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 87 章 孕期记事10(2 / 2)
若是个小汉子便叫李澈,李青山和柳鱼不求他飞黄腾达大富大贵,只盼他心思如水般澄澈明亮,一辈子快快乐乐;若是个小哥儿定是像柳鱼,李青山打算给他取名叫李绵,一是听起来就是个温柔的小哥儿,二是象征着他和柳鱼情意绵绵。但现在还不知是小哥儿还是小汉子呢,便只能崽崽的叫着。
闻言,李青山将手上的惠意衣裳放下,趴在柳鱼肚子前,轻轻抚着柳鱼肚子,问他: "今天惠息闹你了吗?”
“没。”谈及孩子,柳鱼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还颇为俏皮地道:“孩儿爹爹今早教训过孩儿了,孩儿一天都听话着呢。”
李青山被他这可可爱爱的一句话说得心头软软涨涨的,便顾不上炕床上那些还未整理完的崽崽衣裳了,哼哼唧唧地挪到炕头柳鱼倚靠着的地方去抱他,“想我没?”
每天只要李青山一回来,丛春花和关老太太便默契地出去忙这忙那,为的就是给大半天不见的小两口留些独处时间,叫他们说会儿话,因此这会儿抱一下,也不怕被人看到。
都是个快当爹的人了,回了家还要跟自己夫郎猜娇,柳鱼抿唇悠着笑,仰头看着李青山但就是不说李青山想听的话。
李青山不满意了,故作凶状,“快说!”
要是搁以前李青山怕是早上手挠了,但现在他可不敢,也只能做出他以为很厉害的表情示威了。李青山那自以为很厉害的表情哪儿还能维持得住。
“这还差不多。”李青山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夫郎宠他,他便更想撒娇了,哼哼唧唧地便低头用自己的鼻尖磨蹭柳鱼的,可他才刚要亲,柳鱼腹中的孩儿便踢了一下。
“啊。”柳鱼惊呼一声,痛倒是不痛,但骤然来这么一下子难免吓一跳。
李青山也是,忙的又俯到柳鱼肚子旁,探进柳鱼衣服里,像往常一样,轻轻抚摸柳鱼肚子,安抚他们的小崽,免得他动作太大,闹得柳鱼肚子疼。
“鬼灵精!”李青山一边安抚他孩儿,一边又气又笑的数落,“总跟爹爹作对!”
可这时候的小孩子又哪里听得懂,兴是以为他爹爹在跟他玩呢,李青山抚一下,他便动一下,十分顽皮。
望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父子俩,柳鱼笑得格外温柔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意崽的动作停了,柳鱼又问他怎回来的这么早。
李青山这才想起朱兴有问他的事来,“那饭我哪敢吃啊!”
李青山往后挪了挪身子,一边给柳鱼按摩着有些浮肿的腿,一边与他说:“他看上大姐了!”
原是五月农忙那会儿,王有才的娘梁氏累倒了,王有才再装不了病,被王有才的姐夫拿着棍子生生从床上打下来赶进地里割麦子了。
他只割了一天便叫苦叫屈的,回家一看又是冷锅冷灶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于是,第二天挑着李青山和丛春花都不在铺子的功夫,竟哭哭啼啼、颠倒是非黑白、妄图用周围的舆论给李素芝施压,想叫李素芝跟他回去。
李素芝虽是在铺子里做工有一些时日了,算是见过了一点世面,可不管是论口才还是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又哪里是王有才的对手。
众人一时对李素芝指指点点,李素芝正憋得双眼含泪说不上来话的时候,恰被来铺子想买熟切回去添个菜的朱兴有瞧见了。
朱兴有那哪儿是好惹的,二话不说,拎起王有才先啪啪两巴掌扇过去,又将王有才的底掀了个底朝天。
那日,一断腿被人抬着的汉子到环采阁要人的事那可是传遍整个县城的。众人也没料到这王有才就是那个为了风月女子休了正妻的人,一时感觉受到了欺骗,义愤填膺,一哄而上,你一拳我一脚地将这王有才给揍了。
也是这王有才太脆皮,竟还又骨折了。
所以后头李青山和李青河估摸着王有才腿该好了准备套麻袋叫他二次腿折的时候,还纳闷怎他们还没动手,这王有才竟就骨折了。
莫不是老天开眼?
“所以,他一见钟情了大姐?”这事,不管是柳鱼还是李青山都没听李素芝提过,柳鱼估摸着她怕再生事端,应是压根没跟家里任何人说过。
“那倒不是。”按摩也不能太久,李青山停了下来改给柳鱼捏脚,“依他跟我说得,他是在后头跟大姐接触多了,觉得大姐人好,有一日接桃姐儿的时候,瞧见大姐正坐在门前给桃姐儿梳头才突然有了这个念头的。”
李青山说完,恼得一拍大腿,"怪不得!"
也不知打什么时候起,朱兴有就常借口去县城办事将桃姐儿放在他们铺子里跟巧姐儿一块玩,原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个心机养猪信!
原本柳鱼还觉得这朱兴有莫不是就想给他丫头找个好心的后娘,心里对这事还隐隐不喜的。但现在听李青山这样说,结合以前从李青山那儿听说的关于朱兴有的事,又觉他兴是对大姐也有几分情意的。
但柳鱼还是道:“我觉得大姐答应的可能性不大。”
一来照着今年这样,出了正月十五到三月,李素芝能挖野菜挣钱;五月到八月半能在铺子里做工,一月都有七百文;霜降前后能割条子出去卖,其余时间在家织布,都能换钱,仅靠自己就能养活她和巧姐儿了,再不怕拖累娘家。
二来,经过了和王有才的这场婚事,李素芝怕是也心死,只想将巧姐儿好好抚养长大,根本不大愿意考虑自己的事。
“说的是。”李青山点头也赞同柳鱼说得,但朱兴有这人他了解,委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李青山便道:“你改日还是同大姐好好说说,让她自个儿拿主意吧。”
柳鱼点头,动了动左脚示意李青山捏那只脚。
“哼!”李青山嘴上“不满”,实际上早一脸温柔地换坐到另一边,为他鞍前马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