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双手(2 / 2)
破落户稍稍缓和了一些,趴在道边,哭道“我喝醉了,昨晚喝醉了,我提着酒葫芦回家,路不平,我喝醉了,前边就是个乱坟岗子,我也是有点怕的,我就想着,快点走过去。这时候发现,田里站着一个人。我当时纳闷,谁呢?谁大晚上的还在做活,没有月亮地啊,黑灯瞎火的!真是作怪。我就喊了一嗓子。他没动。我继续走,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
“昨晚?昨晚吗?”张缉忙问道。
“对!昨晚!大概一点钟,我去附近镇子喝酒,有个表弟,最近赢了点钱,请我吃了一桌,后来打起来了,我就回来了!我记得清楚,从他家出来时候,还遇到老更夫,正好夜里十二点,走到这里,差不多也有五十分钟,将近一点钟,夜路不好走哇,走的也慢,也有点凉风,一吹,酒劲上来了。我就走,到了这里,他没理我,我不理他,我喝一口酒,心里就想着,我急走几步过了前头的乱坟岗子!!再赶一赶路,就到镇里了。”破落户说着,带着宿醉的凌乱。
老捕快和徒弟们,观察着,他不像撒谎,不多时,短耳拙,闻风赶来,还跟着一个小捕快,定然通风报信了。
“新情况?!!”短耳拙,喘着粗气道。
“有个目击者,昨夜一点。”张缉忙道。
“什么!哎这不是镇里的,二蛤蟆!!”短耳拙,急忙道。
“拙哥是我!救我啊!我撞邪了!!”破落户哭道。
“你是闲的,整天不着家!村里镇里排下劳役,挖水渠,就你不来!抓都抓不到你!半个月了!你藏哪去了!!”短耳拙不悦道。
“我在表弟家躲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拙捕头,放我一马。”破落户堆笑道,擦着泪。
“你不是去喝酒吗?如何又躲了半个月!!还有没有实话!”飞竹二妹,登时怒道。
啪!断镰刀,戗住破落户的脖子,快,准,猛,简单直接,干净利索“老夫警告你,此事关系重大!你胆敢撒谎,摸摸自己脑袋!!”
“老捕头我不敢!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吓死我了!我喝了一口酒,那个人说了一句话,我听不懂啊!不是本地人,我当时也没在意,拧上酒葫芦,继续赶路,他就从田里走到路上,坠着我,走了约摸两三百步,我越想越不对,我就回身喊他:兄弟!干啥的!鬼鬼祟祟!不像个人!我骂他,主要呵斥他一下,他就停了,也不近前,我又喝了一口酒,他就说着话,走过来,我听不懂,什么话,那个声音吧,不是人的声音,似乎是某种铁的声音,夹杂噪音和水响,古怪得很,他低着头,我没看清脸,我趁他不注意,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嗬!我的手哇,拍到了铁,疼死了。他夺了我的酒葫芦,抱住我,要摔翻我,我练过的!!跟老铺头学过几招,拙捕头知道,他前边那个老挪,我咔!保住他的腰,给他来个侧摔,不对劲呐,腰也铁一般硬,不像是盔甲,像个铁,黑灯瞎火看不清,又没有月亮,大阴天。”破落户恐惧道,擦着泪痕。
“你到底看到他的脸没有。”张敛忙问道,收起了断镰刀。
“夜里没看到,清晨时候,没看清,离得太远。”破落户忙道。
“你蹦起来那里,离着这里百多步,你怎么在那里躺了一夜?说!不说真话,就剁了你!!”飞竹二妹威严道,抓住了漏洞。
“我还没说完,我没摔动他,他把我可摔飞了,飞出去那么老远,那里,就是从道上,把我摔到了那里的呀!飞出去啦!飞了一百多步啊,嗖!!就飞过去了,我懵了,我不敢动啊,一则摔疼了,起不来,二则,酒劲上来了,半迷糊,半清醒,我就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有薄雾,我听到尖叫,我就醒了,抬头一看,那个人我认得,是最勤快的飞竹蔫哥,他正在和那个铁人扭打,一边厮打一边跑,跑不掉啊!那个铁人腰间挂着我的酒葫芦,好想有个什么兵器,把蔫哥的镰刀,打飞了,飞竹蔫哥猛踹一脚,扭头就跑,我差点没吓死!!”破落户恐惧道,一脸的战栗。
