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1 / 2)
一道圣旨更是到了厉城,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厉王景权和柳如萱秘密处死。
至于景天宸,不知所踪。
司马国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不但处死了这些人,更是下令,让人秘密处死司马凌昊。
据说,司马凌昊在临死前要求见秦麦心一面,但秦麦心没去。
司马凌昊死后,秦麦心见到了他的尸体,确定那确实是他,可司马凌昊就这么简单的,连反扑都没有反扑的就死了,秦麦心觉得不真实。
而这种不真实,在来年春天,爆发在青城的一场暴乱,证实了她的猜测。
司马凌昊在青城揭竿而起,自封为王,占领了青城及临近青城的四座城池,招兵买马,已经得到一群忠实的拥护者,而朝廷之中还隐藏着接应他的人。
彼时,秦麦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七个多月八个月大,距离临盆只剩下一个月多点。
景溯庭不得不将此事瞒着她,将她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让此时已经从赵京回来的莫老神医和冷然陪着秦麦心,就连赵皇都被他拉去给秦麦心当了保镖。
司马凌昊临死前,秦麦心没去见他,但是景溯庭去了,两人竟破天荒的聊了很多,司马凌昊像是突然看开了似的,还让景溯庭好好的照顾秦麦心,若是负了秦麦心,便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看开,无缘无故的放手,但司马凌昊确实如此,两人对手多年,即便司马凌昊从来不敌他,但景溯庭也知道,那晚服刑的人,确实是司马凌昊。
那青城的司马凌昊,到底是何人?
景溯庭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一个挥之不去的可怕的念头。
所以,这件事,他不能让秦麦心知道,也不想让她再参与进来,尤其是在他近期不断的收到一些从秦青柯那儿送来的信,有些真相,让他措手不及。
没有人知道秦青柯到底在哪儿,但是那些信,那些笔迹确实是秦青柯的。
司马凌昊揭竿而起的同时,得知此事的司马国皇帝一口气没缓过来,驾鹤西去,京城更是在此时乱了套。
太子和二皇子都在盯着那个位置,都怕自己去和司马凌昊相斗,会让对方占了便宜,因此两方竟都不派兵马前去镇压。
在这种情况下,司马凌昊的身边还站在两个举足轻重的人,一个是狄承杰,可以给司马凌昊足够的财力支出,一个是李信,文武双全的状元恰好可以替司马凌昊解决和处理很多打仗遗留下来的问题。
景溯庭的身上没有兵马,即便有,他若是私自召集,一旦这天下打下来,无论是太子和二皇子登基,怕是都容不下他。
而就在此时,他收到了一封来自秦青柯的信。
他看完信后,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信上是秦麦心最关心也最在意的事,狄雄死亡的真相。
信上的证据,足够让狄承杰相信,狄雄的死和秦麦心无关,不但无关,还足以让狄承杰弃暗投明。
秦麦心总是以一种崇拜和依赖的眼光看秦青柯,到了此时,景溯庭也不得不对秦青柯刮目相看。
收到信的当日,景溯庭就快马加鞭的赶去了青城,待他赶到青城,潜入了狄承杰府邸的时候,正是当日夜色浓重之际。
他刚劫持了一个护院,打探到狄承杰今晚居住的院落,赶过去时,就听到院落内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他本不想打扰,但是狄承杰的一句辱骂,让他彻底的蹙起了眉宇,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秦麦心,你个小贱货。”
几乎在听到狄承杰的这第二句辱骂后,景溯庭就忍无可忍的踹门传了进去。
正在进行好事的两人,都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狄承杰抬头朝后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拳,打得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景溯庭厌恶的扫了眼床上的两个人,和狄承杰在床上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秦麦心,而是一个和秦麦心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
狄承杰被景溯庭打的正欲还手叫人,就听景溯庭冷声道,“想知道你爹怎么死的,就给我安静点儿!”
狄承杰认出站在他房里的人是景溯庭,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突然眯起眼睛,扬唇阴邪的笑了起来,“怎么?来抓奸的?”
狄承杰的笑,实在是很欠扁,但他料错了景溯庭,景溯庭并非那种冲动的人,更何况床上的只是狄承杰找的一个替身。
景溯庭拿起手边的长袍丢在了狄承杰的身上,冷眸道,“这便是你恨小麦的办法?也不怕你爹死不瞑目。”
“景溯庭,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狄承杰起身就欲对景溯庭动手,景溯庭却只是丢了一封信过去,“你自己好好看看。”
狄承杰阴沉沉的看着景溯庭,最后还是拆开了信,在狄承杰看信的时候,景溯庭朝着床上的荷花丢了个石子过去,点了她的昏穴。
狄承杰见状,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等他看完信,突然冷笑道,“你以为随便写点瞎编乱造的东西,就能让我相信?”
“信不信由你,证据就在你表妹手里。你就不好奇,你那爱你如命的表妹,为何好好的在半年前,嫁给司马凌昊做了妾?”
确实,田碧儿出嫁了,嫁的不是她最爱的狄承杰,而是司马凌昊。
这些年,狄承杰也没娶,留在他身边的只有那个长相和秦麦心有些相似的荷花。
景溯庭的话,让狄承杰沉默了,但他还是不愿相信,不敢相信,害死他爹的人居然是司马凌昊、他娘还有他的那个表妹,嫁祸给秦麦心,更是他们早就想好的。
这真相,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所有他信任的人,抛弃,利用的体无完肤。
“你要愿意被亲人欺骗隐瞒一辈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当我今日不曾来过。”景溯庭说完,蹙眉瞧了眼床上的女人,“她不是小麦,也不可能是小麦。你扪心自问,小麦从遇到你开始,可有利用过你,你恨她抢走了你爹,你却没看到,她真心待你如她的哥哥。她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无论如何别伤了你。是义父的要求,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