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凤栖桐(1 / 2)
“你说什么?”
司马济良不可置信地看着邦儿,瞧着邦儿一副笃定的样子,他又错愕地看着世荣,似乎想问世荣,这孽障说的可是真的?
“你再跟我说一遍!”错愕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暴怒。
“我说,丰儿怀的不是皇孙,是我的种!是司马家的种!”
“或者说……是宋家的种!”
“混账!”司马济良一脚踹向了邦儿的心窝,邦儿根本招架不住,趔趄地向后退了几步后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风声猎猎,案牍上的书也被翻得乱了章页。
他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竟然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想不到自己大江大河都过了,竟然在自家门口的阴沟里翻了船。
“咳咳咳……”司马晴邦捂着心口,这一脚实在是重,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不过他聪明,知道父亲还是没有下死手,若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恐怕这一脚下来,他早就七窍流血死了。
“世荣,把他关禁闭,三日之内不许吃饭。”
“老爷,三日不进汤饭,少爷可扛不住啊。”
“饿死就饿死吧!”
他最近不是皇宫就是京郊,不是京郊就是府宅,三个地方连轴转悠,一点一点斡旋,不敢生一点纰漏,这孽障帮不上忙就算了,竟然还拿他宋敬祥的身份威胁他。
罢了罢了,得亏是自己的骨血。
司马济良刚刚火气太大,如今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踉跄着扶着椅子坐下了。
有言道,祸不单行,他心里一阵不安,若是再等下去,恐怕大事不成,反倒要危及他自己了。
“备马,去农场!”
司马济良前脚刚从右丞府宅出来,卢庸就亲自跟着他往农场去了。
京城的地势平坦,京郊没了房屋更是一马平川,卢庸跟的很辛苦,大白天若要让司马济良不察觉身后有人,又要跟上他的行踪,实在是个不容易的差事。
好在司马济良心中焦急,并未注意到身后有马匹穷追不舍。
要不是二殿下下了命令,司马济良只身赶路这么好的机会,卢庸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把头颅摘了回去献给殿下。
快到地方的时候,卢庸舍了马匹。
司马济良脱了披风,被农场里的人迎了进去。
卢庸轻功了得,轻轻一跃,便翻上了农场牲畜棚的上边。好在今天风大,卢庸踩在棚顶,脚底下的碎茅草每踩一脚就发出一声碎裂的声音。
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右丞,这农场竟然一眼望不到边,可卢庸的的确确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这里的人很少,连个护卫都没有。
“操,害老子白担心一场。”
卢庸嘴里叼着稻草,他本来还害怕自己的脚步声惊动了司马济良,可农场里的声响可比他的声音大得多,到处都是鸡、鸭或牛、鹅,落进耳朵里的全部都是家畜的鸣叫。
“晦气,”卢庸落地的时候踩了一脚的鸡屎,“这司马老贼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