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下雨了（1 / 2）

“那可是……处刑魔法……”有谁在说。

天空很暗，乌云很浓。

“是因为……被挑衅了……所以要赶尽杀绝吗？”可以看见，很多人事难以相信的，他们头上有不少汗珠。

墨执黑着脸，阴沉写在脸上，愤怒捏在手上，而不忍藏在眼瞳里。

“强大的人，一般都不允许被挑衅权威啊。江尽染大人，也……”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如我们所想那样善良。可能，那只是在戏耍。”

江尽染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刺疼，他是“世界之王”，这一巴掌并不算疼，可就是那么刻骨铭心。

“哥哥？为什么？我……”江尽染眼眶里有什么在打转，那样子，让墨执心头一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虚伪……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墨执恶狠狠地说。

“不是……哥哥我……”

“闭嘴！”墨执这一声，让江尽染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场外是安静的，唯一的声音，所以都可以听见。墨纨看上去吓得不轻，看着江尽染，一直都是难以置信。

“信仰系四术式高级魔法……〈生灵净化〉，你为什么要用这个魔法？明明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学了这个！”墨执咬牙切齿。

“我……”江尽染终于是察觉到问题。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其实，我还学了别的魔法的，如果不行，我，我不用就……”

“呵，呵呵呵。”墨执现在就连藏起来的那份心软也不见了。“对魔法如此敏感啊……这才几天，就学了两个，甚至更多高级魔法啊。这样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处刑魔法专用于摧毁生命？”

“诶？”江尽染脑子一片空白。他一直以为，只是因为自己用了不该用的魔法，现在看来，的确是用了不该用的魔法，只不过，后果比想象中更严重就是了。

规则本就不多的炽武国赛，最不能违反的规则就是这个。现在，他不但违反了，看上去又有相应的动机……

江尽染感觉委屈极了，他下意识看向玥瑶所在的位置。那里，是空的。

“江尽染，你违反了国赛规则，现在剥夺参赛权力，你也不是炽武居民，即刻，滚出炽武。”墨执强压着怒火说。

“不是，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江尽染还想解释，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墨执才会相信。

他不想离开，他不能离开，他不想一个人，他不想别丢弃……

“对了，玥瑶大人！玥瑶大人肯定知道，我们只要……”

“啪！”不给江尽染继续说的机会，墨执又给了江尽染一巴掌。这一下，蕴含着魔力，一下就把江尽染扇飞出数十米。

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一身狼狈的江尽染又站了起来。恰好，雷光大作，阴沉只消散片刻，却是看见了更阴沉的东西。墨执，以及观战的脸。

他们在雷光下，那审视的眼神，让江尽染感觉喘不过气来。

很快，大雨倾盆。人群中，玥瑶穿着雨衣，帽子套在头上似乎早就料到会下雨。

““离开”总是很简单的，但是，只有痛苦的回忆才会让“离开”穿上“绝对”的外衣。”

江尽染知道，解释已经不起作用了。可是脚上似乎绑着千斤重担，让他不得移动半步。

这时，洛少爷也上来了，他直直来到江尽染身边。江尽染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希望。

观众也是，那一丝丝希望，源于洛少爷和江尽染孩童一样的外表。他们相信玥瑶大人，而不是相信他们。

“江尽染……”洛少爷一脸犹豫。

“洛少爷，你知道的对不对？我没有想要伤害别人，我只是不知道……”江尽染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洛少爷的衣袖。

“你那天……明明专门问过我〈生灵净化〉的效果……你又为什么要……”洛少爷这句话声音不大，场外很少有人听见。但是耳朵尖的人却没有声扬，只是默不作声。

那句话只是穿过江尽染的耳朵，江尽染踉跄着后退几步。

他看了两人几眼。

洛少爷瞳孔一缩，那蓝色的眸子蒙上一层混浊，映出了江尽染的样子。他在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审视着他，就好像他不该存在，就好像他是个错误。

而江尽染，什么也做不到。他可以知道为什么了，能做什么呢？雨中，水雾弥漫起来了，眼睛中，江尽染似乎是在伤心。

接着，江尽染转身就跑。迎着寒冷的雨，寒冷的风，寒冷的视线，以及寒冷的……人心。

“可恶……”洛少爷忍不住在江尽染跑走之后捏住自己心脏位置的衣物。

“对……就是这样……带着你的“傲慢”，赶紧走吧。这么令人作呕的地方，怎么配让你呆着呢？”独孤玥瑶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安将这一切尽收眼中，她也不在意什么君臣之别，轻轻将玥瑶搂进怀里。

“没有戴皇冠还是不行啊，玥瑶大人。”安为她撑着伞，也为她提供温暖。“那样，您就不会低头了。”

……

江尽染沐浴着狂风暴雨，却没有丝毫畏惧，好像他一直就是这样。来得多么风光，走得就多么狼狈。这是贴切的。

他是“世界之王”，这么短的脚程不会累。“我好累……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