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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老鸟上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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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古利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瘫坐在豪华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拨着。一只高傲的猫咪跑来在她肚子上徘徊,被她用力向前一推,就飞了出去,平稳的落在宽敞的客厅中,“喵”了一声后怏怏的走开了。这时门铃响起,罗古利不耐烦的爬起来去开门,开门后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送外卖制服的男子,但是他手里并没有外卖。罗古利有些奇怪,但是她此刻心情不好,留下一句“我没有叫外卖”就要关门。

“你想坐牢吗?”门口外卖员竟然在门关上之前丢进来这么一句话,吓的罗古利赶紧又把门打开。她看看周围的别墅都离这里很远,不可能听见刚才的话,才让开身子让男子进屋再说。男子也不客气,直接走进来连鞋都没脱,搞的刚刚被她打扫干净的地板又留下很多泥脚印。她试探着问:“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投毒。”那男子又扔出来两个字,罗古利才彻底相信这个是真正知道点事情的人。她开始有些慌张:“俺也不想做,可是牛教授逼俺做的,还说俺要是听他的话,不仅安排俺到别墅区做住家保姆,还能帮助俺娃考大学,您也知道,俺们当母亲的都不容易……”罗古利说着说着开始动情,眼看就要哭了出来,男子伸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看那教授没有食言,在这豪宅里做住家保姆,整天就你和猫享受着豪宅的生活,还不用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多幸福?不知道你家娃考上大学了没有?”

罗古利环顾一下这个让她当自己家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主人长期不在,只有周末或者假期才会来住,相当于这个房子平时就是属于自己的,这么好的工作还是牛教授推荐的,也算是帮他投毒的一点补偿吧,如此与世隔绝才能让仇家找不到她,可眼前这个男子是怎么找来的呢?

“俺家娃……还早呢,还在读小学呢,哎呀……”此时那男子正拿着一个花瓶艺术品端详,听她说完上小学的时候竟然狠狠把花瓶摔在地上,“嘭”的一声,竟然把猫都吓飞了。

“还在上小学你就着急惦记他考大学了?为了这你就什么都干的出来吗?”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程富春,此时他越是大声喊大声砸东西,那罗古利就越心虚,生怕有人做过路过的听见。

“那早晚不得考吗,小哥,您消消气,听说那个叫钱塘的还没死,而且牛教授让俺下的药也是特别的东西,法医鉴定不了就不能作为证据的,您看能不能就饶了俺,俺一个人粗活累活的养着孩子也不容易……”说着说着她又要哭,程富春却嘿嘿一笑:“行了,别演了。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来复仇的。虽然你投毒的用药不能作为证据,但是你对投毒本身供认不讳,而且还供出了幕后主使,刚刚你说的我都已经录下来了,我想不要说你家娃能不能上大学,相信牛教授的实力报复起人来应该是不会差的。”

程富春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了播放键,竟然真的把罗古利供认的事情播放了一遍。罗古利站在那里冷汗连连,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时她又想哭了。

“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告诉我,牛教授当初是怎么指使你的,每天怎么投毒,投多少,我就可以放你一马。我只是想研究那个化学品而已。”看程富春话头变软,罗古利连忙点头:“俺说俺说,最开始牛教授在人力市场找到俺,说让俺去给他一个学生家里做保洁,待遇比一般地方还高一点,那我当然就去了,结果有一天跟我说,能帮俺家娃上大学,他有特招名额,只需要帮他把一个小瓶子里的水按量加在那人的饮水机里就行。俺害怕出事,牛教授却答应俺,只有那人不在家的时候俺才去,一旦出事会安顿好俺,那人是独居的少年,家里也没什么人来往,就算出了事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于是……于是俺就听他的了。”

“说重点,按量是按什么量?”

“刚开始是每天用一滴,然后每个月加一滴,直到被发现之前是每天加十滴。大哥,您知道俺这人也没什么见识,俺也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害命,他家里又没有啥值钱东西,俺……”趁着罗古利语无伦次开始告饶,程富春马上打断:“你叫谁大哥呢?你前面说的话可保证没骗我吗?”

“绝对不敢骗您,我骗您对俺有啥好处,已经躲到这里了,再没有地方可躲了呀,再躲就得去海里喂鱼了……”程富春没打算给罗古利时间酝酿情绪,站起来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最好是这样,以后我不再打扰你,否则我报复起来也不比牛教授差,知道了吗?罗古利,你儿子罗青山也是个可怜人。”

“不敢不敢,您放心,俺们娘俩哪里是你们大人物的对手,求你们放过我们吧……”罗古利把程富春恭送出门后,关起门倚在门背面,心跳突突突的停不下来,正如她所说,她一个小人物有什么本钱去跟那些大人物们争呢?竟然能找到自己,还能知道自己儿子的名字,说明他们很厉害……嗯,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啊。

原来整个计划分成三步走,第一步是找到小瑶的把柄迫使她成为内应。因为钱塘知道小瑶属于墙头草的性格,最容易产生把柄也最容易被人利用,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就在他们跟踪和研究小瑶了一周左右,才掌握了她和牛教授不轨的证据,才能在准确的时间堵住小瑶,并以此相要挟。

第一步走完紧接着第二步就需要去实验室拿到检测工具,确保蔫坏的小瑶没有拿其他货色随便打发他们,这一旦弄错有可能是要出人命的。于是凭借钱塘的记忆,和他曾经帮忙检测那些样品的经验,他列了清单让欣安扮作小瑶去研究所偷出来。本来这一步风险最大,也最适合蒋飞云,但谁叫小瑶是个女的呢。

第三步几乎和第二步同时进行,根据钱塘的描述,白鹭在人力资源市场找到了罗古利的档案,又让邵勇通过大数据和人脸比对,找到了罗古利经常出行的位置,最终锁定在一个别墅群社区,程富春又帮助邵勇黑进了社区的监控系统,才找到罗古利所在的具体地址。而白鹭也在多方调查之下查到了罗古利之子罗青山的名字,提供给程富春作为要挟的筹码。在收到“小鸟归林”这条信息的时候,程富春已经打扮成了一名外卖送餐员,他随手回复了几个字“老鸟上路”后,就伸手敲起了罗古利的门。

有了小瑶稳定的货源,有了钱塘的检测确保不是假货,又有了罗古利提供的配方,才是让钱塘等人能够放心以身试毒的关键,其中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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