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故地（1 / 2）
“所以…植物的生长到底需要什么呢……”厉寒凌蹲在房间的绿植旁边陷入了思考。
“合适的土壤，适量的光照还有时间。”雨清端着茶盏，不紧不慢道。
“唔……必须要土壤吗？”厉寒凌陷入了沉思。
“没有土，植物怎么扎根？”雨清也是无语。
“唉……也不知道有没有植物类型的异族，毕竟兽类只能观察……”厉寒凌不觉叹息一声。
“有啊，但她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知道了。”雨清语气随意。
“在哪？”厉寒凌满脸好奇。
“青桓大陆，东南角有处长满竹子的山谷。”雨清垂眸轻轻吹了下茶盏表面的浮沫，“‘世界树’就在那里。”
“世界树？”厉寒凌有些讶异。
这个世界……竟然还有这种存在吗？
“嗯，但她并未被种在那里。只是一些特殊原因而镇守在了那里。”雨清点头道。
“往东北方向看去，哪怕是在这里你也能够看见她真身的影子。”
“……可以过去吗？”厉寒凌沉默片刻，起身顺着雨清的指引看向了那抹模糊，但还是能看见的树影。
“可以，不过……那里是最不可能见到她的地方。”雨清对厉寒凌回道。
厉寒凌沉默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既然找不到那就算了吧。
反正实验也能印证结论的正确与错误。
在之后寻找穿越者的过程中，厉寒凌偶尔来到了一处密林当中，周围的树木似乎在引导着他前往何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厉寒凌跟随引导来到了树林深处，有些暗紫色的羽毛中带有些许金色光泽的飞鸟穿过密林，巨大的白色狼匹自林中跃出。
“嗯？终于回来了啊？”白狼绕着厉寒凌闻了一圈，有些欣喜道。
“这边，你好像不记得路了？”白狼看着继续追寻着指引的厉寒凌，甩了甩尾巴对他说道。
之后就钻进了树林当中。
厉寒凌心底大概权衡片刻，最终选择跟着白狼进入了树林当中。
跟着白狼一路来到了一处山谷的边沿，对方看了眼周围后翻出了一块木板。
“……不能直接飞下去吗？”厉寒凌看着木板，表情有些复杂。
“嗯？这底下是有迷阵的，你忘了？”白狼看向厉寒凌有些困惑。
厉寒凌看着白狼就这么坐在板子上滑下了山谷边沿还算平稳的陡坡，最终还是在周围寻找起了机关之类的东西。
毕竟天然情况下还是很少见到这么适合滑板的山体。
在周围翻了片刻，还真让厉寒凌找到了机关。
开启之后面前果然出现了台阶一路延伸向了山谷内部。
厉寒凌一路拾阶而下抵达了满眼竹丛的地方，白狼也没有走远，就这么坐在下面乖乖等待着厉寒凌。
“嗯……连迷阵都忘了的话…那么就像你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好了。”白狼对厉寒凌很好，看起来也很开心他能够再次来到这里。
“我在你身边跟着你走就好了。”厉寒凌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白狼，表示拒绝。
“那好吧。记得不要离我太远，否则就会被困在迷阵里面找不到路的哦。”白狼起身为厉寒凌带路。
厉寒凌也如之前所说，静静跟在他的身边穿过了竹林。
白狼跟在厉寒凌的身边也时不时会看看他的情况，不过整体状态良好。
最终他们来到了石子小路上。
“这里的话就跟着小路一直走就可以了，我先回去跟华说一声。”白狼带着厉寒凌来到了石子路上之后就跑动了起来，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厉寒凌面前。
厉寒凌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照着卵石铺成的小路来到了一处竹屋小院中。
回头看去，原本弯曲的小路突然变作了一条笔直坦荡的道路。
很明显，这就是白狼说的迷阵。
这处迷阵不仅有致幻的作用，似乎还可以在一定程度扭曲部分空间……
厉寒凌站在栅栏边陷入了沉思。
“是在想阵法的事情吧？这些都是暮时布置的，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在尽力维持原样以保证运作。”青年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向厉寒凌笑着说道。
“维持原样？”厉寒凌愣了下。
“嗯，因为暮时当年并没有留下相关阵图，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保养，只能将这里的一切尽可能保持在他离去时的样子。”青年点了点头，对厉寒凌解释着。
“不过你有这个天分，说不准能找到阵图呢？”青年看向厉寒凌笑着说道。
“这样吗？”厉寒凌回过神来，有些怅然道。
“嗯，而且不仅是地面，空中也有迷阵的致幻作用，不过比起空中，还是地面更加容易找到路。”青年点头道。
“对了对了，食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做饭了。”青年看向厉寒凌侧身邀请着他进屋。
厉寒凌看向青年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跟着他去厨房给他们做饭。
“我的话……你平时就喊我尘就可以了。”尘带着厉寒凌进入了屋子里面，拉着大厅中的女子介绍着，“这是哗，平时这么喊我们就可以了。”
“……尘，虽然多年没见…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哗揉着额角有些无语道。
“可是……”尘看向哗有些委屈。
看起来很有犬科特有的那份热情。
“之前带我引路的，就是你吧？”厉寒凌看向尘问道。
“嗯！是我。”尘满脸开心的点头，转头和哗说道，“看吧，哗，就算是转世他也还是认得我们的。”
“转世？”厉寒凌眉头微皱。
“你的前世……算了，那本就不是你应该承担的负重，全当是尘的胡言，离开之后就忘记了吧。”哗抢在尘之前对厉寒凌说道。
“……那方便聊聊天谴的事情吗？作为世界树，你应该知道的比我多很多。”厉寒凌默了片刻，没有选择追问。
“抱歉，虽然我确实有世界树之名，也的确是创世前便存在世间。但真正被人种下，发芽也只是在数万年前罢了。所知确实不多。”哗摇头说道。
“但目前为止，我确实是唯一该活着的，在创世前就存在的物种，也是整个世间唯一的一株古老物种。”
“是暮时？”厉寒凌想起了尘之前所说，理所应当的将这两件事的主人公合成了一人。
“就是暮时。我当年也是被他抚养长大的。”尘点头道。
“……我先去做饭了。”厉寒凌沉思片刻，转身去了厨房的方向。
看着厨房里面一堆和竹有关的副产品，厉寒凌抓出了还算新鲜的竹米取水蒸制。
之后翻出了蔬菜肉类等开始切菜，炒菜。
“他应该算是我们的‘同类’吧……”另一边，尘和哗聊天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也许是，但他很有资质。应该不会和我们一样作为药田的看守者。”哗也是叹息了一声，“他也许只会作为双盟的首席留在双盟吧。”
“咦？这么说来上次和他见面时他确实……”油炸开的声音遮住了尘的说话声，厉寒凌并没有听清后面的内容。
厉寒凌动作顿了一瞬，之后继续做饭。
顺带偷听外面两位前辈的对话。
“……那些事…也该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了。”哗的声音中隐藏着无限的不舍和怅然。
那是对于过往的厉寒凌的怀念。
厉寒凌的内心相当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