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公爵（1 / 2）

面前的这个人类跟婴儿似的圆鼓鼓的，胡子卷成长长的螺旋状，身上穿着旧式军装，衣服上还巧妙地揉进了对时尚品味的一些细小改进，突出了老派风格的效果。

他自称是米萨帝国的公爵。

这位年事已高的公爵神色凝重，看到穴居人的时候就捏住鼻子，像是踏入狗屎堆似的。

他让随从带着一张皮垫座椅，坐在空旷的矿工大厅里。

穴居人好奇极了，像观赏一只神奇动物似的围着这位公爵团团转。

公爵吃力地挪了挪身子，每说出一句话就像是立刻要了他的命。

“把他们，哄走！”

几个侍卫刚把穴居人赶走，公爵又叫来了两个音乐家。

“为我，演奏。”

大厅里忽然响起人类世界的音乐，几个穴居人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这个家伙是谁？”

“好像是什么帝国公爵。”

“公爵是什么？能吃吗？”

“他看起来真够肥的，刚好够我吃一星期。”

“他为什么还不走？”

一曲完毕，两个侍女把公爵扶了起来，他虽然说话断断续续，但每个字都如同伤人的闪电！

“平静，无法燃起我的，热恋！”

人类音乐家又奏响第二首曲子，那几个躲在角落里的穴居人听得昏昏欲睡。

老公爵却用蜡黄的手指在橡木椅子上敲打拍子，整个大厅都能听见他那无节奏的呼吸。

又一曲终止，老公爵如同死了一般安静，他对这首曲子感到非常认同。

“优雅！”

接着是第三首和第四首，直到第五首曲子结束，公爵终于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过于安静，无法使我，变得年轻。”

他对这两个音乐家感到很失望，同时也对座椅的舒适度感到失望。

公爵忽然抓住身边两个侍女的胳膊，像是要把那条细小的手臂从她们身上扯下来。

“有虫子！”

“在哪？”

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立刻跑到前厅来，一脚踩死了虫子。

“死了，大人。”

那位公爵松开侍女的手，吻了吻手心的香味。

“哦，再多一些，多一些！”

这个病态的老家伙把两个女人吓坏了，露出了满嘴金牙，像是要把对方一口吞进肚子。

“这是我的荣幸，大人，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就能为你服务。”

那高大的侍卫在公爵面前跪了下来，就差没有把他那肮脏的鞋子舔干净了。

当这侍卫刚站立起来，公爵瞄到公会大厅后面躲着一个毛茸茸的女人。

“把她，带给我！”

立刻又有三个侍卫执行了命令，把躲在屋后的爱莎抓了出来。

公爵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姿态欣赏这个女穴居人。

“美丽的，宠物！”

他从她身上拔下两根红毛塞到自己的嘴巴里，仿佛品尝着人间的美味。

“神啊！艺术！”

爱莎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讲的是什么话，她刚想大闹一场，一个与公爵长得很像的家伙又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哥哥，时间到了，我们要离开了。”

爱莎好像听到了公爵在抽泣，他每哭一下就会多看爱莎一两眼。

“悲哀！”

他终于走了，却把那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留在大厅里。

侍卫站了几分钟，又坐了几分钟，直到首领出现，他才叫首领把所有穴居人叫到大厅来。

这侍卫穿着一件重型甲胄，头戴牛角盔，没有带武器，看来他并不想跟上次那班人一样。

他随随便便数了下个数，大摇大摆地在大厅里走了两圈，公爵离开后，他忽然就变得很威风了。

“你们听好了！”侍卫用最大的嗓音宣布到，“米萨帝国占领了矿洞！帝国又将矿洞赠与血鸦公爵，从此以后，你们就得听血鸦公爵的安排！”

“嗷嗷嗷，嗷嗷嗷。”

大部分穴居人都没有见过刚才那位血鸦公爵，而见过的人都知道他一定还会来。

首领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把身子蹲下一点，抬头仰望这位高贵的新主人。

“有什么需要为你服务的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