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站桩,三合一(1 / 2)
“喝酒,喝酒除了酒什么都没有钱没了,工作也没了去你妈的老虎灶,去你妈的机器人我日你机器姥姥”
夜间的江松,清冷的月光挂上树梢,跑马张摇摇晃晃地走过石子路面,身子随着脚下石头一同起伏,他满脸酒色,口中嚷着别人听不懂的片段词汇。
此时距离老虎灶里的惊魂一夜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刘掌柜最终没有对跑马张下手。毕竟他还只是偷偷买了一台机器,严格来说都未必违法,再加上跑马张一个进城几年的傻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若是为此背上条人命反而更容易惹麻烦。
他真正需要警惕的,是暗地里偷偷用了那台冶制机的人,对方是个行家,行事诡异,这不由地让刘掌柜觉得那背后是个自己惹不起的庞大组织。
于是他只是好好恐吓了跑马张一番后把人给开了,又在夜里悄悄给那台冶制机运到了别的地方。
其中利害跑马张自然不懂,对他来说只是又失业了,他这一周都只能打打短工,看着口袋里越来越少的钱不禁开始借酒消愁,一喝酒那钱却又更少。
跑马张今晚也是,在酒馆里喝到兜中亏空,被伙计一根拖把打了出来。此刻他迷迷糊糊的,看什么都是重影,像是中间隔了个装了酒的玻璃杯子似的,未来如何生存之类的事情全然不想,只要凭借酒劲将心中脏话全部吐出来。
不远处就是他落魄入住的棚户,满地泥泞,从头到尾都找不到一条板正且长度超过十米的道来。
跑马张打着酒嗝钻进自己的小破屋子,却发现床上放着一沓小钱,以及一个信封。
他走上前,看了看钱,差不多是自己一个礼拜的伙食费,又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来的一张纸却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神发直。
即便不识几个字,他也知道那是城南九华重工下属机械厂的工人聘书,上面写着跑马张的大名,是他削尖了脑袋都弄不到的工作。
他一个健步冲出棚户,看着周围烛光飘荡黑漆漆的一片,心头发傻。
吴钩走在杨柳树荫和灯火交接的大道上,心想这时候跑马张该是收到自己的东西了。
他倒也不是对他心怀愧疚,只是顺手而为罢了,也花不了几个钱,弄到那东西他有的是办法。
从棚户密集的药水弄到租界自己家所在的怀宁街,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但吴钩脚步轻快,没有一丝喘气的迹象。
他的强身健体计划比自己想象的要快,没等十天,只一个礼拜的养气以及药物食物补充,吴钩就感觉自己的体质有了一个量级的飞跃,后世对于人体的理解也不是盖的。
于是他便打定了主意,一日也不拖延,练武之事,就从今晚开始。
回到家里,这个时间点的吴家静悄悄的,隐隐约约只能听见隔壁那对苏北夫妻的吵架声,偶尔还有盘子落地的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