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湖边码头（2 / 2）

刚开始，这里所有人的各种语言在林德耳中都仅仅是些意义不明的杂音，而随着侦查蜂收录的语句越来越多，系统的分析使得周围一切话语开始变得有意义，林德慢慢的聆听，仔细的学习着异世界的语音。

在清点完所有渔民的收货后，马车边的秃头男人拿着一袋钱币不断给靠近过来的渔民分发，当轮到林德跟踪着的那对父子时，他皱着眉头问道：“老查理，你和你的小崽子今天怎么才7桶，是不是偷懒忘收一张网？”

“哪能呀，老罗，最近大伙收成都不好，平时能装得满满当当的一桶鱼，现在都得想办法每桶少一些凑齐数量，我是老实，不想教孩子耍赖，就每桶还是以前那样的装法。”那个被叫做老查理的男人拍着自己儿子的头咧嘴笑着，丝毫不在意把其他渔民少装的事说出来得罪别人。

被叫做罗的秃头男人听着最近收成都不好的事情点点头，也没在追问什么，麻利的将七枚银币递给老查理，接着分发剩下的钱币，等连搬运工人的钱币都分发完毕后，他招呼着码头工人和运送鱼货的马车先走，将所有渔民留了下来。

当确定现场没有外人后，罗站在渔民面前，清了清喉咙，让人们安静，拿着账本摊开对着眼前众人，缓缓说道：“各位，或许你们不识字，不认得上面写的啥，但平时打渔时候大家伙数总会数，我也不多说了。”

“最近大伙的收成都不好，南边的人也一样，村长问了问神父，神父大人他说时候也差不多到了。”罗看着渔民，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的表情在昏暗的火把光芒下看起来略显阴沉，“村长麻烦我问问大家，是要加人进来，还是我们自己出?”

说道加人或自己出，一部分渔民开始躁动起来，很快的，一个渔民站了出来，向周围人大呼道：“加人？怎么加人，南边几十张网北边几十张网，露卡湖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再加人，让大家的收成都再少些。”

他说完，一伙人紧跟着附和起来，纷纷表示不希望加人进来。老查理的儿子看着周围一个个呼喊着不要新人加入的渔民，有些奇怪的问自己的父亲，加人是什么意思。

老查理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溺爱的摇着头，说等他长大，到时候自己就会了解的。

“那好，大家的意思我也都知道了，我会告诉村长的，现在就是礼物由谁出的问题了。”罗看着众人意料之中的反应，也点点头，接着说道：“多一个人多算一笔账我也累，不加人也好，到时候又一群人哭哭啼啼的靠近湖边。”

说道谁出人的问题上，渔民们又开始躁动起来，纷纷质问眼前记账的罗：“上次是我们这边出的，上上次也是，这次也应该是南边的那帮人了。”

“村长不会一连三次都要让我们这边人来吧？南边的那些家伙一个个白捞鱼都快三年了！”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感受着躁动的人群，罗赶紧安抚众人，“大家的意见和难处我也知道，关键的是神父那边怎么说，神父就住在我们村里，他接触最多的也是我们村里的人，礼物要最好才显虔诚。南边的家伙的一个个都心灵污秽，天生的地痞流氓，神父看不上他们也是应该的。”

说着，罗也笑了起来，还和渔民们讲起了自己之前在村长家听到的一些没品笑话，说南边的村落里的女人是多少岁开始偷汉子，怀孕生私生子，惹得一片渔民哄笑起来。

“具体的还得看两个村长与神父他们之间的商谈，但家里有女儿的也早早做好准备，说不定就会被选中。好了，都散了回去吧，一天天拿这么多钱别都在酒馆里喝掉，都和自家婆娘去生点孩子。”

说完，秃头的罗开始轰赶渔民，让他们早点回家，确认每个渔民都走在了回村的土路，他也前往守船人的木屋后牵来一批棕色的老马，和湖边一个垂老的守船人交代完什么，点着火把骑马回村。而林德的侦查蜂默默的停靠在对方的马背之后，跟随着他一同承马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