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邪神殿(1 / 2)
“接下来呢?怎么查?给他先剖了吗?”红发青年皱着眉头,轻轻咬住手指尖。“啊,不是叫你来处理事情吗?问我做甚。”
黑发的人转过头,跟他大眼瞪小眼,一瞬间有些无言。
“……我失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失忆你又不是傻子。”
“那就砍来剖了研究一下吧。”
“你上吧。”
“我还没恢复好呢,你去吧。”
“我只是个柔弱的侍应生。”
两个人相互对视。
“我不觉得你柔弱,言槐安先生。”鹤漪怜用扇子抵着下巴,弯起唇角,浅浅的勾勒出一抹笑意,眯了眯眼。“你觉得呢?”“我觉得啊。”另一人也是笑意盎然。
“剖了吧。”
“你……”
言槐安话音未落,二人脚下的血肉便是忽的刺起,向着胸膛叉去。两个人的身形灵活的向后翻身跃去。
“看来它先动手了啊。”鹤漪怜站在血肉砌成的高墙上,看着脚下的土地扭曲,破碎开来,那刺出的血肉尖刺腐化开来,掉出数十个眼珠子。
“搞它?”银扇燃起劫火,鹤漪怜斜过眼,看着言槐安在手心幻出长剑。“搞啊。”黑发青年挽了个剑花,寒冰在他身旁的空气里凝结,尖利地泛着寒光。
意外的默契,说不清道不明。
鹤漪怜偏头笑了笑,也不去纠结这些,他看着那些蠕动的肉块动弹了起来,无数的手从里头伸出,撑在了地上,忽的就快速地移动了过来。
“这么快?”红发青年眼神忽的严肃,他能隐约地觉得,这些东西不好对付。
金黄的龙角从红发间伸出,蜿蜒成漂亮的形状。银扇拆解而成的扇骨漂浮在周身,他飞速地向那冲来的肉块杀去。
血肉大手带着恶心的黏液向他的脖颈抓来,这怪异的东西速度极快,几下便是向他脸上招呼来。
鹤漪怜猛地压下身子,但又觉得哪儿不妙。像是本能一样的用奇怪而扭曲的诡异姿势向旁侧闪开。
血肉尖刺从地底刺出,擦过了他的侧腰,划开几滴血珠。鹤漪怜看着溃烂在伤口那儿蔓延,毫不犹豫地用劫火按下,烧灼下那些腐烂。凄厉的尖叫从溃烂出响起,青年额上的汗珠落下,唇角仍然是挂着笑意。
“有点疼啊。”他念着,身旁的扇刃斩下几只血肉大手,看着黑色的火焰将其焚烧殆尽。“自己这火……到底是什么……”他来不及深入思考,那大手又是向他抓来,但又分毫碍不住他的前进,被飞舞的扇刃切成碎片。
鹤漪怜并起双指,似乎是刻在记忆深处的感觉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让他指挥着银扇,牵扯切割。
身旁的肉块全都发了疯似的朝他奔涌而来,它们睁开了眼。
那是无数的,奇怪的眼,骨碌碌转着,遍布血丝。
不好。他当即闭上了眼,向一旁跳开去。地上的肉刺迸发,似乎是抓紧了这个好时机。
“啧。”他摆过手,脚下升起那暗黑色的劫火,在诡物身上灼烧。一些肉刺猛地腾起,扎进了他来不及避开的小腿之中。
数量太多了。
眼系诡物和血肉系诡物,还有后面那不知道什么系的枯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向着他来。槐安那儿只是零零星星的几只,落了单的。而自己这儿……
他看着自己跟前密密麻麻的诡物,有些头皮发麻。
麻烦,这下麻烦可大了。
鹤漪怜低头看着小腿上扎着的血肉,有些无言。
来不及继续多想,那巨手飞快地向他拍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扭曲的大坑。鹤漪怜向后跳开了去,又默默地抬起眼,摸了摸脸颊,眼珠的形状在脸上凸起,好在并不是很严重。
“该死。”
这么多诡物,在被眼同化之前,他能解决的掉这些东西吗。
银扇回到他的掌心,被刷的摊开去。他抬手又落下,扇出的风带着劫火席卷盘旋,面前的血肉块发出滋滋的声响,扭动着快要被焚烧殆尽。
忽然间,那高大的火柱一下子在他面前消失了去,连同着那些肉块一起,不见了踪迹。
鹤漪怜抓紧了折扇,腿上的伤还在淌着血,有些许行动不便。“当心那棵树!”槐安的喊声从远处传来,他抬掌击碎被冻成冰块的诡物,向着鹤漪怜喊道:“那是呓语系诡物和空间系诡物!”
“你能不能早点说!!!”青年暴躁地喊道。
真是顶天的不靠谱。他再一次扬起劫火,但还未形成风暴,便在面前失了踪迹想也知道是那棵该死的树干的好事。
“空间……”鹤漪怜咬了咬后槽牙,实在是麻烦,太麻烦了,他动用不了全力。
毕竟他身上带着封印。
……封印?
青年骤然地愣在原地,任着劫火在脚下焚烧。什么封印?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想尽力抓住些什么,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