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柴德心里明白‘要想攻下一个县城,不是要付出多少人的性命,最好的方法是从内部瓦解他们,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自己从小就喜欢看历史书,读兵法。对,评书,戏曲也颇有爱好,时常和朋友们一起去酒楼听书,听曲。什么红脸、白脸,各种计谋,虽不能说是倒背如流,也可是耳熟能详了。所以,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就因如此,柴德才要去见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是非常重要的。于是,他走出钱庄上马,骑向县衙去了。
他要见的这个人,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了,也算是意气相投。如果想要把这件事情办成,非要此人帮助不可。话不多说,柴德要见的人就是县衙里的大捕头,人称捕头王,大名已经无人知晓,只知道姓王,连柴德也不知道,也不好问,但此人绝对要争取到,这时,柴德已经到了县衙门口。
“两位兄弟可好,”柴德向衙门口的两个捕快说道。
“啊,是柴老爷啊,还行,不知今天来有何事情吗。”其中一个捕快问道。
“啊,我是来见一下捕头王,找他有点事情要说,不知他在里面否。”柴德问道。
“呦,你问我们头啊,别提了,这不,今天又和县令闹的不痛快了,后来,找个借口说孩子得了病,早早就回家了。唉,这三天两头不都这样吗,都习惯了,你要找他就去他家吧,现在估摸着还生闷气那。”捕快答道。
“这样啊,那好,我去他家找他,那我这就不打扰二位了,有空一起喝酒啊。”柴德说道。
“好的,柴老爷慢走。”两个捕快一起答道。
平日里,柴德和这些捕快们关系处的都不错,只是这县令和师爷每日不想着怎么为老百姓做事,就知道一味的欺压,什么丁口税啊,壮丁税啊,只要能想到的就敢收,没办法,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为了混口饭吃都忍了。
其实柴德明白‘只要说服了捕头王和自己一起举事,即使这些小捕快不跟着自己干,料想,也绝不会太为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想到此处,柴德赶快上马向捕头王家跑去。不多时已经到了捕头王家院门口。
“捕头王在家吗。”柴德向院里喊道。
“是哪位要找我家官人。”回答的是个女子,三十来岁,穿着朴素,农家女的打扮。
柴德一看是捕头王的妻子,便回答道:“啊,是弟妹呀,我来找捕头王商量点事情。”
“呦,是柴大哥啊,捕头王在屋里那,我这就给你叫去。你先等一下。”女子说完往屋里走去。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须的壮汉从屋里走了出来,也是穿着一身素衣,初看,不像个当公差的,倒像个农民,但一看身形就知道武功不一般。走路如风,手臂粗壮,打眼就知道是习武之人。
“柴大哥来了,不知找我什么事。”捕头王笑着走了出来。
“兄弟,几天不见,不知最近可好啊。”柴德也笑着对捕头王说。
“唉,就这样呗。”捕头王无奈的说道。
“听说你又和县令闹不和了,”柴德说道:“不是我说你,贤弟,你这脾气啊,真不适合在衙门里当差。直来直去的,还不听使唤,你以为就你刚正不阿啊。”
“大哥就不要多说了,你我也不是相识一两天了,我这能改吗,要不是为了一家老小这口饭吃,我也不用受这窝囊气了,早他娘的走人了。”捕头王负气的说。
也却是如此,捕头王虽算不上是风云人物,但也是名声在外,不仅武功了得,为人也仗义,可是仗义用错了地方,那就只能惹祸上身了。捕头王曾在朝廷里做一名军官,官居校尉,朝廷上下也是无人不知。可是,练武之人,天性刚直,脾气也不太好,捕头王就是这样的人不仅刚直不阿,还快人快语,自己看不顺眼的事情,也不思考,随性而为。况且,捕头王还不太懂人事,每逢年节,都是下面向上面孝敬的好时机,其他人都知道向上面打点、送礼,捕头王不仅看不惯,还恶语相向。所以,上司都对他不待见,久而久之,矛盾就爆发了。一次,捕头王喝醉了酒,当着大伙的面说了上司一些恶语,不料被几个溜须拍马的小人听到了。
怎奈,为了邀功,这几个小人就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上面。上面知道后气得不行,但也知道捕头王一身好武艺,且不能因为说了上面几句坏话就治他的罪。谁料,跟捕头王较好的其他校尉,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谁知捕头王一气之下,把那几个小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有的还被打成了重伤,被打的人中有的家里人在朝中做大官,下令严查此事。这下上面可有了把柄,还有人撑腰。于是,直接给他撤了职,调到这个偏远小县衙当捕快。无奈,捕头王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可是到了这里,他的性格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要知道想让一个人改变性格是多么的难。正巧,山高皇帝远,这里的县令做的事情让他更生气,彼此看着都不顺眼,毕竟捕头王是朝廷派来的。县令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就向上面告他黑状,朝廷知道后怕再免职了,到外面闹事就没有理睬。安慰了一下县令,也就不了了之了。
县令正发愁之时,师爷给他出了个主意,如果有案情,那就让他出去巡街。这样,他看不到那些脏事儿,也就无法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