第十五章 公主府前擂台宴,初显峥嵘震名声(2 / 2)
人群最末端,一个大力胳膊肘拐的正在兴头上的纪无名直蒙圈,揉着发疼的手臂,怒气冲冲的扭头看向身旁没个好脸色的萧箐珞,语气带着一股子冲:“你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你打我干嘛啊?”
“我听着烦!”
“那你就把耳朵堵上啊!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萧箐珞阴测测的冷冷勾唇,看不出是笑的还是气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把嘴巴闭上,是吧?”
“不是,你这意思曲解的……那……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再喊啊!那不是正在兴头上,你看看他们,喊的多起劲儿,比我声音还大呢,你怎么不打他们啊!我不过就是跟着喊了两声……”
“你再说?”
“对不起!”见萧箐珞双目一瞪,活像只要吃人的母老虎,纪无名瞬间就蔫了。
惹不起惹不起,实在惹不起!
“各位豪杰好气魄!”长公主爽朗一笑,“我设这擂台,不过是排不上什么大场面的乡野擂台,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要打,就打个尽兴,打个痛快!不限时间,不设限制,只要还在擂台之上,还有力气再战,还没有完全倒下!就不算输,就还是这擂台上的战士!各位觉着,可否?”
“殿下,殿下,殿下,”
周围的呼声越来越高,激昂的呐喊声似乎要将人群吞没。
人群中,李游离看向同样面色凝重的许清,没有说话。
只是一眼,许清便就明白了李游离眼中的意思,“车轮战!”
“有利有弊!”李游离语气沉重。
许清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是得好好进行部署了!”
“那我要第一个上!”一个喜笑颜开的小脑袋瓜那叫一个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看那笑的贼嘻嘻的样子,不是纪无名又是谁!
许清一惊,回头诧异的看向纪无名,眉心突的一跳:“你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刚刚啊!”纪无名笑嘻嘻的摇晃着自己的小手,“不是要排兵布阵嘛!我,我想打个头阵!”
“什么叫你想打个头阵!”不知什么时候,君临云也挤了过来,稚嫩的面容上,满是对擂台的期翼:“我也想上去玩玩,感受感受站到那高上是个何种心情!”
“那个,可不可以也带我一个!”被朱潭礼一路护着走到几人跟前的朱潭颜恰生生的举起细嫩的葱葱玉手,红着一张小脸,语气忸怩:“我还从来都没有打过擂台呢!我想试试!”
“那也就算我一个吧!”慕容惜走的那叫一个大刀阔斧,哪里还有之前的柔弱之相,仿佛悬在腰间的鞭子随时随地都能脱身:“我也该累积累积实战经验了,也不至于,连个小毛孩都斗不过!”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君临云眉头一扬,气鼓鼓的看向慕容惜。
一听到小毛孩,虽然还有几分夸赞自己的意思在里面,但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既然大家都想要上去玩玩……那就这样,”微微一琢磨,李游离脑中已经大概的定好了顺序:“潭礼兄的无名书为辅助战斗的工具,可先一步上台,耗损对方的战力。”
“朱兄先上台嘛?”纪无名有些诧异的看了点头认可的朱潭礼一眼,随及迫不及待的向李游离推荐自己:“那我呢?我第几个上?”
“你先别急!”
“哦!”面对神情严肃的李游离,纪无名只得悻悻的“哦”了一声,随后乖乖的立在原地,听着李游离接下来的安排。
“朱姑娘的点墨笔可攻可防,但极耗精神内力,放在第二个上较为稳妥,尽力而为就行,感受到疲惫后就立刻下台,不要过多的损耗精神内力,这种精神层次的一旦受到重创,不易修复!”
“好!”连自己的精神内力都考虑到了,这一下,朱潭颜是对李游离更加信服了几分,待李游离说完,几乎是忙不迭的点头称好。
“箐珞的符文攻击力较强,但持久性较弱,对自身的防御保护也较为差劲,在对战中,一旦察觉危险,一定要及时下台,千万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合着就让我上去凑个人数呗!”萧箐珞白眼一翻,冷冷一笑。
见李游离话语一噎,许清颔眉:“符文师本就是幕后僚机,肉身防御较弱,手中的符纸一旦用完,自身安全就会受到威胁,但也并非是让你上去凑人数,古往今来,能与敌人硬碰硬的符文师也不在少数,这次,倒不妨全当试试看,你儿时,不就一直想往这条道走嘛!”
“嗯~”萧箐珞眉头一扬,眼中似乎带了三分笑意,“我倒是一直对会说话的人毫无抵触!”
听罢,许清无奈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李游离道:“你继续吧!”
