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族（2 / 2）

始法摇了摇头：“这种靠收受香火的妖道淫祠怎么能代表佛呢？”

黑影却是说道：“妖道淫祠？不见得吧？那寺庙中的佛像和灵山拜的可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始法：“佛，和佛是不一样的，他们已经失了佛的本相了，已经不算是佛了。”

黑影恼怒的说道：“好一个不算是佛了，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己从中割裂开来了？简直虚伪至极，你这样的僧人远远比我们梦族可恶。”说着气息动荡，席卷着不愿意醒来的人们的意志，浩大的声势让始法的神情都有些凝重了。

不过始法身上是整个佛教最高深的佛法气运，黑影的攻击虽然浩大，但是并不能破除始法的护体佛光。

黑影见始法还未出手就扛下了自己的最强攻击之一，一时间也不再次攻击。

始法看着黑影停了下来，于是说道：“梦族确实工于心计，但是你们的食性已经被我们佛教研究透了，我已经下好了封印，你想回梦蓝是不可能的。”

黑影闻言也停止了挣扎：“你年纪并不大啊，是佛子？”

“我是灵山的新佛。”始法淡淡的说着。

黑影点了点头：“看来我走不了了。新佛的话你可知道我梦族是怎么形成的吗？”

始法摇了摇头。

“我梦族的形成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具现化形成的，只要还有受苦受灾的人存在，我们梦族就不可能断绝，明白吗？”

“那就来一个，贫僧超度一个，总有一天，贫僧要坐在你们梦蓝一个个度化你们。”

黑影摇了摇头：“梦蓝算是什么，那只是魔道的人们研究出的梦族放射地罢了，除非你能做到让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不然，只要他们有不可实现的愿望，我们梦族便是生生不息的，我倒要看看你灵山新佛敢不敢发下宏愿让百姓人人自足。”

始法怔怔张嘴想要发愿，但却是张嘴无声。

而面前的黑影却是泛着光彩缓缓消散了。

始法皱着眉头看着已经消散的梦族梦魇，对着光影说道：“我是灵山的佛，自当为众生发愿！”

光影中是一个老迈的身影：“痴儿！你是灵山的佛，不该明知陷阱却要进入，你是灵山的佛，自当为灵山众人发愿！”

始法挥手散了光影：“师傅，我的宏愿自当由我心而发，您这道漏尽通，却专专来阻我发愿，那我不发便是。”

始法叹着气走出了梦境，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这老佛留下的一道漏尽通却让始法用新的眼光看起了自己的师傅。

街上的张卓缓缓醒来，笼屉上蒸的包子已经发了硬，他没有感谢始法，只是埋头处理着摊子上的事务，至于回家，他哪敢呢。

梦中的一切也许并不真实，它却比残忍的现实要美好太多，如果这样的梦境就是一生的话，忙忙碌碌的人们又怎么愿意醒来呢。

街道上醒来的人并不多，从梦境出来的人的身体大多都已经丧失了机能，即使是意识回归，也只是面对着死亡罢了。

始法本来应该穿街而过的，但是他却退出了城门，绕路往灵山走去。

原来，这世上的惨剧，就连佛，也不忍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