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2 / 2）

神奇的是他并没有狠狠地撞到山体上，倒像灵体般穿过雪山。令黎秋平不可思议的是，这座雪山是镂空的，它的内部居然像一个独据一方的小世界！

黎秋平揉了揉眼睛，惊奇地观望着这个世界：些许繁星散缀在夜空之上，发出幽幽的光辉；一座又一座极具不同民族特色的房屋星罗棋布在山内空间；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蜿蜒盘旋，连通着整个世界······

风轻轻地吹着，带着黎秋平遨游在这方小世界的上空。不知为何，困意渐渐朝黎秋平袭来，他强撑着，想要更多地了解这个神奇的世界。

“啧。”伴随着一声咂舌，下方一栋酷似边疆小楼的建筑里爆出许多细小的光芒，它们熙熙攘攘地冲向黎秋平，风也懂事地把他交给光芒群。虽然周围尽是光亮，但是小秋平还是抵挡不住睡意，眼皮开始打架。当光芒群把他送到一位服饰奇怪的老妇人面前时，他已沉沉地进入梦乡。

霎时间，狂风大作，送他来的那阵风不顾光芒群的阻拦，卷起黎秋平就以极快的速度远去。显然老妇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愣在原地。经过一阵沉思后，她摆了摆手，一只抓着头发的小光芒飞上前。她接过头发，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街道中心，进入到一个略显简陋的三层小木屋。

只见一位胡须都白了的老者打坐坐在屋子中心的蒲团上，老妇人用拐杖用力往地上锤了几下。

“听着呢，听着呢。”老者睁开眼，阻止道，“地都快给你锤烂了！”

老妪丝毫不管这些，将那根头发朝老头一甩，显然老妪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加上屋内通风良好。头发在空中打了个圈，竟朝屋外飞去。两个老人你看我呀我看你，场面略显尴尬。还好老妇人的小光芒懂事，在空中抓住头发，并交给老者。

老妪咳嗽了几下已掩饰尴尬，然后问道：“你怎么看？”

老者轻捻着这根头发，轻声道：“来者便是客，客者即有缘。”

“你可想清楚！”老妪激动地锤起地板，“我们已经隔世上百年了！”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哪有百年，你儿媳不也是外来人？”老者边摸着胡须，边仔细地观摩那根头发。

听到老者的话，老妪一下子冒起火来：“这孩子叫傻根，是因为我一个人带他，想叫他好养活一点。没想到他傻到没根，放着老孙家那么好的闺女不娶，跑外面祸害别人。”说着，她更用力地敲打着地砖，接着道：“况且我儿媳妇在外孤苦伶仃，这也是把外面人带进来隔世。”

老者叹了一口气，看到刚刚被老妪敲碎的地砖，用幽恨的目光望向老妪，说到：“你不懂。他来这我是因，自然我要给他个果。”

老妪震惊：“你是老糊涂了吗？把外人引到我们这？”再看到老头一副杀人的目光，老妪猛然想到了什么，向老者求证：“大因果体？”

老者无奈地点了点头，使得老妪倒吸一口凉气。

“这天下怕是要大乱咯。”老妇人自言自语道。那位老者也起身走到香炉旁，把头发丢了进去。看着从炉中缓缓升起的那一缕薄雾，老者心中念到：“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