“苏沣的战力较强,放在中间上,可以先耗损对方一大部分的火力!”
苏沣点了点头,声音沉闷:“我都行!”
“到苏沣体力不支时,就要麻烦慕容姑娘的驭兽术,上去炸一下场子!”
“可以!”
“随后,”李游离将目光转移向还没安排的几人:“君临云还是以刀法为主,在你前面两次打斗中,你的刀意与自身的磨合还不够,微有瑕疵,此次擂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你的刀意磨合磨合!”
“我师尊倒是也说过跟你差不多的话!但是他跟说的是,如果我的刀意能够与我的琴意融会贯通的话,会对我的境界有质的提升!”见在场几人一愣,君临云尴尬挥了挥手,“其实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刀意还追不上我的琴意嘛!反正……我尽力吧!尽力试试看,毕竟这磨合也不是一夕两夕就能完成的!”
“那,那我呢?我压轴啊?”见李游离始终没提到自己,纪无名急了,着急忙慌的挥着自己的手,神色急切。
“嗯!你压轴!”
见李游离一本正经,纪无名笑意瞬间一凝:“不是吧?你认真的?我压轴?”
“嗯!你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在战斗中,你能够越级挑战,而且,你们素山也经常会擂台切磋,所以你对判断的准确性应该会较高一些。”
“我压轴,这么重视我吗?”相较于李游离的一脸严肃,纪无名就显得喜滋滋了,甚至还有些飘飘然。
“毕竟是没有规则的擂台,以防发生变故,所以,我不想我们自己人对打!”
“所以……”还在一旁乐呵呵的纪无名脸上笑意瞬间一收,一字一句看向李游离,面容之上的表情就像是受了莫大背叛:“就是,我,可上,可不上,的,意思喽?”
“当然,如果大家想互相切磋,待有一日,我会亲自设个擂台,让你们打个痛快!”
“呵呵!”纪无名气鼓鼓的蹦出两个字,把头偏向一边。
真是,不想在看见他们了!烦!真烦!
“既已了然规则,那便开始吧!各位,随意!”最后一句,大长公主是看向李游离的方向说的,看起来,倒是有着几分期待与挑衅。
“哈哈!”一人飞身跃上擂台,自信满满的看向下方蠢蠢欲动的众人,语气豪迈:“各位,谁敢与我一战呐?”
“是陈福!”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擂台上张狂的男子。
“那个万剑开山的陈福嘛?听说,好像是玩剑的好手!”
“好手坏手,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去会会!”
看到高台上的陈福,朱潭礼周身气势一放,顿时,一股玄妙而又儒雅的气势顿时将朱潭礼整个人渲染的宛若不染纤尘的谪仙:“那我先上了!”
“等一下!”李游离一把拉住正欲上擂台的朱潭礼,“反正是不设限制的,先让他们打打,耗损一下战力,到人数差不多了,我们在上!车轮战之前,大家先保存好体力!”
“好!”
“也好!”
……
风居酒楼,二楼雅间。
“不在了?”
布景雅致的房间中,一身白色里衣的祝璋盘腿坐在床褥之上,若仔细看,周身,还能隐隐看到游走的气浪。
“是!问了酒楼掌柜,说是一早就走了!”衍(yan)旆(pei)仍旧一身玄衣,淡漠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
“纪无名那个混小子,我就知道,还说让我跟着他一起呢,完全就是糊弄我的鬼话,我就不该信他!还想着一别经年改了性子,我呸,死性不改的王八蛋!嘶……”
“主子,练气时需静心,不要岔气!”
“我知道!”祝璋回手一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微微睁开双眸,原本平静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极度扭曲:“不练了!找人!这一次,在让我找着他,看我不直接把他就地扒皮!”
“他去打擂台了!”衍旆将挂在架子上的绿色外袍递给祝璋,神色冷静。
“擂台?”祝璋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回头诧异的看向衍旆,“他倒是过得逍遥!在哪儿?”
“南荇大长公主府门前!”
“南……南……”祝璋突然就口吃了,看那由红变青的脸色,是真的被气的不轻:“南荇大长公主……哎哟,我这……”揉了揉直突腾的脑穴,祝璋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咱们去吗?”说衍旆没有眼力见那可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却见祝璋摇了摇头,“罢了,洛城中已经同皇城的人碰了面,此刻在出现在蜀青,还是大长公主府门前,只怕传到南荇皇城中,会引得无端猜忌!先看看吧,看看那混小子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说完,又是恼火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才将穿到一半的衣服给继续系上:“看这小子这死性不改的样子,怕回程一事,定又会耽搁许久也不一定!你先去驿站书信一封,传回元青,就说此刻我与小公子正待在一处,待公子收了心,就带他回来!这样一来,既是交了陛下那边的差事,也好让侯爷安下心来!”
