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目 第八节（1）（1 / 2）

“我们最好走快点，”维森特对我说道，“晚上的平民窟没有那么安全。”

周围的噪声变得多了起来，忽然，一声玻璃爆碎的声音十分刺耳，在小巷里回荡。

小巷两侧的墙根爬满了青苔，墙角堆满了垃圾，泡在污水里，散发着恶臭。大概有一半的房屋都是由简易的木板搭成的，剩下来的也是破烂不堪的砖房，这里没有路灯，小巷里几乎所有的光都是周围的房屋里透发出来的余辉，但这些人家里点的灯也并不是很亮。

“好黑啊，”我感到有些害怕，对走在前面的维森特说道，“能帮忙用光照一下吗？”

“不行，会有人发现的。”

“被发现会怎么样？”

“可能会……”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眼前有一小片空地，一根木杆与两面墙，撑起了一块很破旧的防水布。

防水布下，列着3张很简易的木桌，一个灶台，几个醉汉拿着绿色的啤酒瓶正在狂饮。

“小心！”维森特说道。

期中有一个面对着我们的醉汉忽然用一只手指着我们，另一只手提着酒瓶，醉醺醺地站了起来。另外几个背对着我们的也转过头，站了起来。

“我们穿着校服，他们很容易就能认出我们。”维拉特说道，“其实，一般给他们一点钱就可以了。”

“那，我没带钱啊，你有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那张支票，刚刚塞到卡姆斯妈妈的围裙里了。”

“支票是什么？”我问道。

“走！”他忽然拉住我的袖子，说道：“爆闪！”

我的眼前忽然一片发白，被维森特拽着跑，我的校服裙子风阻有些大，感觉不太能跑得动。

他将我拉进一个拐角，我的视力开始逐渐恢复正常，但已经跑得快没力气了。

“接下来，靠你了！”维森特说道。

“不是，为什么他们看见我们就要打我们呢？”

“其实，在克莫尔，贵族和平民是对立的，像我和卡姆斯这样的关系是很少见的。”他说道，“你知道卡姆斯的牙少了一颗吧？”

我点了点头。

“那还是我们二年级的时候，我第一次去他家，我还只是普通人，他也才刚变成一个魔法师。在半路上，我们俩就被人堵了下来，我当时虽然带了钱，却不知道给了他们，我就可以脱身，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没事打我。后来，卡姆斯插手救了我，他却被打落了一颗牙，还被说成是什么‘贵族的走狗’，后来，他和他的母亲就搬到了那座桥底下。”

“警察不管吗？”

他摇了摇头：“警察不管平民区的事情，除非闹出了人命，他们也不过是记个案，处理一下尸体就走人，我都见过。”

“那……”我刚想接着问他，就被他打断了。

“嘘——”维森特说道，“他们来了。”

“刚刚那两小鬼躲那里去了？”一个人说道，“我眼睛还疼着呢，一会找他们算账！”

“嗬，刚刚那俩，可都是小魔法师啊，你还真不一定能撂得倒他们。”

“看不起谁呢？我不也是魔法师吗？”

“啊，对对对。”

“贝特蕾尔小姐，能将您高贵的藤蔓放在地上吗？”

“呃，”他的称呼每次都使我很不自在，“好……好的。”

我将藤蔓的直径调到最小，缓缓地铺在我们的脚下，并让他们向四周的地面、墙面上攀爬延伸。

“诶，他俩躲哪呢？那个缸里面有没有？”

我看见一个酒鬼红着脸醉醺醺地站在我们面前打开了缸的木头盖子，却没有看见我们。

“用藤蔓把他的脚缠上，谢谢。”维森特说道。

一根根藤蔓在我的操纵下，缓缓爬上了他的脚踝……

那个酒鬼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喊一声：“没有！”然后转过头，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在这儿！留钱还是留命？”

“趁现在，”维森特用极小声的声音对我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