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是仙是魔（2 / 2）

“南天门外立了一块黑色石碑，四四方方的，完全不合时宜。石碑上记载的就是这首诗。

“当我们踏进南天门之后，本以为可以看见一片壮美秀丽的仙境，可谁知……看见的却是一副凄惨景象。

“我记得西游大话上有一段写的很贴切：那里骷髅若岭，骸骨如林。人头发翙成毡片，人皮肉烂作泥尘。人筋缠在树上，干焦晃亮如银。真个是尸山血海，果然腥臭难闻。

“千里白骨万里血，一点不假。那里根本不是仙境，简直就是魔窟。后来我们一群人忍着恶臭在天府里寻了一圈，越往里走毒瘴越浓，连监正大人都只能走三千里，便寸步难行。

“我们只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知道天府仙境发生了大灾变，所有仙人都死绝了，整个天府变成了死城。”

丁云春只是回忆，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痛苦。

“所以我从天府撤下来后，就去找了巴川，了解了剑魔一事。我推测天府的异变很可能就是仙人集体魔变。”

“魔变？”赵知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过这倒是跟剑仙英灵魔化类似。

“没错，南天门那块石碑上写‘自古成仙多误事，是仙是魔不自知’，应该就是指的这件事情。大道讲求阴阳调和，而仙和魔本就是一体两端，就像一阳一阴，阳盛极而为阴，阴盛极而为阳。

“天府仙人为了得道，将自身修行推向极端，本想着就此可以破开大道限制，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仙，变成了魔。”

赵知良久久沉默，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封闭天府，还要派人前往天府求所谓的仙缘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便他们看到了天府中仙人的惨状，有些人依旧想要求道成仙。再加上另一些人的撺掇，自负的以为既然知道了这种魔变的情况，就一定有方法化解。罢罢罢，这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事情。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全盘托出，现在该说说你所知道的吧？”

赵知良左右思量，觉得丁云春所说应该不虚，而且他知道明显比自己知道的更加全面。

于是，他就将封印剑魔的事情告诉对方。全盘托出。

丁云春听罢，点着头感叹道：“如此说来，或许当初开辟剑气长河本身就是个阴谋。当真是仙人好手段！”

“什么意思？”赵知良不解。

“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但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让你知晓。道法精微，也很奇妙，有些事情你一旦知晓，某些不想让你知晓这些事情的人就能立刻感应到，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动动手指，你就会魂飞魄散。”

“仙人不是都死了吗？”赵知良问道，“难道天府魔变没让他们死绝？”

“死绝了。但也没有死绝。其中有无穷奥妙，你日后若有机会接触，自然知晓。你很好，封印剑魔，免除一界生灵涂炭，功德无量。既然如此，我也会帮你一把。”

说着，丁云春便在赵知良眉心点了一下，他只感觉自己眉心似乎热了一下，然后就恢复正常。

摸摸自己眉心，一切正常，也没有任何伤疤。

“巴川是剑修，他所做的伪装还是差了点火候。我给这层伪装又加了一层，除非在道法感悟上超过我，否则就算战力高出我十倍，也休想破开此法。”

赵知良拱手称谢。

“但是阿良你要记住，三年时间我无法改变，如果巴川陨落，钦天监那帮家伙一定会查阅他的魂识，这是无法抹去的。所以你必须在三年之内完成封印。”

“我一定会的。”赵知良如同之前面对巴川，同样以坚毅的眼神回答丁云春。

“好！我虽然没见过你父亲，但你既然叫巴川一声叔父，我就把你当做亲族晚辈一样看待。低调、隐忍，你选了一条很正确的路，以后三年，我虽然不能明面上将你推到台前，但我可以暗中帮你。”

“多谢前辈！”赵知良深深鞠躬致谢。

“不讲不讲！以后你还是叫我老丁。”丁云春挥手将书房禁制撤掉，嘀嘀咕咕的说道，“小靳这家伙咋还没回来，饿死我了！走，一起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