“是!”
“是就快去啊!还愣着干嘛?怎地,要我动笔啊?”
“那慕容姑娘那边?”
看祝璋那如见了死耗子的神情,衍旆就知道,他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悻悻低下头,默了声。
总归祝璋是个好性子的人,虽然是挺烦心的,但也确实是问在了点子上,虚叹了一口气,穿好鞋子下床走到桌前,如老大爷般慢悠悠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气定神闲的放好茶壶后,刚拿起杯子的手便突然一顿,抬头,目光清冷的看向衍旆,听语气,倒还掺杂着几分质问:“凉的?”
“嗯!昨夜的还来不及换下!”衍旆倒也不是会找借口的主儿,见主子问起,便也一板一眼的回答。
“……”祝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衍旆有些提醒的“主子”喊声中,缓缓回神:“哦!那就……先放着吧!慕容府中关系复杂,既然老爷子也没有问起,咱们也全当不知道了!”
“是!那我就先下去了!”
“行!你去吧!顺带叫小二换一壶好茶!”
“明白!”
……
杂乱,喧哗,对骂声,吆喝声,祝贺声,源源不断,让平时在蜀青中最为安静的一道巷子,今日,充满了热闹的气息,才真当是活过来了。
“哟,哟!”
“这陈福是真厉害啊!这都连胜了好几场了,气息还这么匀畅,完全看不出一点滞息之意!”
“就是啊!这号的人,应该去当什么将军啊那种大官才对!”
“你个平头百姓,瞎起什么浑话,这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是会掉脑袋的!”
“……”
“原以为会有多难缠,未曾想,你们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对不住了众位,看来今日魁首这位置,是非逼得我坐了!”高台之上,陈福显得得意洋洋,连胜了好几局下来,倒是让他更加自信满满了起来。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底下一片嘈杂。
“这厮简直嚣张,本想留着实力等高手,看来得先上去陪他玩玩了!”一个大胡子花布衫男子摩挲着拳脚,语气恶劣。
“胡兄,倒不如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给我,咱们再来打过?”大胡子男人侧旁,一个身背巨剑的儒雅男子笑眯眯的皱着眼角,语气悠然自得。
“一个区区凝圪境,哪来的胆子这般叫嚣!”
“李哥,咱们要不要上去收拾了这小子?”
“不用,这样的货色,还不值得我出手,听那位的意思,真正要我出手的,还没开始呢!”
“谁啊?”
“哼!”白衣男子勾唇缓缓一笑,目光如炬的盯向看台上的大长公主,语气平淡:“值得我出手的人!”
“啊?”小弟不解了,难道李哥不是冲着名声来的吗?
“李兄?”拥挤的人群中,朱潭礼缓缓回头看向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李游离,眼神征询。
“你觉得,你能胜过几人?”李游离显得有些忧愁,在场的江湖子弟出手还未过半,太早上台,恐怕于自己不利。
“不敢确保,但会尽力而为!”
“……那便去吧!”
“哥哥加油!”见终于可以上阵了,朱潭颜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喜,欢呼雀跃的拍起玉手。
“朱兄!不要太早让我们看笑话哦!”纪无名举着一个笑脸,乐呵着拍了拍朱潭礼的肩膀。
“尽力而为,后面还有我们呢!”君临云轻轻笑了笑,倒是难得没有嘴碎。
“就是,怎么着也得让我上场遛遛吧!”一想到自己被安排到最后一个,纪无名就是一阵恼火。
“好!我知道了!”朱潭礼轻轻颔眉,挥手一扇,轻功跃起,早其他人一步上了擂台,面对陈福不甚在意的神色,拱手,对着陈福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朱某这厢有礼了,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哦,好!出招吧!”面对朱潭礼的礼数,陈福就显得懒散的多了,摆了摆手,身体便往后方一侧,俩人各自站立一方,擂台上,顿时出现了一大片空地。
“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子!”看着自家哥哥受了无视,朱潭颜俏脸一红,嘟嘟嚷嚷的好不可爱。
“嗨~没事!看朱兄一会儿把他打的屁滚尿流!”纪无名紧张满满的注视向擂台,听到朱潭颜的小声嘟嚷,还不忘分出一点心来宽慰。
“我以为你会觉得,现在让他们上擂台,有点为时过早。”许清亦是神色平淡的望着擂台上的朱潭礼,语气平静。
“说是兄弟,只不过是口头上的称呼而已,我过于强硬,怕只是会适得其反!”
