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废物（2 / 2）

“呵，连生死都被掌握，谈何自由？”这是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声。

“玥瑶大人可以欺骗那些群众，但是欺骗不了我们。你的本质和前代的暴君无异！”

“实话跟你说吧，比起嗜杀的人，我们更讨厌像你这样享受枷锁的人。不想再被污染心灵了，赶紧滚吧！”这个人是一名老者，其声音中带着绝不改变的坚定。

“什么啊，什么枷锁，我也没有戴啊，他们是故意的吗？我就那么碍眼？”江尽染感觉委屈极了，一时间有了一种像发泄的冲动，可是理智又否定着他的行为。

“从一开始就被称作兵器而毫无所知，无所作为，不就是享受着这份称谓？”

“兵器？可是……我一直都被这样叫的啊……”江尽染嘀咕着……

……

“三天，这是玥瑶大人和十二贵族商量后，给你最后可以留下的期限。算是尽了地主之谊和对强者的尊敬了。”安说。

“我们讨厌像你这种的臭虫，所以，赶紧离开，别脏了我们的眼睛。”

江尽染沉默不语。“那……”

“住处的话，你自己想办法，这不关我们的事。你也不许回到之前的房间。”安冷冷地回应。“不过，如果有人愿意接纳你，也不是不能给那个人面子。”

“只是现在应该没有人再愿意接纳你了。”说完安酒离开了，把江尽染一个人留在更衣室中。

江尽染一言不发，脑中回想着刚刚的话。他不明白他哪里有问题，怎么就像奴隶了？

他记得一句话，““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被丢掉。””

他口中呢喃着，“父亲……大人……”

他还是回到了之前住的房间，不过，他没有进去。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外。

“是不是我太调皮了？要像以前那样，经过父亲大人的允许再说话，听过父亲大人的命令再行动……是那样吧？”

“毕竟，奴隶就是不听话的家伙，会被扔掉，做苦力，成为……食物。”

江尽染这样想着，眼睛中渐渐失去了神采，只剩下了空洞。

这一场雨下得格外久，这一天夜也格外漫长。江尽染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可是雨声还是淅沥，太阳也没有要升起的意思。

“这三天，该怎么做呢？”

就在这时，他发现那个即使夜深也没有要关闭灯光的房间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

“喂，你要在那站多久？”洛少爷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

江尽染转过头，一脸木讷。洛少爷见了眉头一皱，差点又把门给关上。不过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进来。”洛少爷回到房间，没有关门。

江尽染迟疑了一下，但是想起安的话，还是进去了。

洛少爷的房间和江尽染的没有什么差别。倒是多了一个戴耳坠的男孩。

“您……有什么事吗？”江尽染迟疑了一下，问。

“啧。”洛少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烂下来。看向江尽染的眼神也是充斥着厌恶。

“本少爷怕黑，让你陪我一下。”洛少爷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江尽染歪了歪头，“诶？”

洛少爷脸一红，“反正就是让你陪我一下。赶紧去洗漱，我困了。”

“哦……哦。”江尽染乖巧地照做了，然后就又呆呆地站在那里。

洛少爷无语极了，“上床。”

灯光熄灭。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做。

“我说你，不说点什么吗？”洛少爷开口道。

“说……什么？”

“啧，真是……”洛少爷身子一侧，不理会江尽染了。

不过，才过了一会，洛少爷又说：“你有想做的事吗？”

“额……想……做一个有用的人。做一个对玥瑶大人，或者你有用的……”江尽染话还没说完，洛少爷狠的锤了一下床，吓了江尽染一个激灵。

“没用，你永远都不可能有用！你就是一个废物！”洛少爷骂道，语速很快，听得出来他很愤怒。

“啧，真是。本少爷为什么一定要陪着你这废物呢？看着就没救了。”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跟个傻子一样听别人说话。你自己就没有想做的事吗？”

“无可救药！”

江尽染沉默着，洛少爷说完，也只是一会呼吸急促，没有让宁静消失。

江尽染呆愣愣地看着洛少爷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少爷……你在比赛场上的时候，很帅。”江尽染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也算是转移话题了。

洛少爷沉默着，江尽染以为他睡了，就也没有再说话，然后就听见洛少爷说。

“我本来也觉得你很帅的。只是你忘记了。”洛少爷拉了拉被子，真的要睡了。

“只是我忘记了？”江尽染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江尽染对这句话莫名地熟悉，也对现在这个处境十分熟悉。

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听到过，只是忘记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只要找回那段记忆，他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了。只要可以想起来。

他努力地回想，即使使劲儿想，也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因为想不起来，他居然委屈的抽噎了。不过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要想起来，就不用被抛弃了，快点，快点想起来啊。”

眼泪总是那么容易就出来了，江尽染一边揉一边想，想不出来还是得想。他不想离开。

而这一幕，恰巧被窗边的金发紫瞳的神秘女子看见了。

“哎呀，这还真是辛苦啊，既然这样，就帮你一下下好了。”女人说完，眼睛散发出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