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相的代价（1 / 2）

平静的一天，安希再次来到熟悉的大楼时，一切都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窗户……窗户也是好的。”安希愣愣的看向落地窗，夏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洒进办公室内。

“喏，安希，你来了？”熟悉的声音从她后面传来，“发什么呆呢。”秦清淮端着咖啡从安希身边擦肩走过，“昨晚没睡好？”

安希眨巴眨巴眼，这是秦清淮第一次主动找她搭话，她突然想起什么，激动的抓住了秦清淮的衣袖。

“那个怪物——！”

“啊，”秦清淮拍拍安希的肩，神色淡然，安希有一瞬间的失神，眨眼间就忘记了昨晚的事，“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绩效表昨晚忘拿回去了，今天还要再赶一下……”她摇摇头笑道，“我好像昨晚还做了个噩梦。”

秦清淮微微挑眉：“那你先去忙吧，我早饭还没吃呢，去拿个面包。”

忘记了。

这种事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超前了吧。

她抿了一口咖啡，缓缓走去。

昨天晚上她熬夜分析了那个怪物体内力量源泉的成分，最终的结论让她大吃一惊，这居然是她自己的力量。

或者说，曾经是她自己的力量。

千岁，那是她曾经的名字，剑下有无数亡灵。

曾经的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在最后的战争中，秦清淮好不容易被当时的各国头领齐心协力一同诛杀。

但是，她早就给自己备好了另外一具躯体，在她察觉到自己将要殒命的时候，魂灵就已经出逃在外了。

这种事显然不被自然的生老病死所认可，她的魂灵被法则抓去受罚，本来就要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了。那法则看到什么后又脸色一变，莫名决定要饶她一命，和她约法三章。

不能乱杀人。

要努力工作认真悔改。

勤于帮助他人。

她自己也不理解自己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上，秦清淮一直将死亡视为宿命，但如今，她自己想死都不一定死的了，就因为那个法则脸色大变的东西。

秦清淮面无表情的喝了口咖啡，千年的生活已经几乎磨灭了她所有的好奇心与激情。

法则为了约束秦清淮，将无数曾死在她手下的无辜亡灵附身于她，每晚都在她的耳边哀嚎，撕咬着她的灵魂，毫不夸张的说，她之前受过所有的伤都没有一天晚上的痛。

法则这东西，是懂得怎么折磨人的。

而且，秦清淮无法对这种疼痛产生耐性，比如她现在就完全无法想象这种疼痛是何种程度的，每晚都是崭新的体验。

唯一能缓解这种入骨之痛的方式就是遵照约法三章的内容。

秦清淮低垂着眼，又喝了一口咖啡。

她还没热心到四处帮助别人的程度，所以干脆在最低限徘徊，就是每天努力工作。

不过，昨天晚上，那个怪物拥有着曾经属于她的力量，按道理来说，自己曾经的力量应该随着自己的身死消融于世，但却没有。

她皱了皱眉，她讨厌别人利用她。

更何况是利用她的力量。

她把马克杯随手往桌子上一放，在橱窗里拿走了一个巧克力馅的面包，放在托盘上。

“今日新闻，m区的魔法师群体中血脉冲突再起，纯血派代表与混血派爆发激烈冲突……”秦清淮吃着早饭，已经对新闻内容习以为常，“x区的科学技术也取得重大突破，单人飞行器的普及也有望实现……”

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力量便是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