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抵达津港(2 / 2)
金家在津港有宅子,或者说北洋高官在津港这个老巢都有宅子,一行人驱车前往了金府。
到了金府,几人坐下喝茶休息,杨以德也亲自跟上门来。
金燕西颔首道:“杨厅长这样客气,让我怎么敢当呀。”
杨以德阿谀道:“早就听闻七爷您危难之际明发公告,怒斥奸邪,能认识七爷您,是我们能沾沾您的光,跟着您进步不是。”
金燕西奉承道:“是我们这些小辈沾您的光才对,这次全靠您维持地面才帮助段世伯从津港顺利入京,我还知道您对天津公益的事业也多有建树,比如这次水灾,您就发动海家等各界筹措赈灾款,并为汛期排洪,与顺直水利委员会协议将海河三岔河口一段裁弯取直,疏浚加宽,回京后我在父亲那一定为您美言。”
杨以德诉苦道:“那太感谢七爷了,您是不知道,我也只是勉力维持,如今扶桑处处扩张,咱们津港作为经济扩张的大本营,扶桑似乎无处不在,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身影,即使竞争,也不光明正大,手段非常卑劣,连八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金燕西安慰道:“津港可是咱北洋的老家,扶桑人想翻天,姥姥,杨厅长,你且看着,不出十年,定叫它万国来朝,八方来贺。”
(杨以德:好像你们老爷子不怕似的,还他喵吹呢。
杨以德为难道:“可是眼前咱们还得应付着吧,但也不能让百姓们太寒心了不是,比如这件事。”
金燕西赞同道:“官老爷也有难处啊,让洋人满意了百姓不满意,让百姓满意吧,洋人又闹的你心慌意乱,什么事说说吧。”
杨以德叙述道:“青洪帮的宁五爷为了保护个女学生把一个日本浪人给杀了,现在日本田野株式会社派人天天来逼问我交出杀人凶手,你说这叫什么事。”
金燕西吩咐道:“这事好办,你们今天晚上不是要在食德居酒楼摆宴为我接风洗尘吗,那就明天晚上我单独请那个山本二三,亲自和他谈谈。”
杨以德大包大揽道:“得嘞,多谢七爷了,您放心,收购开埠印染厂的转让手续我亲自给您办。”
金燕西送客道:“那咱们食德居再会,风大,杨厅长您请回吧。”
见杨以德离去,金燕西转身就进了里屋,一路风尘,白秀珠已经在沐浴了,过了一会,白秀珠才美人出浴般的走出来,金燕西悄悄打量着柳腰弯弯的白秀珠,因为未施粉黛的原因,她将丰富的胸臀,苗条的腰肢尽数展现,那发间、脖颈间,传来的丝丝香气,都令金燕西很难自持。
白秀珠打掉了金燕西的咸猪手道:“别闹……”
见恋人这般痴迷自己的美貌,白秀珠自是欢喜,但是女人的矜持,还是令她打开了金燕西的咸猪手,嗔怪一声,坐在了床上。
白秀珠问道:“燕西,你真的要去会扶桑人?”
金燕西回答道:“去,当然要去,你嫂子就是扶桑人,你还怕他们不成。”
白秀珠担忧道:“怕,我当然怕,正因为我嫂子是扶桑人,我才最知道他们是多么的险恶。”
金燕西分析道:“无妨,现在扶桑人想着的应该是借款的事,这与我的利益一致,说不定他们还得贿赂我些钱财呢。”
白秀珠问道:“你们借那么多钱,将来可怎么还呀。”
金燕西回答道:“还什么还,凭本事借来的,为什么要还。”
白秀珠懵逼道:“你……”
金燕西预判道:“自打甲午以来,扶桑人都变成了螃蟹,横着走,好像东南亚都容不下他们了,看着吧,以他们的猖狂,五年之内必有一战,开战后就不用还了。”
白秀珠惊讶道:“你是说要打仗了!”
金燕西告知道:“不是正在打吗,常瑞清早已开启全吞闽浙之战,咱们的北洋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白秀珠担忧道:“你说我们会不会……”
金燕西安抚道:“不会,相信我,你现在这样荣华富贵的生活没人可以动摇。”
白秀珠信任道:“我信你。”
……
津港·食德居。
改装为天上天的酒楼,早已打扫的干干净净,布置一新。
杨以德命令海家组织活动,邀请各类豪商宴阖族的男女老幼共同赏戏、吃酒,为金燕西接风洗尘。
因为入夜的关系,一个个大红色的灯笼,更是将大花厅内外,照的宛若白昼一般,就成了一个绝佳的看戏的场所。
知道谈正事肯定要喝酒,白秀珠才懒得来这种场面,只是小怜跟随伺候。
见金燕西入席,一众世家豪门便忙站起来相迎,并忙将杨以德身边一席给空余出来,金燕西自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
金燕西将左右看了一眼,只见除了他和杨以德之外,高星桥、海髯公以及津港八大家齐聚。
杨以德举杯道:“金七爷为实业救国,远道而来,让我们来敬七爷一杯。”
金燕西举杯道:“是我要感谢诸位同仁才对,是海髯公布置的这场盛宴,让我们有机会齐聚一堂,诸位饮胜。”
海铮然谦虚道:“哪里哪里,老朽只是略备薄酒而已。”
金燕西奉承道:“海髯公太过自谦了,谁不知道自打北洋六镇开始就吃得您麒麟牌面粉,是您养着我们呢。”
海铮然笑道:“金公子抬举了,老朽岂敢纳。”
这个世界还真是庸俗,当你得势时,你会发现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好人,这些人的态度还不是因为金铨,正想着这些的金燕西却见一个女子登上戏台,搅乱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