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梦怡（2 / 2）

瑞儿：获奖了，一定很高兴吧？

白秣：还行吧。作为科学家，比起这些名利，我更喜欢探索世界的本质。

白秣：我很抱歉这次使徒计划的成功是我独享了名声。但可以预见的，最终史书上留下的完成使徒计划的人一定是我们二人。

瑞儿：没事的，我不在乎名誉。v▽v

……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吧，白秣腹诽。

“有什么事情吗？”白梦怡问。

“没什么。一位老朋友给我道喜。”白秣收起手机。

白梦怡没有在意，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对使徒计划的成功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哪方面的。”白秣一挑眉。

“影响方面的。”

白秣沉吟了一下，“这对我个人来说会再次提升我的名望和身价，对帝国的军事发展也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嗯，或许会使帝国的思想变得更先进一些。”

白秣望向白梦怡，“你是不是希望我会说出，使徒计划的成功会较大程度的影响血统论这一思潮，改善中下层人民的愚昧？”

他了解白梦怡的身世，知道她曾经的苦难与帝国对中下层人民的控制和压迫有关，明白她抱有减少像她曾经遭遇的变故这样的悲剧的想法。

“并没有。”白梦怡的答案有些出乎他预料。

白秣看着白梦怡，她精致的秀脸一侧映着夕阳的辉光，显得明媚动人，另一侧落在阴影中，让人看不出眸子中蕴藏着的情感。

“这样……太危险了。”她说。

“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你不是一直想着改变这个腐朽的帝国吗？”

“是的，这是我的愿望。”

“但这只是我的愿望。”她继续说，“我会为之不断努力。但我也明白其中的危险，所以……我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

她转过脸来，阳光将她冰雪般的脸渲染得很柔美，似是修女为世人祈福时脸上的光泽。她的眼眸很明亮，其中掩藏不住的对白秣的关切，化为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拨着白秣的心弦。

“实际上，我的任何研究都很难深入到帝国的中下层阶级，因为我和他们之间隔得太远，而彼此之间的传声筒掌握在一群你想改变的人群手里。”

“不过，”白秣将手搭在白梦怡的肩上，“我会支持你的。”

“但你要知道，不是革除帝国中的一些黑暗会遭到七大家族威胁，是只有你拥有不惧七大家族的实力，你才能将帝国改变成你所希望看见的样子。”

“梦怡，你有着绝佳得足以改变这个帝国的潜力，但你有这份恒心和勇气吗？”

白梦怡的眼神有些恍惚，她仿佛看见了当初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火焰中肃穆虔诚的父亲。“我想我是有的。”

白秣笑了起来，“很好。过几天你这一阶段的修炼就结束了，下一阶段的修炼会很痛苦，你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