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 午夜惊魂局中局(2 / 2)
眼看就到了约定的时间,虚禹那边却差人来说尊主要抽查功课。
“鬼才练那什么狗屁功法呢!”化羽心里骂着,却只能临时想对策应付。好容易一番操作糊弄了老东西,时间已过去大半,化羽忙匆匆赴约,却怎么也寻不到夭蕊的影子。
她不会真的骗我压根没来吧?说是这么说,化羽并不认为夭蕊是那种人。可万一呢,糟糕,要是那样她可能就不是尙轻那边的了。不行,得想办法溜出去找尙轻确认清楚。
化羽想着便往山门前溜,就要看到索桥的时候他突然停住皱了皱鼻子,化羽的嗅觉本就灵敏,加上四周无人那气味就有些清晰。
“血腥味?”
无名居山门处怎会有血腥味?化羽刚一闪念,突然身后出现一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就见山叔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化羽,“你该不会是想溜出去吧?”
“哪里,怎么会?我——刚练完功,浑身燥热,溜达溜达,吹吹风!”
化羽搪塞着,眼睛却瞄到山叔下意识往身后藏的手。
“山叔,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山叔脸色微变,“哦,练功时不小心。行了,别溜达了,回去吧。”
化羽只好先跟着他往回走,一边还说:“山叔原来也练功啊,你都练些什么啊,回头教我两招呗!”
山叔一边应付着一边观察化羽,看他这样子倒不像心里藏着事,大概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同时,化羽也在琢磨,那血腥气原来是山叔手上的伤?区区手受伤,气味竟如此明显?
山叔“押”着化羽回屋,又派了几个人盯着他,这才回去向虚禹禀报:
“尊主,今天弄的那条蝮蛇有点难搞,属下一时失手见了些红,不过都已经打扫干净了。”
虚禹立刻斥责道:“不是让你近期不要再有动作!区区一只蝮妖有什么用,本尊现在有更好的目标!”
“属下也是——”
“算了,既然已经有了也不能浪费,还在老地方?”
“是的。”
虚禹刚要移步,山叔又说道:“尊主,还有一事。属下带蝮妖回来时被雪羽阁的夭蕊撞见了。现已将那夭蕊抓住,且,从她身上搜到了这个。”说着双手呈上丝帕。
虚禹接过帕子,只一眼便惊愕万状。这上面分明画着密室构造图。除非经常出入,对里面的结构烂熟于胸,再不就是这密室的设计建造者,否则,这样一副准确、完整的构造图是无法绘制出来的。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些潜伏在身边的蝇虫。
虚禹思索片刻下定决心,于是吩咐山叔:“山子,通知本尊座下所有大弟子,就说本尊得一千年寒昙,目测今夜即将盛开,邀请他们来无名居赏花。还有,把棠洛也叫上。”
虚禹不信那图是夭蕊所绘,他要把藏在她身后的那位“主子”给揪出来。
日落之后突然得到消息让入夜赏昙,这让众弟子无不意外。就连最是爱花的莺歌都从未听说师父何时得了那仙界才得一见的寒昙,皆一脸懵地前往赴宴。
对墨羽阁这边也是打了燕翔个措手不及,本欲今夜就有所动作,才先差了夭蕊借口照顾鹤舞入无名居接应,这一来就打乱了所有计划,莫不是虚禹知道了什么?
棠洛同样不安,平素都是自己前往拜会,虚禹还是头一遭主动邀约,他不信此中没有猫腻,却也只能见机行事。
夜深月高,众人落座,既不见美酒鲜果,也不得寒昙影踪,哪里像赏花的夜宴?
这时,虚禹驾临,扫视众人表情严肃,继而开口道:
“今日,本尊原本是邀请大家共赏仙界珍品千年寒昙开花的盛况,不想却突遇变故。不仅寒昙被毁,还顺带揪出了一个潜藏在四羽阁的奸细!”
在座一片哗然。虚禹的眼像两把刀扫视众人,逐一留意着他们的表情,接着他竟说道:
“我这无名居的下面建有密室,其中存有珍贵法器,也有功法秘籍,还有一座囚牢——”
众人更加惊讶,来到四羽阁修行日久,还是第一次知道无名居中还有此等密室的存在,师尊此时毫不避讳说出来也必然有其原因。
就听虚禹接着道:“是用来关押背叛师门忤逆不道者;作恶多端为祸苍生者;还有里通外敌图谋不轨者。”
化羽心里立刻骂道:“呸!百里先生跟这些哪条也不沾,倒是你挺符合的。”
“无名居内设有禁地,就是为了保障密室安全。但今日,竟然有人私闯,甚至还绘制了地图,可见蓄谋已久!”
虚禹说着亮出那方丝帕,并让山叔呈给众人观详。
“你们有谁识得啊?”
此话一出,众弟子哗然,“师尊莫不是怀疑我们中有人和那贼子串通?”
“何不将那贼人带上来对质?”
虚禹摆了摆手,随即带上一人,被丢在当中。却见夭蕊趴伏在地已相当虚弱。
众人大惊,“这不是——”
他们纷纷转向鹤舞,“这是你们雪羽阁的人啊!”
此时的鹤舞分明是可颂假扮,也处于惊错中,只能僵硬地回说:“我全不知情,全凭师尊发落。”
这一刻,尙轻、燕翔,包括棠洛知道他们已无退路,夭蕊不可以被牺牲,虚禹也分明怀疑到他们身上,既然如此,今夜索性摊牌,先把人救下,后面再设法同大家讲道理。
就在此时,虚禹怒问夭蕊:“说吧,谁指使你的?潜入密室,是为盗窃还是找人?”
“师尊再逼我也没用。夭蕊从地上撑起身,“我不是奸细,也压根不知道什么密室,我不过是碰巧撞见——”说着抬手一指山叔。
“还嘴硬!”虚禹哪能让她继续说出撞见山叔干的坏事,抬手一掌射出一道红光。
燕翔刚想出手,不料化羽快他一步,飞身举掌竟想挡住虚禹这一击。谁知,不等他上前,便身子一软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燕翔和尙轻这些打算出手的人也都感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