“啧!二蛤蟆!不要整天滚瓜的!搞悬念,直说!!”短耳拙,训斥道。
“瓢儿摘了!!拙哥!!瓢儿摘了!!生摘呀!咔!咔呀!!我吓死了!!”破落户二蛤蟆惊惧道,嘴唇打哆嗦,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嘶!!!什么摘了?”飞熊桩震惊的问道,众人半信半疑。
“脑袋呀!!咔!吓死不吓死,我吓昏了,再醒来时候,他们在那里四周搜查,去了乱坟岗子,我不敢动,我动不了,过了中午了,也饿了,我能动了,看到你们了,你们可得救我呀!!我可不能被摘了,我吓死了”破落户再次吓哭道。
“嘶!不对!这里没有血迹!你在撒谎!!”张敛怒道。
“我亲眼所见!!老捕头!都是真的!!我不敢撒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回想越害怕,他不让看他的脸,低着头抢我的酒葫芦。他躲着我,是故意的,不让我看他的脸,力气真大,真硬,真不是盔甲,一般人能帮我扔那么远!谁也办不到,除非是个大力士,但是他个头不高,瘦瘦的。”破落户忙道。
“你抱他的腰,要摔他,有没有看到他的鞋?”短耳拙忙问道。
“看到了呀,光着脚。”破落户忙道。
“光着脚?”张敛,震惊道。
“对,光着脚,他的裤子,好像没有穿衣服,是铁人,一个铁人。早上时候,我被吓住了,有淡淡的白雾,也是没看清,脸吧,大概是个人脸,不好说,有点远,但是脑袋我可看清了,啪!一下子,第一眼我还没看太清,第二眼,脖子上没东西啊!蔫哥栽倒了。再然后,我不敢说,你们能信我吗?”破落户恐惧道。
“啧!说!不要遮掩!出了事!在你脑袋上!”短耳拙呵斥道。
“好吧,我说,他们不见了,我记不太清,是一眨眼,还是我吓得载歪了一下,再看,不见了。我吓昏了,醒了吓得动不了,直到现在,老捕头,救我一命啊!!保住我!!”破落户哭道。
“你们几个,把现场在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扩大范围,不要遗漏,小拙,你安排个心腹人,去通知诡异案件追捕司,看看谁当值,抽调一百人,另外你和你的捕快们,抽调为外勤,辅助搜查,记住,要低调!!!”老捕快张敛,安排道。
“遵命!”短耳拙,兴奋道。
黄昏,天色昏暗,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风,阴沉沉的夜晚,一架马车,飞驰着出了城,前方二十匹快马开道,后方大批的精锐捕快,奔跑着,火把林立,足有三五百人。出了城,奔郊区,一路飞驰。
马车里,坐着两个人,
昏暗的油灯,放在宫灯保护罩里,微微跳动的火焰,照着亮。
两个强壮的中年人,很严肃,一个在主坐上,一个侧坐。
“到底什么事,惊动了十隐刺客和飞虎营,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瞎搞!!”中年人怒道。
“老大,有一件案子,找上我们了。”另一个中年人忙道。
“案子多了,办不完,大部分都是凑数的,真正诡异的没几个!!说给外人听听就算了。我们自己人拎不清吗?谁办的??”中年人怒道。
“司主,老张办的,张敛,字大收。”另一个中年人忙道。
“嘶!他是个老捕快啊!不会出错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他都搞不定??”中年司主疑惑道,意识到问题不简单。
“他当然搞不定!他们都不搞定,一百多个诡异案件追捕司捕快,三四十个外勤,还有七八十个围观看客,一个人证,唯一的人证,全都搞不定。”中年人严肃道。
“啧!直说!跟我你抖什么悬念!”中年司主怒斥道。
“吃饭的家伙,没了。”中年人盯着司主,淡淡道。
“什么!!”司主大吃一鲸。
“全部”中年人严重,闪过一丝恐惧,三十年来,唯一的一丝恐惧。
“飞霜一剑?!!”中年司主低声惊道。
“不可能,飞霜一剑没有这个爱好他是用剑的。”中年人恐惧道。
“不是剑?”中年司主脊背发寒“那是用什么兵器?!”
“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