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京畿（1 / 2）

方形的车厢在驰道上飞驰，王瑾看着窗外的景象一点点飞逝，一旁的行李中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哎呀呀，时代的变化真是快啊，我还有肉身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

王瑾敲了敲箱子，让他安静些。

随后，声音就直接传入了王瑾的灵魂。

“你烦不烦啊！乡巴佬！”王瑾怒道。

马丹阳还是那副不要脸的样子，“哎呀，跟老人家讲讲时代的变化有怎样嘛。”

王瑾不置可否：“您老人家真是驻颜有术。”

“所以为什么用墨家的机关车？不是应该用马车吗？”

“得了吧，在驰道上用的马都是辟谷的，只有能只靠行炁存活的马匹才能上驰道，那马境界得比我都高，怎么可能轮得到我用，至少也得是县一级的官才可能有机会用吧。“王瑾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所谓驰道，本身是依托灵脉（又称龙脉，地脉建造的道路，其上的车马可以汲取灵气来维持运作。

玷国的大一统，正所谓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行同伦，地同域，从制度人心到地脉水文，全然统一，所以才有“德高三皇，功过五帝”的狂言。

马丹阳终于还是没忍住，从箱子里爬了出来，头顶上稀疏却五颜六色的毛在车窗里吹来的风中飘荡，王瑾笑出了声。

婴儿翻了个白眼，随意理的五气当然会造成问题，但没想到第一个表现居然是失控的发色，青赤黄白黑，五色交杂，偏偏婴儿又毛发稀疏，结果除了搞笑，还是搞笑。

马丹阳看着窗外，嘀咕了一句：“真像火车啊！”

“火车？那是什么？”王瑾随口一问。

马丹阳笑了笑，“大概，对我而言，就像你脖子上那枚铜钱？”

王瑾摸了摸那枚祖父经商时赚到的第一枚铜钱，“对你而言，火车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哈，从前不觉得特别，现在都有了特别的意义。”马丹阳此刻居然有点文青。

“为什么呢？”人在无聊的时候就是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王瑾居然也不觉得马丹阳烦了。

“因为离开了故乡吧。”

“玷国已经完成了大陆的一统，名家工作向来勤快，不可能有不通的名词，你难不成，是来自传说中的海外？”

“也许吧。我的故乡，是和这里不同又相似的地方。”马丹阳摸了摸长着杂毛的脑袋，想了想，哈，大海是海，星海是海，量子之海也是海，大概不论来自多么遥远的彼方，最后也不过是海外。

王瑾突然又说起了海外的传说，“我听说，越过北方的海，是一片很寒冷的地方，那里又有巨大的生灵，

“而东方有许多岛屿，有长生的仙人居住，其实我是不信的，连圣人那样的存在都无法长生，仅仅称个仙哪里有长生的道理，当初殷代末年，仙人一大堆，可圣人只出过两个呢！

“还有西边，听说当初第一位圣人，就是道祖，去了那边，在那里教化蛮夷，传说那里全是荒芜的沙漠，只有很少的耕田，一定很辛苦吧。

“南边的话，我听说的传闻不多，好像还挺神秘的。据说那里的很多民众都信仰一位神，但神究竟是什么呢？都说星辰，地脉都有相应的神明，但是从来没见过，就是所谓仙人，也有一位国师可以算呢。”

“谁知道呢？我也搞不懂，神是什么，大概没人懂，只是找个东西信罢了。”马丹阳如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