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宝珠惯来是拿智商换取的美貌,能聪明得翻窗进去开的门她也不是不信。
只是他遛这么晚的竟不是为了拐宝珠跑,才真正出乎自己的意料。
应璩回头,见她还在玄关前蹑手蹑脚地走动:“怎么那么晚才回?”
孟寒衣踟蹰不决要不要跟他说徐黎回国的消息。
其实他们俩人究竟是怎样渐行渐远的,她并不清楚。
是在高考过后,学校和专业不同,自然而然地各分东西了。
又或者是因为知道了徐黎对他不仅仅是基于朋友之间的感情,心生芥蒂。
又或许是徐黎这个走直球的,直接跟人阐明心迹,把应璩这个大直男给吓着了。
反正在孟寒衣和他短暂的几次见面,他也不曾提及过那个人几句,所以她也隐隐约约能够猜测得出两人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他不提,孟寒衣也不敢问。
本就心虚的她若是再戳破这层窗户纸,以后再见面都难堪。
一想到第三个可能,孟寒衣都不知道该怎么再心平气和地和应璩相处下去。
“在想什么借口吗?”
见她迟迟不答,应璩不解反问。
孟寒衣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跟个牵线木偶一样同手同脚地进了屋:“没有,就是在店里收拾卫生,太过投入忘记时间了。”
“瞎说也不是这样编的,没看到连宝珠都不信你了。”
宝珠围着她裤腿一直在嗅了又嗅,像是发现了她在外吃独食的证据忽然叫唤了起来,拼了命向应璩讨功。
孟寒衣都忍不住想把这货直接扔锅里红烧。
应璩淡然抬眼,一手轻轻揉着宝珠脑门令它稍作安抚,一面启唇,嗓音清冽低沉,墨色的瞳孔下则让她无处遁形。
“牛肉味,确实是出去吃独食了,如果是烧烤的话应该会有炭火的味道,可我还似乎还闻到你身上……有酒气。”
这鼻子可比宝珠还灵。
就算她真是去外头吃独食了又碍着应璩哪门子事了?
孟寒衣抬手打着哈哈绕过宝珠走进客厅,摸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就往沙发上躺。
“吃了,怎么了,杀了我啊!”
宝珠一个箭步就往她身上扑来过来,大脑门子糊她肩上乱蹭。
两只前爪还很不老实地搭在她身上,努力抻着不长的脖子贴过来。
要知道宝珠现在可是六岁,六十斤的胖姑娘可不是小屁孩时期那样一只胳膊就能托举起来的。
孟寒衣着实承受不住它这份厚爱,揪着它这胖乎乎的脸颊:“你跟别人出去那么久,敢保证没吃点什么,你又没想着给我带好吃的回来,我干嘛一定要给你留?”
宝珠没来得及嗷呼两声就又被孟寒衣给捂着嘴,结结实实得只留下两个鼻孔让它透气,它越发生气了,怼准孟寒衣的嘴就要过来,仿佛这样能从她嘴里吃到点什么。
寒衣可怕极了它的口水,嫌弃十足地将狗头扭过去。
应璩挑眉笑看一人一狗的追逐打闹,忽然见她外衣口袋里露出一抹银色,浅淡的瞳孔瞬时像浸入冰窟寒潭。
偏偏他还能继续佯装若无其事,把宝珠从她身上拖起来。
“你东西掉出来了。”
孟寒衣还未有所察觉,经他提醒才低头去看,这才发觉是自己把徐黎手上的戒指也一到带回来了。
他试衣服的时候不方便,褪下戒指让她保管。
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个多贵多贵,让她切切保管好。
换完衣服后本人也不提,孟寒衣忘性大,自己也没想起来要还回去给他。
她没多想,把东西就这样放包里,本想着明天早起再记得给他送回去就好。
却没注意到应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是男戒?”
应璩视力一贯很好,只不过一瞥也能注意到戒指圈口有被压过的痕迹,是戴过才会有的迹象。
孟寒衣以为他是猜到了是谁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据实交待,含糊其辞:“嗯,代别人保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