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系统有毒吧!(1 / 2)
破败的精神病院内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阴冷的风划过布满裂痕的墙壁,透过破碎的玻璃与门的缝隙,吹拂在老人身上。
他躺在床上,胸口微弱的起伏,双眼慢慢变得浑浊,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可最终却只能无力的垂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没人知道这位被遗忘的,孤独的老人在想些什么。
当风声衰弱四周也逐渐恢复平静,病院内又恢复往日的死寂,直到第二天清晨,阳光如一线潮在大地上推进。
老人的尸体有了些古怪的变化,他的皮肤逐渐变得灰暗坚硬,眼球也逐渐干瘪像两张褶皱的纸片,毛发全部脱落,整个尸体像是一副人形皮蛹。
这样的变化足足持续了半年的时间,皮蛹的外壳化为纯粹的黑色,且无比坚硬,散发着浓烈的恶臭,上面还落满了灰尘。
终于在这一日正午时分,阳光最为浓烈的时刻,皮蛹内传来一阵阵敲击声,伴随着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只白皙的手臂洞穿皮蛹的胸膛。
另一条手臂紧随其后,两只手掌抓住两侧,将整幅皮蛹彻底撕裂,露出里面一位光溜溜的男人,正在大口的喘息着。
或许是空气中的恶臭太过浓郁,男人突然翻身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中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滴!检测到宿主陶晨已新生完毕,缘法系统正式开启,唯一任务,飞升!”
伴随着一段机械的声音,陶晨的感官逐渐清晰,耳鸣消失,眼中的景色也同步到大脑中,无数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去下楼去买肥宅快乐水了吗?缘法系统?这是穿越了?”
“仙侠还是高武?历史还是克苏鲁?瞧这画风,应该不是异世界二次元,算了,不是耽美就行……”
抛开这一切蛋疼的问题,陶晨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扯下床上的被单套在自己光溜溜的身上。
这一刻,他那终于恢复清醒的大脑,也注意到了地上的残破皮蛹。
陶晨又一阵干呕,刚刚他觉得似乎被困在了衣柜里,总不该会是这个吧!?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蜕皮重生?
太多疑问没法解答,他找出一条手巾绑在头上捂住自己的口鼻,环顾四周,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具。
奇怪的是,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白色的奇怪符号,看起来应该是某种文字,但却不是他所知晓的任何一种语言。
诡异的还有地上,可以看到被一点一点刻出来的纹路,瞧这痕迹,对方显然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屋内门户对应的墙壁上,还有一扇狭小的窗户,但窗外被似乎被水泥封死了,不知是为了防止这里人逃跑,还是保护里面的人不受伤害……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线索。
陶晨先走到门口,轻轻一按确定可以打开后,又松了手走回原地,现在确认自己可以离开,但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兴奋地摩拳擦掌,就差跳起来欢呼雀跃了,比起之前无聊的人生,还是这样更刺激啊!
之前总是幻想着自己,有了书中的人生会如何如何,没想到下楼买个水的功夫梦想就实现了,就是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对了!系统!
“喂喂喂,系统大大!在不在?”
“大哥,不要装死,出来吱个声好吗?”
他热情的呼唤,却没得到一点回应,回想起系统刚刚的声音,他注意到了飞升两个字。
“难不成是灵气复苏的流派?但这出生点是不是有点离谱啊……”
多次尝试呼唤之后,陶晨对着天空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想了想,他的目光落在了铁床上,走过去扯断床腿握在手中,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大了不少。
再次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他一手握住门把,一手攥紧床腿,心里忍不住的碎碎念。
“神啊,主啊,阿门啊,不要丧尸,不要厉鬼……呃,女鬼可以,最好是身娇体柔易推倒的那种……”
随着门的缝隙越来越大,呛人的消毒水味掩盖了屋内的味道,陶晨探出头去,外面没有一个人影,破碎的月光铺洒在整个医院。
陶晨探出个脑袋,看到这些景象咽了口口水,妈耶,废弃医院,这恐怖程度和荒山老村,还有破败学校有的一拼啊!
胆战心惊地来到走廊,陶晨发现自己身处三楼,楼上还有两层,底下的大门紧紧关闭,不知道能不能离开。
阴冷的风传来如泣如诉的呜咽,陶晨一时间寒毛竖立,心想着要不要先熬过一晚,等到天亮在行动,毕竟白天不能攻击活人,和夜晚不能攻击被子里的人,是鬼怪的铁律……
可当他准备从心的时候,他突然看见门上粘着一张卡片,上面记载着他的名字以及症状。
“病患陶晨,狂躁症,自闭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患者,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进行沟通,做关押处理,不可与人接触……”
陶晨盯着上面的文字,双腿发软,只感觉一阵晕眩。
这上面说的,是自己?妈的!这群庸医!这根本就不是老子!我!我!我……
他双拳紧握,脸色苍白,顾不得危险,视线与脚步同时移向隔壁的房间,上面果然也有同样的卡片。
“病患陈亏,无业游民,平时靠打工为生,患有人格分裂症,主人格表现为易怒暴躁偏执,副人格表现为安静寡言,谦和有礼,目前无法深度检测并进行治疗……”
……
“病患李默,患有极为严重的幻觉幻听幻视,伴随着自闭症,抑郁症,无法进行沟通,已脱离人类社会……”
陶晨一路走过去,如果说他的恐惧是海洋,那么这些文字就像是波涛,一遍遍冲刷着他的心,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遍三楼绕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现在可以确定,这里是一家正儿八经的精神病院,自己也的的确确被当成了精神病人,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陶晨看向最高的楼层,那里房间的装修明显不是病房,说不定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看了眼漆黑的楼梯,毫不犹豫地踏了上去,这一刻,他心中对于真相的渴求,已经远远超越了恐惧。
片刻后,他出现在五楼的楼梯口,手中的破伤风床腿棍,已经换成了锋利的消防斧,一眼扫过去,即使在黑暗中,门牌上的字迹也清晰可见。
他抿了下嘴唇,心中喃喃自语:自己的力气变大了,近视也好了,而且刚刚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沾染那皮俑的恶臭,反而还散发着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