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丝马迹（1 / 1）
到现场亲自调查线索虽然是一个苦差事，但也因此与当地人混熟。
这天上午，楚慕云带着人回到红星书店。“队长！”李远明等人十分惊喜，“赶快坐，这几天情况怎么样啊？”招呼楚慕云他们坐下，同时问起了案子。“这几天倒是太平，你的调查搞得如何？”“放心吧，黄振涛帮我们处理网络，顺利！”楚慕云告知李远明，自己要让陈铁寒留下，帮助一起调查，同时告知了上级的指示。“您把吸铁石留下，那那边怎么处理？”
“上面已经发话，考虑到这几天的情况，他们决定树妖一案先告一段落，过几日我们也打算撤了，关玉龙也离开学校。”听完楚慕云的话，李远明有些摸不着头脑：“结案？上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受害者那边呢？”楚慕云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其实上面一开始就让另一个小组暗中配合我们，而且……他们对处理妖怪比我们熟，至于受害者……听到消息是给他们家里一些补贴……”楚慕云的脸上十分为难，“毕竟这次的事件不可能如实向外界公布。”
在书店里呆了一会儿，楚慕云带着人离开，陈铁寒留在了李远明身边。“听说振涛负责网络这一块，他准备这么做？”李远明摸着胡须，回答：“现在网上的消息被封锁了，他打算下载一个什么软件，然后搭梯子绕过封锁……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完李远明的讲述，陈铁寒满脸问号。“那个，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学区房哪儿走访询问，网上的事交给黄振涛就行了。”
下午，二人来到目的地。“小伙子，又来了，这位是？”“同行的朋友……”由于经常在这里转悠，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李远明。“石头，我们兵分两路，我去这边，你去另一边，按照出发前说的问。”“嗯！”李远明朝东边走去，陈铁寒往西。小区楼下，种植着几颗高大的榕树，一群人坐在大树下乘凉，人群中多是老头老太太。陈铁寒走过去，向众人说明来意。
“你也是来调查烂尾楼的？”“哎，你是不是跟那个大高个，停壮实的那个人是一路的？”旁边一位老人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问。“对，他在另外一边，我来帮忙。”小区的老人聚在一起，调查结果自然不会那么单调。
“……那地方确实有些文章在里头！”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陈铁寒也坐在一边细听。“我告诉你，这根本就是强拆！”一位圆头的老人说道。“不会吧，老夏，我听说不是……”“潘大姐，你们都听我说，我过去从那儿搬来的，咳……”夏老伯咳了下，“这过去学区房扩建，本来没我们村什么事，但中途又来了一个新的开发商……对，叫‘天好集团’，不过啊它并不是搞房地产的。”这时，连同陈铁寒在内的所有人都十分不解，既然不是房地产，为什么会建烂尾楼。
“因为他们建楼，所以村子必须搬迁，村后的林子要砍了……唉……”说到树林，夏老伯连连叹气，“你们不知道，那片树林保护的挺好，里面的树都有五六个人合抱那么粗！”陈铁寒记下笔记，同周围的人一样，用看说书人的眼光盯着夏老伯。
“我听那些老人说，这树年头特别久，要好好保护，砍不得，可谁知道来了这么一帮人！强拆村子逼我们搬迁，村民跟他们打了起来，但开发商也带着打手……最后不得已，我们才搬走。”“真是非法强拆啊，老夏，那你们当时为啥不报警？”旁边一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太太叫道，其他人也附和。而夏老伯无奈地摇摇头。“据说这开发商硬的很，我们这些人跟本斗不过他。”这时，一名五十岁左右，头发掉光的男人打断了谈话。
“等等，强拆？我记得不是砍树吗？我还在那干过几天活呢！”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众人疑惑。“不会吧，老华，你在那干过！”“那当然，当时我二十多，没啥文化，只能干这种粗活。”老华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老夏说的……倒也不完全错，不过这树砍的……那真叫一个邪门儿！”“什么意思？”在场的人又一次被吸引。
“当时我所在的伐木公司是‘大西洋’公司，当时公司下的任务不过是砍三百棵做木材家具，而且也得到了林业局的许可。”老华看着陈铁寒记笔记，“一开始倒没什么，不过后面来了一群奇怪的人跟我们一起干活。”一大爷问：“怎么奇怪？”
“你们应该知道，这砍树，伐木工是带着安全帽，拿着电锯，在树上做标记再砍的，而且砍树量也有规定，过量就违法！”“别卖关子，说关键！”见老华的样子，潘大姐十分着急。“那群人全身被黄色防护服包着，而且脸也被面具盖得严严实实的，手里拿的还不是锯子，那玩意吧……我也不知道，而且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器，反正我就记得那上面有很多胶管子。”陈铁寒记下，点头。
“我们问老板这是什么情况，但老板让我们只管完成任务，然后走人，其他的不要多问！”“这么奇怪？”一边的夏老伯也发问。“我记得当时我砍了一棵我们标记的树，跟我一起的几个穿防护服的人，他们先往那树上钻了一个这么大的洞。”老华用食指和拇指比成一个稍大的孔，“然后把那机器上的管子塞进去，像是在抽什么东西。”
这时，老华突然有些生气。“哼，老子当时就看了一眼，就被那几个家伙骂了一顿。”“大爷，他们为啥骂你啊？”“说我不应该看什么机密，谁知道在干什么玩意儿！对了，还有，砍树啊，一般都会沿着林区走一趟熟悉一下，但自从这些人来了后，直接围住了林区……”
“对！有这回事！”一边的夏老伯兴奋了起来，“强拆前确实村后的树林子被封了，我们村民想进去捡柴都不让，而且还有人把守，凶巴巴的！而且跟你说的一样，防护服！”老华则继续：“我记得他们围住林子还贴了一些标志。”一边的陈铁寒放下笔，凑过来：“那是些什么标志？”“除了一些关于伐木的，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而且这两个比较多。”
“那您还记得是什么样吗？”陈铁寒有些焦急。“……我想想……一个是中间一个实心黑色圆，边上三个扇形……”老华借了一点其他人保温杯的水，在石头面上用手画着，“另外一个……难，中间一个圈，弯钩尖角……反正看着怪瘆人的！”陈铁寒记下。
“你说他们砍树挂这些干嘛？”夏老伯继续开口。“不知道，反正最后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就回去了，但他们继续往林子深沉走……后来老板为了封口，那次我倒是赚不少钱。不过不知为什么，回来没几天我这头发掉光了。”老华摸了摸自己的秃头，一边的人开玩笑说老华年轻时不该过度熬夜，引得一阵大笑。
一边的夏老伯接过话：“老华说的对，当时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不过他们走后，村民发现一问题，几天后我们进山，前边确实砍了些树，但后面的，特别是那些粗壮的树，全部枯死了，叶子变黄，枝干就那样了，然后就是强拆的。”
“这么大的树一下子枯死？”“嗯，挺奇怪的，然后那‘天好集团’带人把枯树拔了，再拆房子……”环境温度渐渐升高，故事的精彩牢牢吸引着人们，一时间竟忘了中午到来。
“哎呀，几点了，我该回去做饭了！”不知是谁叫一声，打乱了闲聊，人们纷纷回家，陈铁寒看看表，与他们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