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戏中人（1 / 2）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他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赤伶》

……

夜蝠看着自己的身躯，被一只水箭洞穿，脸上却带着笑容。

“呵。”他冷笑一声，“只是一个躯壳而已，死了就死了。”

衣角被风轻轻掀开，原先的伤口正在闪烁着绿光，一根根藤蔓不断交织，很快，伤口恢复如初。

“唉，何必呢。”

“现在逃走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夜蝠或者说是亡植的载体，露出一副真替他们着想的样子。

但回应他的是，雷电与水流。

“找死。”亡植手指一曲，自下而上，无穷的藤蔓从天台掀起，携带着杀意，直冲宋清清。

这，躲不了……

……

祁溯望着前方无穷无尽的蝙蝠汇聚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道人影。

地狱，亡蝠！

他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道：“看到你，感觉有点熟悉呢，小子，我们见过面吗？”

祁溯脸色凝重，手中握住了影刀，时刻防范着亡蝠。

我似乎与他……没见过面吧。

唯一有机会的是那次餐厅，但我记得我没露面。

亡蝠打量片刻，笑道：“看样子应该是有了。”

话音刚落，一只只蝙蝠伸开翅翼，

纷纷向祁溯涌去。

祁溯瞳孔微缩，闪过一抹血红，刀锋一转，“烈焰！”

剧烈的光芒瞬间吞噬了蝙蝠。

一团团火焰在空中燃烧，一股焦味弥漫空气中。

祁溯直接动用了那根线，使自己达到了与亡蝠同样的高度。

“有趣。”亡蝠望着底下的那位被黑暗笼罩的青年，只一瞬间就爆发出了c级的力量。

“你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亡蝠喃喃自语，“让组织如此重视，明明你……难道是身怀a级能级物。”

他手一招，瞳孔变得血红，额头前慢慢浮现出一只蝙蝠的模样，如果宋清清在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只蝙蝠与死亡的那个人一样。

“哗”，身影化为一只只蝙蝠。

“啊！啊！”围在祁溯周围的蝙蝠不停地叫着，发出音波，如同精神上的利剑刺激着祁溯的精神。

“轰”，祁溯身上的火焰愈加狂暴，影子褪去，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反手握住刀，刀尖直直地朝着亡蝠，同时，刀身上浮现火焰的纹路。

“咻”，如同火球般直冲云天！

所经之处的蝙蝠被烧的一干二净，祁溯不知道哪一只蝙蝠是他的本身，或者每一只都是亡蝠精神的化身。

再或者是……那只！

祁溯感到无穷的怒火在心里熊熊燃烧，所有的战斗只凭借一个直觉！

现在，靠直觉是那只猩红的蝙蝠！

一只只蝙蝠化作灰烬，祁溯不断逼近目标。

“很可惜，你的直觉并不准。”

上空传来一句话，无数蝙蝠瞬间涌现形成亡蝠的身躯，这一次他两只手握着一把剑。

上面附着一只蝙蝠，它的翅膀猛地张开，瞳孔睁开，随之落下的是剑刃。

“小子，你去死吧。”

血红色的剑光闪过。

祁溯立刻转换了方向，虽迟了点，还在只是贯穿肩头。

血缓缓地从左肩流下，染红了左边，也同样染红了影子。

一股血气顿然张开，祁溯咧开了嘴角，抬起头时，他的左眼已经变成了猩红。

“谢谢你啊。”

“嗯？”亡蝠眼中出现迷茫，但来不及多想，便遵循战斗的本能，散为了一只只蝙蝠。

这样的转化已经让他躲过了多数危机，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在身躯分散开的那一瞬间，一只手洞穿了他的躯体，取走了他的心脏。

“撕拉”

血液四溅。

一只只蝙蝠莫名地死去。

祁溯冷漠地望着前方的蝙蝠再次聚拢化为了亡蝠的模样。

长剑重重插在地上，血从嘴角流下，却露出亡蝠丧心病狂的样子，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他的手上还有一颗心脏在缓慢跳动。

“哈……哈哈，你……”亡蝠眼中满是疯狂，“我的心脏……哈哈……噗。”又一口鲜血吐出，虽然每一只血色蝙蝠都可以作为它的心脏，甚至是复生的载体。

可……所剩不多了。

祁溯依旧冷漠地看着，左手轻轻握着亡蝠的“心脏”，上面有着血色蝙蝠的印记。

一簇火焰骤然升起，炽烤着“心脏”，“轰”的一声，如同烟花炸响。

“噗”，亡蝠倒退几步，拔出插在地上的剑，“小子，这次算你赢了。”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又散作一群蝙蝠，向远方逃去。

祁溯静静地看着他离去，并未作阻拦。

在这一次，祁溯发现右手的怒焰与左手的血影保持了一种平衡的状态。

“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

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