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掩盖?撕开再愈合就好了(1 / 2)
(一
受枫姑娘的影响,韩舞同学在某个晚上突然给我打电话。好在她是上半夜,没有像叶小枫那么离谱在下半夜。
小姑娘生日刚刚过去没多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喝多了,听着有点恍恍惚惚。
我叹气,别人过生日都是很开心的事情,唯独小舞,每次过生日都想起那个人,想起那段往事。
故事在之前就写过了,这么多年,看着青梅竹马的两个人一起成长,又看着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成为情侣,再眼睁睁看着他们形同陌路,再到这些年每个生日都难过至极的韩舞同学。
如果回忆是一滩沼泽,用她的话来讲,自己早已在几年前溺亡其中。
说得我们还挺担心挺害怕的。后来勒令狗头找人托关系,拽着韩舞去进行心理检查,好在结果还可以,小舞心理一切正常,只是平日里需要保持一个好心情。
于是几乎所有活动,只要她有时间我们都会拽着她。开始的时候和枫姑娘并不熟悉的韩舞,俩人一来二去也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两个北方姑娘性子直,就经历而言,如果看过前面故事的话也应该知道,都挺不容易的。只是在我看来,枫姑娘似乎要更洒脱一些。
犹记得那年的什刹海,枫姑娘拽我去喝酒,然后心里难受就开始疯狂轧马路,一路从后海轧到西直门。幸亏当时我的大学专业是资源勘查,实习的时候经常上山经常走路,不然那天肯定腿就没法儿要了。
姑娘拎着一罐啤酒,蹲在西直门内大街唱《北方女王》,然后把易拉罐狠狠甩向我怀里的时候,那一刻我就意识到,她开始学会逐渐放下了。
挺好的,洒脱又淡然,不争不抢,引导内心去接受现在的一切就好。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枫姑娘依然单身,但这已经和过去的经历没有关系了。无关乎过去,只与现在相关。
把那片记忆封存地完完整整,留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然后再也不去触碰,这是枫姑娘让所有人最佩服的一点。
我跟小舞聊天的时候,十次里大概有六七次都会跟她表示,一定要多学学枫姑娘,爱自己才对啊,姑娘有听也有往心里去,可是性格使然真是没招儿。
后来小枫开始在这些人里扮演一个“大姐姐”的角色,和年龄无关,只是一些经历让她看问题能更从容。
对此枫姑娘还跟我表示不好意思,给我弄得一脸懵逼,她说抢了我的角色,我哭笑不得。
这句话说得我还挺惭愧的,在我看来,大多数时间里我就是个记录故事留存记忆的人,对于一群朋友成长的互相扶持似乎没有出上很多力,能一直陪着已是我所能尽到的全力。
叶老师说:一群人的成长是需要时间的。
这么多年,感谢一路陪伴我成长的人,这本书本身不重要,书里的人和那些已然发生的珍贵情感才是最好的财富。
(二
小舞那天给我打电话,我接通之后还没等说话,那边先传来姑娘的哭声:“唐糖,可是我明明记得,他曾经抱着我对我说,你会嫁给我的对吗?”
我苦笑,无数安慰的话语都觉得很苍白。问她在哪里,对面的姑娘给我说个地方,我挂断电话,然后给狗头、老刘、老吴、枫姑娘挨个打电话,虽然遭骂,但不能我一个人去…
三更半夜出来开导一个人几乎成为了这群朋友的默契,不管多难多忙,真的很宝贵。
小舞酒量一般,似乎没喝多少,但脸上的泪痕可是极其清晰。
在那几个混蛋眼里,小舞和我属于这些朋友里并列最爱哭的,但其实内心深处我是不承认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再不济也不会跟一个小姑娘似的泪点那么低吧?
就拿那天晚上,大陈和兮兮举例(突然发现,陈兄被我在不同的文章里“鞭尸”好几次了,全场因为那句话破防,我也掉眼泪,但小舞可是嚎啕大哭。
看她这样我就难受,吸了吸鼻子,然后感觉到后面有人捶我一拳,都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狗头那王八蛋。
枫姑娘走过去,低头看着坐在桌子旁边的小舞,幽幽叹了口气。
她摸了摸小舞的头发,真的是在把她当成亲妹妹。也不知道说啥,只能伸出手,将舞姑娘搂在怀里,小舞环着枫姑娘的腰,眼泪顺着脸蛋簌簌下落,根本停不住。
有时候想想真是看不得这些画面啊,后来我拽着老吴出门抽烟去。狗头和老刘也凑过来,四个大老爷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呈一字型排开抽烟,我们的名场面之一,也是很傻逼的一个画面。
我摇头,狗头和老刘叹气,四个话痨凑一起破天荒的半晌没有人说话。
差不多抽完一根烟,老吴开始鞭尸他们:“你俩平时也这样吗?”
狗头和老刘不约而同地瞪了瞪眼睛,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俩想打我,还好老吴拦着呢……
扯淡半天,话题再度被拉回到那个问题,老刘苦笑着没好意思说话,狗头漫不经心地说哥从不这样。
我又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回谁也没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