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鬼也要谈恋爱(1 / 2)
或许就今天清醒之前,每个人都建议思考。
不是问题,只是如果世界全光明,何以解释霸凌?倘若世界全黑暗,用啥合理化牺牲?
要是直白是错误的,那简体字为何要普及?因为委婉是正确的,那封建凭啥被破灭?那疼痛与伤感就是好事吗?可为生而哀的婴儿都在哭泣啊。
结果安全与危险根本就是可以共存的!
古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今人偏执反话,批判了罪恶又要批判善良。
谁是对的?这就跟谁的骨灰在海里,谁的骨灰在盒子里一样,倘若都是平凡的一生,那么谁不是失败者的楷模,如果都是伟大的一刹……
人间不坏,只因为确有好人多在。
万籁俱寂,偶尔是为了那一片棺材的璀璨而已,染了一身希望的骸骨,实不如活生生的绝望。
有人崇拜高尚,有人赞美卑鄙,有人在罪恶的国度,高呼灵魂的神圣,结果所爱都是下流的玩物,还有人在天堂里徜徉,最终只留副恶魔画像。
在虚情假意的言语中,一双双眼睛得到自满。
在甜言蜜语的文字里,大脑听到了侃侃而谈。
在神话的国度里,有一扇门叫做尔虞我诈。
一旦踏入,就赶紧回想一下,那些慈祥的老古董,岁月究竟在它们身上欺骗过多少过客。
最好用一首歌的时间,去为父母祷告吧,作为延续肉体的孩子,作为基因控制的分子,作为拒绝成长的灵魂,快,承认自己的原罪,好被驯化吧。
亿个人,突然在这高天之下,间歇性诈尸。
好了,现在可以清醒过来,快让野心像欲求不满的荡妇,让年华像浑浑噩噩的瘾君子。
这日清晨刚洒过了一场雨,而在极北这可以是雪,只是在南方的深秋,在沿海的九月,在长江远方的涛岭环绕中,这止是一场小雨。
下雨天很烦人,因为雨幕总在欣赏阳春白雪。
清风飘然而过,合着最晚一批落成的茉莉花果气,脆弱地飘,然后像蝼蚁一样轻易消逝。
哗啦啦,秋老虎肃杀百花之际,落叶又岂敢作无情之态,早晨的甘露,仿佛是那无数翠绿眼眶内的柔情,点滴点滴,在脉络里默念一声离别。
看,无边落木萧萧,听,叶易来小桥流水畔。
摸一摸万家不富贵之灯火,走一走美满难倒三年又三年、一直修修补补的道路。
向往大海的江水,中心高百丈的户型为谁而筑,边缘抬手可摸天的大厦因才定位,科学能保佑人类的平安吗?此时兜兜转转的文明不敢质问。
这年头,舔不到爱情的狗,往往不是真的狗。
可笑这大海的味道,早因为距离变得不咸不淡,安安稳稳的河道和无怨无憾的人啊……
既然在今天清醒之后,那么闲话少序这个时候结束,转眼间,动车在正轨上冲出了隧道,断路器发出撞击的声音,仿佛疲劳的脊椎总要咔嚓几声。
现在统一标准的话,早晚六七点各过一半。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模样有青年的气质,他抱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和一盆花,蓦然避开人群。
可惜身边没有跟着小萝莉,要不然行为艺术家的名头就是实至名归,但更可惜的是,他居然有一头乌黑浓密的过肩长发。
他一步一步,来到了别人家的衣柜里。
在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哭泣声中,于无常的举动里,会知道这是个有话说的人。
西装青年一拳一拳,打倒了男人,然后把这一枝扎根在土壤里的百合花,放在了窗台上,在窗帘的飘摇下,又仿佛是一朵红色的玫瑰。
女人的尖叫声,早已被他丢进记忆的垃圾桶。
等下了楼,男人拿出智能电话,也就是俗称的手机,在没有任何动作中,等到了晚来的电话。
这时都已经是在这个小区附近的公园里,他在一颗榕树下看着接通的电话,沉默,沉默,沉默,然后说道:“你老公出轨了,得加钱。”
沉默,沉默,沉默,这是电话另一头的节奏。
“为什么?因为我揍了他一顿。”青年因为不会读心术,所以,他只好会一些挣钱的法术。
“可丈夫本来就能出轨,小三本来就是用来勾引人的,这只是人之常情,不,是这一切都只是人之常情。”她好听的声色着重强调了最后四个字。
沉默,沉默,沉默,似西装外表漆黑的墨韵。
“一万八,不打折。”今年这么说无他,不管是有泪花,还是没泪花,他都是要拿钱花的。
他手中电话的彼岸,泪水的低鸣已经是她想说的话,但转账的动作依然那么慢,这也就是顾客与提供服务者无法到达的默契了。
“他怎么能是这样的人……”
为何要如此悲怆的说话,怕是一种企图打折的伎俩,今年不会再上当,青年早有了铁石心肠。
他最讨厌呜呜呜的嘈杂声音了,看来女人、男人,不管是什么人,都要把金钱视作唯一的信仰,至于其它,迟早都是要崩塌的。
“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廉价的帮助。”
只有回头客才值得他同情,不过考虑到自己所从事的业务范畴,恐怕每个客人都是独一份的。
“这位客人,我想你应该是一位成熟的灵,一味的想要去谩骂没有意义,好好努力,等到凭主观能影响客观的层次,你不就可以随便杀掉他。”
当然不可能让每一位客人都等到有能力去杀。
如果是这样,那么南部都督府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青年也就丢了工作,失去赖以生存的一切。
“放心吧,人类之外的我们都很可怜你,你管他爱不爱你,反正就葬礼时哀悼两下,这可是世俗界的规矩,你都懂人之常情,还指望这干什么?”
如果在外人看来,青年这就是在讲单口相声。
可有些事情不足以外人道也,有些话少知道一点就不会害死人,这是必要的防护措施。
“陈幼安,还钱!”如果是路见不平的话,这吼声相当的高质量,问题是西装青年听了坐不住,没想到,鬼地方容易碰鬼熟,城市间也常碰熟人。
别说自己没有钱,自己也没有欠钱。
但是辩驳没有意义,青年在有限的灵生中,明白了只有武力,才是捍卫真相的唯一途径。
要不然对方为什么要先声夺人,突然吼了一声,如果不是想以势压人,那是想干嘛?所以这必然是污蔑,原因无他,陈幼安自信自己强而有力。
他做完思想建设,放下了怀中的公文包。
拍拍脑袋,抬手一招,一把长柄刀不知从哪里飞来,瞬间落入青年右手,同时差点砸到脚尖。
没人看见,超越世俗人类理解的战斗,如果能够被凡人轻易窥视,那么就必然不是凡人,要么投了个好胎,要么干脆就是掌管投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