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阿牛下山（1 / 2）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是4年时间过去。风灵月影宗大殿，风月影端坐在正位中，看着殿中逐渐成长起来的弟子们满眼欣慰。风灵月影宗，除了自己之外总算有可以扛旗的人了。

“阿牛，你今年18了吧？”

“是，师父，阿牛今年18了。”

弟子队列中，站在左边第一位的大弟子曾阿牛憨笑着回应。

看着眼前敦厚壮实的汉子，当初初见时的场景风月影依旧历历在目。那个站在的母亲身后瘦瘦小小的身影依稀浮现在风月影眼前。

“18了，武道与杂艺为师也教授的差不多了，阿牛，你是时候下山去了。”

“下山？师父，您让俺下山去哪？”

“自然是去你去该去的地方。”

风月影此话一出，曾阿牛脸上的憨笑顿时僵住，随即直接跪了下来。

“师父，阿牛有错，阿牛会改，求您不要赶阿牛下山。”

跪在殿内的曾阿牛，短短几息的时间已经双眼泛红，眼角含泪，钢筋铁骨一般的身躯顿时跪伏在地，略带哭腔的祈求风月影不要将自己赶出月影山。

看着以往对自己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坚决执行的曾阿牛，此时能明确的表述出自己的不愿意愿，风月影也有些欣慰。不过月影山已经不适合曾阿牛继续闭门深造了。

雏鹰成长为雄鹰，只有广阔的天空才能让雄鹰进一步成长。风月影教授的是徒弟，不是机器。风月影对曾阿牛以及其他徒弟的期望，从来就不是工具而已。

“师父，虽然不知大师兄有何错，但求您收回成命，不要赶大师兄下山。”

“是啊，师父，大师兄若有什么错，大师兄会改的，求您不要赶他走。”

剩下的一众弟子在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跪了下来为曾阿牛求情，希望风月影能不再赶曾阿牛下山。

“你们啊，榆木脑袋，我是让阿牛下山，又不是逐阿牛出师门。”

看着一众跪伏在地的弟子，风月影不由摇头。一个个的山上待久了，人都木了。

“师父，咱们风灵月影宗就在山上，您让大师兄下山，不就是赶他走吗？”

小九钟无月面带泪痕的抬头，希冀风月影能够心软。

“是啊，师父，咱们的家就在山上，大师兄还能去哪啊。”

见到钟无月那凄厉的哭像，其他女弟子瞬间秒懂，没一会就一个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就连老幺那个万年面瘫陈桃花都从眼角硬挤出了几滴泪来。

“唉，你们师兄今年18了，他要结婚生子、成家立业！阿牛她娘还盼着孙子呢！怎么？不让你们大师兄下山，你们是谁想嫁给大师兄了吗？”

话音刚落，随着风月影的目视，一众女弟子一个个都尴尬的避开了风月影的目光。

对于曾阿牛这位大师兄，女弟子们亲近、濡慕，视之为长兄，但唯独没有爱慕之情。如果曾阿牛对某位师妹认真追求，那说不定某位师妹真有可能答应，可曾阿牛也将师妹们视为亲妹妹，半点男女之情都未曾想过。这让一众女弟子矜持之下如何能当着风月影的面说出愿意嫁给大师兄？

“阿牛，你也别让你母亲为难了，下山去吧。”

跪伏在地的曾阿牛，此时已是涕泪横流。

一面是待自己如父的师父，一面是养育自己的母亲，曾阿牛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果有的选，曾阿牛宁愿勤勤恳恳的一辈子在月影山上当个老牛。但师父的师命，母亲的期望，曾家的香火传承，这些责任都太重了，压的曾阿牛说不出想继续留在山上的话来。

“行了，你们也别都跪着了，阿牛，你回去收拾收拾，这几天就下山去吧。还有你们几个，阿牛下山后，他的活你们分分。别让佛林苑落灰了，日后逢年过节的，阿牛你若是有闲暇，还能上山来看看。”

“是，师父。”

成家立业，香火传承，这八个字也将其他师兄妹求情的口给堵住了。

因为风月影在，山上的生活条件确实很好，可曾阿牛是家中独子，终归是要成家的。难不成成家之后一家子还要住在山上？就算风月影与师弟妹们没意见，那往后怎么办？风灵月影宗成为曾家大院吗？就算风月影与师兄妹们还是同意，曾阿牛也没那个脸做这种事。

正是想到此处，曾阿牛纠结万分。最后，曾阿牛对着风月影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决定还是谨遵师命，完成母亲的期盼，下山回家。

凭借自己的本事，结婚之后可以住月影山山脚下，日后不管是耕田打猎，还是行医问药，曾阿牛自觉养活一家人是没有问题的。到时逢年过节还能上山见见师父，师弟妹们。师父下山行医问药时，还可以到自己家休息一会儿。

想到此处，曾阿牛对下山之事不再纠结。

曾阿牛回佛林苑收拾行李了，其他弟子们也纷纷跟着帮忙，还有些已经在准备离别赠礼了。风月影身为师父的，自然要为徒弟下山后的生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