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飞鸽传书(1 / 2)
几个时辰过后,少年带着锦轩来到小镇的河边,把它随手丢了进去。
“从此往后,你便是这条河里的一员了。”
锦轩表现的非常兴奋,在河里到处畅游,熟悉这里的环境,时不时跳出河面,表示感谢,也没想到唯一的愿望,会在此刻完成。
少年笑呵呵的摆摆手。
“我还有事,就先离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锦轩头露出河面,摆了摆身体,表示道别,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有些恍惚,知道少年视线消失不见,才回过眸来,随后便向河底端游下去,毕竟在下面感知到了好东西。
少年笑嘻嘻的离去了,来到庄园外,走了进去,很轻松就来到了圣树前,这时候的圣树还没有开花结果,仿佛看上去像一棵已经枯萎死去的樱花树,没有一点生机,很多人都会认为圣树这样是死了,可是它并没有死去,而是在休眠状态,只要休眠于三十年,自然会苏醒过来,便会开花结果,保质期五年之久。
许多人不知道粉白果有什么作用,上一任守树人,因为想证实粉白果的作用,便与好友商议起来,商议完之后,好友没有任何犹豫便同意了下来,好友被打成了还剩一口气,搞不好随时随地都很有可能丧命,在让其把粉白果服下,在输送力量帮其炼化,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一日时间过去,好友活泼乱跳的出现在众人眼里,没有任何副作用,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恢复的非常完美,紧接着找了一位意外身亡的男子,在让其服下粉白果,用同样的方法尝试着,但第二日,该男子并没有活过来,所以得出了粉白果的作用,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势,只要还有一口气尚在,一日便何重获新生,但并不能起死回生。
少年盯着坐在圣树下的白发老人,苍老无比,双眸已然无神,呼吸声变得缓慢,好像随时随地都很有可能离开人世间,少年抱拳尊敬道。
“师父,唤徒儿来,所为何事?”
白发老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开口道:“为师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今日唤你而来,便是把守护圣树的重任交于你,圣剑在圣树底下,如果我离去,要是有人敢敢来犯,你便可以唤它出来协助于你。”
白发老人说完话,便安详的闭上了眼眸,安详的离开了这人世间。
少年也知道白发老人已经离开,双膝跪地,抱头痛哭,在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无能释怀,哽咽道。
“徒儿,绝,不负众望。”
几个时辰已然过去,少年用手支持地面站起身,晃晃悠悠向白发老人走去,仿佛像身体被掏空了一样,眼泪清洗着脸颊。
少年来到白发老人近前,闭上眼眸,内心五味杂陈,深呼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透明药水,打开盖子,往白发老人身上撒去。
一盏茶的时间已然过去,撒在白发老人身上的药也是起了作用,一股说不出的气味从白发老人身上传出。
圣树下面的泥土开始松动,一根修长的树根从泥土里窜出,在空气中摇摆了几下,紧接着直接刺穿了白发老人的后背,鲜血直流,血液被树根吸入体内,流入到地面的鲜血也被吸入泥土里面,没一丁点沾在泥土上。
少年并没有出手阻止,而是双膝跪地,不忍心看下去,低着头,眼泪一滴滴落入地面,手紧紧抱拳。
其实每一代守树人,只要死去,都会把营养与境界修为输送给圣树,这样就可以让圣树更加茂盛,粉白果的药效更加有奇效。
一盏茶的时间已然过去,树根已经回到泥土里,白发老人只剩一座骨架在那里,即使是这样,少年也不能去把他下葬,毕竟骨头这东西,只要腐烂之后,也是要让圣树吸入体内的。
少年站起身视线并没有去看白发老人,而是低着头转身向外离去,低迷的走在街道上,许多人都来关心询问,但少年并没有告诉他们真相,毕竟白发老人的死,会导致许多不怀好意之人,打圣树的主意,所以选择了隐瞒。
少年来到酒寺,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被人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年轻气盛的少年,眼前这位就是年轻时的袖钩,长得还是有模有样。
袖钩看着眼前少年如此低迷的状态,与哭红的眼睛,苍白的嘴唇,心疼询问道。
“肖克炎,你这是哭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肖克炎与袖钩两位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从小一起长大,一同出行,一同修炼,做什么事情都要一同的人,情同手足,从不分离,本来两人可以一同拜守树人为师,但袖钩拒绝了,不想因为谁能成为守树人而争执,弄的不愉快,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两人的感情动摇。
肖克炎看见袖钩的那一刻,紧紧的抱住了他,再一次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哭的很是撕心裂肺,眼泪一滴滴的落在袖钩的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袖钩并没有把他推开,而是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能让你这么伤心难过的事情,除了我,也只有你师父了吧!你师父难道……”
袖钩很是聪明,猜到了他为何如此难过,也并没有把最后几个字说出口。
“节哀吧!人生,难免有离,有别,如果你师父看到你如此难过,他老人家,也不会开心吧!不管经历什么事情,都要懂得去释怀,如果实在无法释怀,就交于时间,时间会冲洗一切东西,即使这伤痛不会消失,但好歹不会让你如此难过。”
肖克炎哽咽道:“我也不想如此难过,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眼泪会不自觉的流下,很多东西我都可以释怀,但他与你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可,现在师父走了,现在只有你一人了,我怎能释怀。”
袖钩的眼睛也已经湿润,但在极力容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手一直在肖克炎的脑袋上抚摸着,慢慢推开肖克炎,淡淡道。
“需要我陪你喝一杯吗?”
肖克炎泪不成声的点了点头。
袖钩把他搀扶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随后去酒库里拿出两坛酒,放在桌面上,袖钩其实是想用酒把他灌醉,让他麻痹,不在想今日的事情,好好睡一觉,明日便会好上许多,拿出的也是最为烈的酒,一般人喝不了多少。
肖克炎抱起酒坛,往嘴里猛灌,有不少酒水顺着嘴角往外流,衣裳已然被酒水浸湿。
袖钩只是默默的看着,并没有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