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城外土匪（1 / 2）

咻——

有敌来袭。

秦风和小霸王火速行进。

到城门口，与三爷等人汇合。

“不是异寇，是土匪。”

城门两百步外，有一伙土匪，约莫两千之数，列阵以待。

“好猖獗的土匪，居然敢攻城！”

张太岁说：“此乃大龙山悍匪，匪首段锷，颇有本事。朝廷撤兵后，他们劫掠无数，兵强马壮。大龙又山高路险，易守难攻，不好对付。”

三爷秦立道：“这是老相识了。当年大帅叫我等剿灭此匪，已攻破敌寨，只是跑了这首恶。不成想，如今又有这般气势。”

张太岁波澜不惊，又道：“诸位将军稍安勿躁，老夫听说，这段锷一年来，招兵买马，将周围山寨野匪通通纳入麾下，还招揽了不少溃兵流寇，实力不容小觑。再者，段锷与老夫虽有摩擦，但不至于攻城，想必是有误会，先问他一问。”

秦风等人听此言有理，便驾马出城，问个明白。

夜黑风高，飞沙走石。

悍匪段锷，人称段老大，纵横西苍数十载，几年前因截了秦家军的粮草军需，招来灭寨之祸，侥幸逃生，四处流窜。

西苍沦陷后，他再次竖起大龙山旗帜，招兵买马，劫道夺财，如今气势，更胜当年。

前些日子，他一不成器的儿子，段天德，私自带着兵马下山，结果一去不回。

调查许久，才在凉州城外一破败村落中，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人杀害，埋入黄沙。

细查之下，得知杀害段天德的乃是一男一女，就躲在凉州城中。

与张太岁火拼或许不足，但要问他要个人，岂能不给！

二当家开山虎性急，扯着嗓子问：“段老大，弟兄们都在问，什么时候开打！大家伙早在山旮旯里住烦了，都想进凉州城潇洒快活。”

段老大戴半副面具，夜里看来，宛如鬼使：“二虎子，这事你得去问张太岁。”

“问他做甚。”

“问问他什么时候死，等他归西了，咱就进城。”

两人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情同手足，方圆百里，他们谁都不鸟，唯独遇上这张太岁，他们有些没底。

三当家黑狗年轻气盛，骂骂咧咧，插嘴道：“二哥，我替你去问。妈了个蛋，不就一老不死的大王八嘛，还他娘自封太岁，不怕风大扯了蛋。”

说着，见凉州城城门打开，十几人骑马迎来。

当头一人，正是白发白须张太岁。

山匪嗷嗷怒吼，其间许多子弟效仿段锷，头戴面具，牛马鬼怪、虎豹狼熊，无一不有。

远远看来，真如从地下爬出来的一群阎王恶鬼，甚是骇人。

“张太岁，秦三爷，别来无恙！”段锷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故交叙旧。

张太岁还礼：“无恙无恙，只是老了，多觉。”

三爷秦立笑道：“你戴着面具，若不开口，还真认不出你这段老大来。”

段锷不恼不怒，缓缓将面具摘下，露出半副狰狞：“三爷破寨毁面之仇，我段锷九世不忘。”

“段大当家该不是来叙旧的吧，有事直说，老夫一城百姓，可都跟着熬眼儿呢。”

三当家黑狗呛道：“老头儿，你就是张太岁？啧啧啧，要不狗爷送你去个地方，想睡多久睡多久！”

张太岁眼神一冷，空气凝固，一股无形杀意凛冽如箭，向黑狗子射去。

蓦地，黑狗便坠下马来，口吐白沫，抽搐不停。

吵吵嚷嚷的匪寇见状，皆住了声音，消了动静。

二当家开山虎慌忙下马照顾黑狗，却也不敢胡乱出声。

“张太岁，三弟年轻不懂事，您老何必下这么重的手？”

“呵呵，既然年轻，就该多长些记性。”张太岁一顿，换了副面容，正色道，“说正事吧。”

段锷道：“好！说正事。正事就是，老子儿子死在凉州城外的郭家村，一刀毙命，十几个弟兄也被砍死。张太岁，您说说，这杀子之仇，该当如何呐！”

张太岁微微一怔，说道：“这事老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