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河中捕鱼 林中博命(1 / 1)
棱子把雨泽送回村里,而后立刻返回到河床旁,看了看天色已是将夜。棱子思来想去还是给牛伯捉几条鱼吧!我可是鱼爷,下去就鱼孙子来拜我!立马脱光了上衣,瞬间北风便得着机会狠狠给了棱子几记鞭子,原本就长得平平无奇,此刻更是像极了唱丑角的小生,用衣服裹好小黄书放在岸边,脱掉布鞋掂脚试了试水,篱水好像要把他挤了出去。棱子苦着脸缩了缩脚。看了看天色,只剩下黄昏坠落在西山后,借着最后的微光映亮篱水,棱子忽然大吼一声:“你鱼哥哥来了”噗的一声,一记猛子,便钻进水中,半刻一条巴掌大的草鱼便被扔了出来,不时有鼻脚露出来,换了换气,沿着盘根错节的榆树根,不断摸索,半柱香后,一根鳝鱼,被扔了出来,他奶奶的,棱子又是一个下扑,绕到了和对面又摸索起来,刹那间一把扣住鱼鳃,猛地上浮,用力一抡,一条如臂般的鲫鱼便被甩了起来,狡黠的月光照在鱼肚上亮的耀眼,背上黑色的的鱼麟映射着水光,扭了扭身姿,飞过平静的湖面,正体会着飞翔感觉的老鲫鱼“咣”,的一声摔到了泥滩上。
一会棱子,从水里爬了出来,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月上枝头,棱子连忙穿上衣服,也顾不上再骂上一通,串起三条鱼就赶快走,因为天黑了,山里是最活跃的时候,山狗子,猞猁,都动了起来,等待着跳入陷阱的猎物,棱子走的不是很快,而是蹑手蹑脚一步一步的落下,手里的鱼还在乱蹦。
冬月的林已失去任何声音,只剩下棱子被压抑的喘息声,幽深的树林只剩下歪七扭八的白桦反射着月光,手里的鱼相撞发出击打的声音一遍遍地传进棱子耳朵里,蹲下身抽出腰上的柴刀朝着鱼头上猛拍三下,手里已没有了动静,柴刀没有再别到腰上,就这样右手持着柴刀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棱子已尽嗅到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路越走越远,越来越靠近村子。棱子把着柴刀的手更紧了,淡淡的腥臭气传入棱子鼻中,这种味道只有常年生活在山里,与猛兽打交道的人才知道,棱子知道周围有东西,停下脚步,头也不转地,用眼睛借着月光打量着四周,棱子不能回头查看,只能依靠听觉来判断后方是否有物接近,正要朝上望去却突然发现只见一双亮瞳正注视着棱子,一只长约近五尺的猫一样的短尾猞猁飞跃而下,自往脖颈处咬去,棱子向前跨出半步侧身朝前一抓,欲把眼前的猞猁按在脚下,可是滑腻的毛皮让棱子抓了个半空,眼见的这大猫就要从眼前跳走,棱子右手顺势就是往前猛地一劈,一股腥燥的热血扑面而来,猞猁跃出后栽倒在地,颈口手掌般大小的口子往外汩汩冒血,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逐渐传入深林,尤似满月的婴儿的啼哭。
过了半炷香,此时这头状如猪仔般的猞猁,便躺着一动不动了,身旁有一堆血水积着,慢慢靠近,再靠近,棱子准备再上前补上一刀,谁料那僵硬的身体猛地一跃又是直锁脖颈,惊得棱子只好侧身翻滚了几圈拉开距离站起身来。棱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的困兽,猞猁依旧露出犬牙,不停地吼叫,犹如婴儿的哭声,尖锐刺耳。猞猁欲上树逃串,却再也无力抓牢松垮的树皮,只得侧身卧在地上不停地舔舐着巨大的伤口,可血却不停止,腥臭的血液染着毛皮,胸膛不停的起伏,一炷香后那昂着的头也抬不起来,只得不断发出些低吼,警示着棱子不要靠近,棱子再次靠了过去,可猞猁再也没有力气跃起,幽亮的眼睛注视着棱子的靠近,又是手起刀落对着凶狠的头颅猛地三拍,便是低吼声也消失不见,抓起壮如猪仔般的大猫放在肩上,捡起被甩在不远处的鱼,手持柴刀,快速向村子疾步走去,出了林子,棱子才把柴刀别到腰上,转身朝山林我望了望,依旧是那么寂静漆黑。
回到西屋,只见阿婆和三只羊都还未入睡,铺边还有一碗蒸土豆放在火旁明亮的火焰,让棱子出来一身冷汗,关上门,把肩上的东西放下,坐在火堆旁,汗液不停的从皮肤下面涌出,阿婆靠了过来用手背一遍遍为棱子擦着汗水,半刻后才稍微有所停歇,而后阿婆询问,棱子便一五一十地告诉阿婆了。阿婆抚摸抚摸棱子的湿润的头发,给棱子端来一盆水,一身衣服,便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