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河伯（2 / 2）

“见过靳司长。”

靳牧之敲了敲黑色木箱，问道：“马管家这箱子不错，哪买的？”

姓马名知道的管家慌忙命人将木箱大开，“让靳司长检查检查。”

“不不，马管家误会了，我又不是衙门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检查呢。”

靳牧之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相当诚实往木箱子里瞧去。

木箱子里装着三件瓷器，都是官窑出品的青花，马知道解释说这是大顺皇帝赐给王府老爷的，王老爷让我们给无心观送去。

赵知良以手触之，没有感应到任何仙气飘荡，认定这些东西都只是寻常之物。

靳牧之也没有多问，便让他们离去了，然后又向赵知良解释道：

“无心观，是青山城三道观之一，观主元阳真人是王老爷的小舅子，王府老爷王国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后梁亡国君主。亡国君主真的可以活下来吗？而且我看王府周围也没有重兵把守。”

“你是想问朝廷为什么不怕后梁复国？”靳牧之以手遮蔽赵知良的双眼，然后再松开。

赵知良眼中的景物变得不一样了，王府顶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覆盖这个府邸的“镇”字。

“这是钦天监亲自布置的镇气符，只要朝廷一念之间，王国忠全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全都得死。所以不怕他会造反。”

靳牧之擦掉赵知良眼中的道法，周围景色恢复如常。

“至于为什么要留着亡国君主，朝廷应该是自有用处，我也不知。以前倒是听老丁头说过一嘴，好像能帮大顺王朝延续国运。钦天监那帮家伙做事神神秘秘，邪门得很。”

“王国忠，这个名字不会引起朝廷反感吗？王国忠——亡国，忠，这好像一语双关。”赵知良问道。

“不晓得，整个王家府邸都被人镇压着，名字之类的小事可能也不会在乎吧。就算你叫王国复，对现实也没有任何影响，爱叫什么叫什么。”

赵知良想起来王莹莹说要他一起去摸仙缘。既然王家府邸有“镇”字，他们参与摸仙缘一事，朝廷难道不管束一二？

随后赵知良就懂了，仙缘分大小，先前他和靳牧之去摸到的功法玉简，虽然对他们来讲算是大仙缘，但对朝廷而言这东西太无所谓了。

朝廷需要控制的是天门，只要通往天府的门户掌握在自己手里，其它散落人间的小物件他们也不太在意。

……

吴河，河宫。

被人联手对付了的河伯退回河底，在淤泥、贝壳、鱼骨、杂木、乱石遮蔽之下，有一处属于河伯的官邸。

官邸不大，类似于县衙大小，但却是天生地建，属于天地认证、朝廷首肯的仙吏才能入住。

河宫主事堂上，河伯坐在主位心中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堂下走出一人，此人面若冠玉，神采不凡，向河伯躬身行礼后说道：

“父亲，不要恼怒，咱们再忍耐些许时日，待孩儿彻底与那仙气融为一体，就算十个沈柔都不是孩儿对手！”

河伯喝了一口河藻凉茶，望着自己这个死而复生的儿子，说道：

“沈柔，真的很像你的母亲呀！”

郭坚笑容古怪：“到时候我先扒了靳牧之的皮，然后再把沈柔那个小娘皮抓进河宫来好好调教一番！让她成为父亲胯下玩物，岂不美哉！”

河伯展颜欢笑，心中快意，拍着手让郭坚快快坐在身侧，一起用茶，嘴里不停说道：

“还是我儿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