“我倒是没你考虑的那么面面俱到,我们之前感受到的那几位破虚境的大能此刻皆还未出手,车轮战最耗气力,若是到时候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又该如何拿的稳魁首之位?”许清的语气有些凝重。
“无妨,”李游离轻轻扬唇,神采飞扬:“我信他们,信你,也信自己!”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先看台吧!”
“你……”许清烦闷的叹了口气,算了!当事人都不忧心,他在这儿急个屁!
“朱兄是吧?”陈福看着静静站立在对面的男子,神色张狂,本来是想等那小子先出手的,竟然人家想直接下台,他也不好拒绝不是!手中长剑一挥,隐隐间,似乎和风相融,如野兽,又像狂风:“那就得罪了!”
强大的剑意从正前方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感受到这股逼人的压势,朱潭礼眼睛微眯:这陈福,倒也的确有张狂的本事!
右手轻轻一张,眼中似带半分笑意,右手金光大盛间,在陈福惊诧的眼神下,如鬼魅间飘然而逝,徒留下虚空中淡淡的声音:“静若止水,瞬息而至,泰山压顶。”
只一刹那间,飞来的长剑凝固在虚空中,人影如魅,看不清对面的身影,巨大的压力自上空传来,压的陈福抬不起头。
“嘭”
“啊!”终于是陈福没能抗住头顶越来越沉重的压力,单膝跪地间,是骨头的碎裂声及陈福撕心裂肺的惨叫。
人影叠叠,“嘭”,身前的剑意轰然破碎,一道乳白色的衣袍随着微风轻轻荡漾,悄无声息的停留在陈福的视线范围当中。
“抱歉!”
上空传来的儒雅声音就如恶魔催命,陈福大喘着粗气,扭曲着大汗淋漓的脸抬起头,直视向那宛若幽兰的少年,巍巍颤颤的声音带着吃力:“还不知,阁下名号?”
朱潭礼微微后退一步,见陈福已经没了再战的气力,弯腰小心翼翼扶起陈福,语气轻柔:“凌绝山,朱潭礼。”
“凌绝山……”陈福瞳孔一缩。
“凌绝山!”
“嘶~我道怎么这么厉害呢!原来是凌绝山的弟子!”
“只是那陈福的半条腿怕是废了吧!”
“活该!谁叫他方才那般嚣张!”
“凌绝山啊!那可是江湖上排名靠前的一大门派!听说能够虚实转化,欸你刚才看清他的出手招式了吗?”
“好像……是本书?”
“就只看到他手指头闪金光了!莫不是……金手指吧?”
“哎哟,这孩子怎地这般野蛮,不就是要赢个比赛嘛,怎地还将别人半条腿给废去了?这要叫人孩子后半辈子怎么活啊?”
“爷爷,你这可就说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这擂台赛又不是小孩过家家,负伤是难免之事,你看之前那些被打下台之人,不也是浑身挂彩嘛!这呀,都是正常现场,没什么心狠不心狠的!”
“耶,哥哥赢了诶!”见朱潭礼一招制敌,小丫头瞬间高兴的蹦哒了起来。
“嘶~以前怎么没发现,朱兄这几个辅助技能怎么这般强悍呢?”纪无名讶然的挑着眉头,惊诧的看着擂台之上谦谦有礼的朱潭礼。
“你这不屁话嘛!也不看看,之前跟我们对打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可都是纵横江湖的大前辈好吧!”一旁的君临云一翻白眼,没错,他又呛了,他也不想呛纪无名的,可是他这个该死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苏素?”许清侧头,神色询问的看向站在萧箐珞身旁的苏素。
见苏素浅笑着点了点头,许清这才放心的向擂台上的朱潭礼招了招手,对上朱潭礼疑惑的目光,指了指身后的苏素。
台上,朱潭礼目光瞬间一喜,本想着应当怎样处理这位陈福的腿脚呢,怎么还忘了他们身旁就有个小神医在!
“还麻烦兄台下场后移步东阙位,那里有医师可为你医治!”
“医,医我?”这下,倒是轮到陈福一愣一愣的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朱潭礼,长这么大,打过那么多次擂台赛,虽然说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吧,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凌绝山……的弟子就是不一样哈,还随身携带医者医治……对手?
“是……有何不妥?”见陈福一脸呆滞,朱潭礼愣了愣,谦逊有礼的扶住陈福有些站不住的削瘦身形:“需要我扶你下去……”
“呃多谢多谢,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我还能走!”
“嘿我说陈家小子,你要下就下,还要打就打,磨磨蹭蹭干什么?跟个娘们似的!你要不打了,就换我上去!让我来会会这愣头青!”台下那大胡子青年又躁动了,摩挲着手心,看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擂台上一较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