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 / 2）

“哎！每次说到当年那件总是会感慨万千”

“是啊，但当年能怪谁呢？”

台下又开始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下坐在主位的男人明白了，莫霖然要是直接在他面前提起齐凝，他一定会闭口不谈，但放在这种场合，他就不得不作出处理了。

“齐凝的确适合这次任务，不过现在有这么多人选，何必选一个被关在天牢里的。”

莫霖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不是一来二去也没有什么特别合适的人选吗，要我说，比起关在那里，让她去戴罪立功不是更好？在座诸位也都是身处要职者，这修理枝叶之事，还得让擅长的人来，要说谁擅长这个，当年齐凝天天摆弄花花草草，还有人比她更合适吗？”

台下又是一阵喧闹，有人赞同，也有人不屑。

莫霖然看着这群人又发出一声讥笑：“据我所知，当年齐凝和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都有过交集，甚至有些人当年和她还是关系极好的密友，有人如今能坐在这儿，也多亏了她，想必也不会当那知恩不报的小人。”

这次，没人敢说话了，大家齐齐看着主位上的男人，毕竟在这里一切也还要这个男人开口。

那道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看来这次有人是有备而来啊，无妨，毕竟也过去百年了，若是有人想让她戴罪立功，也并非不可，”他向来很会隐藏情绪，也总能看清别人在想什么，除了莫霖然。

莫霖然也不再演戏了，直接大方接话：“那就多谢洛飘临大人了。大人放心，这次在人间的一切开销，都由我来承担，在人间的一切所需也由我来应对，无需天域再耗费心思。”

几天后，漆黑的天牢大门，久违的被人打开，莫霖然站在门前，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却有些不敢进去。

而所谓的天牢关押的是触犯了禁忌但不至于被剥夺神格的神，大多数犯人会在天牢中接受“净化”，若是情况不错就会酌情提前释放，重新回到众神之中。

像齐凝那样的被关押后却久久没有被提起时并不常见，仿佛在等待她的只有被遗忘。

天牢深处。

“齐凝。”，男人声音打破了天牢的寂静，从黑暗中幽幽传来。

他对面的女人身上绑着铁索，被架在墙上，原本美丽的脸庞也因为消瘦而显得有些阴森。

“当年没能救下你，我很抱歉。”

女人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我找到了让你重获自由的办法。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可以让你重获自由的任务，可以前往人间，过你想过的生活了。”

女人依然垂着头，不说话。

“明天应该就会有使神来找你，他们会传达这个任务具体细节，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女人缓缓抬起头，但依旧双目无神。

“齐凝，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吧，也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女人又不说话了，男人等了等，深深鞠了一躬，离开了，女人头又低了下去，待男人走后她小声的说着：“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我明明知道……”

很快天牢又恢复了往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