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故事（1 / 2）

就在张怀玉流着口水欣赏着刘菲菲，吃大餐照片的时候，机场的最后一班城际大巴缓缓地驶出了航站楼。

说是大巴其实也就中巴大小，甚至比公交车还要小一些，可能是考虑到这个时间段乘客比较少，所以就换了个中巴车。

他刚刚一直在玩手机，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车上，抬头看了眼，发现此时坐车的人并不多。

整辆车算上张怀玉也就8个人，都各自分散坐在各个角落。

司机师傅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最先上来的乘客是个中年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可能是考虑开夜车怕司机犯困，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拉着年轻司机聊天。

大巴车第一排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带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小女孩靠在女人怀里睡着了。

另一个则是坐在第三排位置的一名黑衣男子，带着一个黑色针织帽，似乎是靠在窗上睡着了。

隔着三排坐着的就是玩手机的张怀玉，坐在最后一排的是一对年轻情侣，他们是最后上车的乘客。

上车后二人直接去到后排坐着，女孩靠在男孩肩膀上，男孩也搂着女孩，二人有说有笑，耳鬓厮磨，要不是车上还有其他人在，有些克制，不然画面估计很快就会少儿不宜了！

就在张怀玉观察四周的时候，汽车驶入了国道开始缓缓提速了。

阳城与沈城有7多公里的距离。

如果开车走高速的话，一个小时也就到了，但这辆客车并没有直接上绕城高速，而是下立交桥奔着省道开去。

副驾驶的中年大叔原本还跟司机聊着自己出差的一些见闻，看到客车错过沈城到辽城的高速口直奔山区省道时，突然变了脸色。

“咦？师傅，刚刚你就没上绕城高速，这到阳城的高速口为啥也不上？”坐在副驾驶的中年大叔看到客车奔着省道而去不解地问道。

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寂静的客车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一众乘客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就连坐在最后一排的小情侣也都好奇地抬起头向前方张望。

“唉！我也想走高速，但公司最近来了新的规定，夜间八点早上六点的城际客运专线不允许再走高速了，没办法，经济不景气，上高速也是有费用的，走底道不要钱，这样公司能多省一笔开销！”司机师傅解释道。

“其实差不了多远的！这个时间段车也少，国道刚刚修好，很好开的！”司机师傅点燃一根烟，安慰道。

“唉！我也知道这个距离差不多，主要是我听说过棋山咳，棋山那边的隧道有点邪性，这几年每年都出事儿，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了！”中年大叔小声对司机师傅说道。

此时，客车已经驶出了城乡结合部，开到了山道上。

张怀玉老家阳城处在多山的丘陵地区，省道要翻过好几座山，盘山公路和隧道很多，光是从沈城到阳城就需要穿过棋山隧道、盘山隧道和岳儿山隧道，而棋山隧道便是其中最长的一条。

山地丘陵地区多发团雾，而盘山道又比较难走，所以这个附近就经常发生车祸，许多外地司机不熟悉这附近的情况，碰到团雾，车速太快就会导致车祸发生。

“得了吧！大哥，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少危言耸听了！别看我年轻，我开车的技术可是一流的，而且经常开夜路，最近被调总公司这边开机场大巴，再说这条路我开好几天了，熟得很！”年轻司机笑着自信道。

副驾驶位置上的大叔听到年轻司机言语中的不屑，便继续劝道：

“唉呀！这种事情跟开车技术有啥关系？出事儿的可都是老司机！马虎不得！看你年轻，我才说两句的，你这车上连个护身保命的东西都没得，怎么行？我告诉你，我老家常年开车的师傅，都拴个葫芦在车上，驱邪避祸，葫芦就是“护路”，出行保平安！很灵的咧！”

“我可不信这个！”年轻司机撇撇嘴，反驳道。

“我告诉你，你可别不信，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也不信，后来早跑业务的时候遇到过就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行了！打住吧！你们俩大半夜讨论这些东西干什么？这还有孩子在呢！听着怪渗人的！”坐在第一排的女人似乎是有些害怕，赶紧出言制止了二人继续这个话题。

中年男人一听女人的话，便撇撇嘴，不再言语。

但年轻司机似乎来了兴趣，笑着对中年男人说：“喂！大哥，没事儿，别理她，您给我讲讲呗，讲讲！”

女人瞪了一眼年轻司机，做为一个乘客也不好反驳司机，便向后排挪了一个位置，似乎是想离远一点，就听不到了。

中年男人看年轻司机兴致如此高昂，便把自己早年跑业务时候遇到的事情给司机讲了一遍。

那是大约二十年前开春时候发生的事儿，也就是1998年，中年人名字叫孙建国，那个时候跟年轻司机差不多大。

他是一名国企的采购员，要去龙江省采购一批木材，就与老采购员老林带着司机三人一起去龙江省拉货。

那个时候，华夏经济还没发展起来，一条像样的高速公路也没有，只是简单地修了石灰铺的那种国道。

三人开着卡车拉着木材从龙江省回来，一路上风餐露宿，条件十分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