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异象与联手（1 / 2）

最终，丁苗还是按时赶上，被星官领走，前去沐浴更衣了。

仪式即将开始，关鸠和丁铁牛等人聚在一起，被侍从领着，坐进了七星宫主殿左侧第二层的观礼席。

七星宫的主殿接近圆柱状。和其他建筑不一样的地方是，在主殿正南侧，才是主位，与坐北朝南的传统相逆。主位有着一面玉石屏风，上下屋顶，下接地面，绘有九重天的简易景象，屏风后面是一扇直接链接后殿的南门，木质的南门很高，占两层，约8米左右，正上方是半弧形的第三层看台，坐着的正是开阳城君和城君夫人。

因为是最后一场仪式，所以整个主殿两侧窗户洞开，每个窗子外都隐约可见，站有一名黑骑，主殿北门很宽，外部两侧，站了两个星官方阵。各16人左右。星官的衣服分为绯色兽袍、青色蟒袍、白色鹤袍、紫红间色凤袍，其中凤袍为尊，只有三位，一位在主殿中央，头戴面具主持仪式，一位在北侧门前引领其他星官，最后一位站在城君身侧。

见丁铁牛表情生硬，看席上气氛凝重，关鸠一边欣赏着主持星官“跳大神”，一边笑着说：“看来城君对这次仪式，还挺重视的嘛？”

丁铁牛冷哼了一声，没搭关鸠的茬儿。

丁苗很快盛装从后殿与主殿的拱门内走了进来。见丁苗歪着头，憋着气，十分紧张的样子。关鸠站起和她挥了挥手。

丁苗走上祭台，才看见关鸠，原本严肃的表情一下松掉，开心地笑了起来，双眼也变得亮晶晶的。

丁苗和关鸠的互动，被城君看在眼里，低声感慨道：“看来这两位的关系，是真的不一般。还好，吾那天没有下令支持红娘，强制将他们分开，否则必然恶了和那孩子的关系。”

城君夫人笑着说：“这都亏得夫君洞悉情理，胸有丘壑，方能运筹帷幄。可惜凡尘之七情六欲终不能长久，也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城君回应：“一切众生皆有缘法，吾不也是如此。”

城君夫人相对感性，听到城君这句话，想起当时和城君的初见，陷入回忆。

城君仿佛猜到了什么，头也不转，接着说：“夫人重情，吾却陷于重归九天之事，想必亦有遗憾吧。”

城君夫人忍不住抬头回望城君，城君正好也看向她，两人眼神接触了短短一瞬，各自内心的情绪却百转千回。

接着夫人点到为止，迅速收拾好心情，换了个话题问：“夫君觉的，那孩子是几重天？”

城君思考了一下，回应道：“天生灵体，百年未见，吾也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异想凝聚必然不止殿内，蔓延至整个七星宫亦无不可。”

城君夫人点点头，感慨道：“蔓延至七星宫啊！那必是大大的功绩，一气道门赤长老那里，或许可凭此事斡旋一番？”

城君摇了摇头，说“月轮天如今局势复杂，一气道门式微，三昧离凤宗也久未降下法旨，想必是默许一气道门与真言教的交换，南离国终归与宗门有旧，不会大变，所以反而是避乱之地，此时找赤长老，不算好事。不急不缓，中庸行事即可。”

“是妾着急了。”

“无妨，既已聊到此处，夫人可猜一下，这孩子会是何种异象？”

“唔……夫君既有此情趣，妾身就妄言几句。这孩子初见时，身上有一股木质灵气的清香，大禹星官曾给我说过，提前试其血沫，均有万兽嘶鸣之音，所以，妾身觉得，应有千树万花之象，还会有龙吟凤鸣降临。”

与此同时，一位侍从正好在关鸠的要求下，给关鸠讲解测命理的一些基础常识：“……南离国的贵人们觉得，所谓异象，对应着被测命理的孩子未来成就方向，与九重天上的仙人们对孩子的回应息息相关，目前这些被我们凡人见过异象有好几类，大致已经被贵人们总结出了一些规律，如果有千树万花出现，不论数量多少，都代表孩子亲近自然，未来修行必然灵力通透；如果有刀剑嗡鸣，雷火炼兵等异象，一般都是武学方面有很高的成就，至于龙吟凤鸣，就更厉害了，代表孩子是玄门奇才，仙人们都说不定会降世来下来看看。”

“谢了啊，讲得不错，牛哥，给钱。”

丁铁牛一脸不爽地从怀里掏出一枚七星币，丢给侍从，侍从道谢退下。

丁铁牛忍不住抱怨道：“不知道你了解这些干什么？不都是些常识嘛？”

关鸠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倒是讲啊？让你给我讲，你又一问三不知。我只能找他们去问了嘛。放心，我后面赚钱了，会还给你的。”

“我的意思是这些问题不重要，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老牛是差钱的人嘛……”

关鸠推了推丁铁牛的背，向他努了努嘴：“好了，好了！赶紧的，开始了！”

星官们的大神舞已经结束，主持的紫袍星官，牵着丁苗的手走上木质祭坛，来到木质祭坛中央的铜盆前。

星官举起一根专用的细长金针，在关鸠心揪的目光中，刺破了丁苗的指尖，接着将丁苗的手指伸进铜盆内，让丁苗指尖的血滴一些进入铜盆中。

接着星官让丁苗跪坐在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软垫上，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念动一种关鸠从未听过的咒语，听着像是齿缝间的呢喃，加一些类似弹舌的怪异音调，还带着某种奇怪的旋律。

关鸠是第一次完整经历整个仪式，也是第一次在现场经历仪式的这个阶段，随着时间的推进，他慢慢感觉，一股浓烈的无形压力明显地正从主殿中央顶部的那九雷晶柱中传出，并向下蔓延，经过关鸠的时候，让他感觉自己皮肤莫名发痒，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关鸠的信息面板没有弹出任何信息，说明这种灵压的目标并不是他，他只是被波及了而已。而在他自己的状态栏里，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两个buff：

灵力潮冲击（仪式：洞察范围降低72米，灵气属性亲和增加12，灵力恢复速率增加12%。

灵魂压抑（雷枯木：灵魂抗性减少12，气海抗性增加12。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个buff内的数值还在不断滚动增加，关鸠的身体都为此开始出汗，像是呆在冬天的空调房里一样。

关鸠没在意自己的不适，只是仔细地观察着丁苗的情况。毕竟他已经没办法再洞察丁苗了，平常他的洞察距离也就三五米而已，这次所谓的灵力潮冲击，直接将他的洞察范围干成了负数。

因为丁苗在祭坛上低头念咒，所以关鸠看不清表情，表面上看，丁苗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奇怪的地方，身体一前一后微微摇动，让关鸠好怕她一会儿就这样摇着摇着睡着了。

木质祭台下，随着主持星官的念咒，施展一些术法，一些白袍星官也加入了进来，他们将一些装有不知名灵草的盘子端上了祭台，将盘子里的东西倒进丁苗面前的铜盆内。

铜盆里的东西很快堆起来，一开始没有任何变化，随着时间推移，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才开始莫名出现融化的迹象，一些淡红色的液体也因此出现在了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