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发十连（1 / 2）

向小白分配好任务以后，随着起源病毒中基因序列的改组，林德的意识瞬间就感受到了冲击，支撑自我灵魂的神经细胞在一点点自我分解，林德感觉自己的意识与现实的联系逐级减弱，意识仿佛随时可能消散。

但林德还是坚信自己的计算，确定自己保留下来的5%的神经结构足以支撑自己灵魂，没有让小白稍微减弱分解细胞的数量以减轻自己的痛苦，而是靠着毅力苦苦支撑。

只是这种灵魂逐渐丧失现实物质支撑的感觉，除了各种深入灵魂的刺痛之外，与之伴随的，还有异常矛盾的昏睡感。

明明疼痛，应该是可以刺激意识保持一定清醒的，但这种丧失灵魂支撑的痛楚，却是让林德一边强忍着在意识空间中破口大骂，一边又要靠着极大毅力保持清醒而不昏迷过去。

林德知道，自己一旦昏迷，对起源病毒量子意识的观察就会停止，小白的意识直接暂停，没有了小白意识的调控，装载了细胞瓦解基因的起源病毒会不可避免的在原初之种体内扩散，不受控制的多分解林德的身体组织。

现在的林德可是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一旦不受控制的起源病毒突破了分解5%身体的红线，林德就会瞬间坠入深渊中。

明明意识空间里的身体仅仅只是个自我意识的投影，并没有生理上的功能，但林德依旧依靠为里面这身体赋予了过去人类的本能，让自己在意识空间中强韧着痛苦时呼吸急促，神情狰狞。

好在这种分解过程只持续十几分钟，林德靠着自己的毅力以及不断的锤系统光球，挺了过来，不得不说系统光球这柔软q弹的手感非常不错，揉一揉锤一锤，很适合用来宣泄情绪。

“终于结束了”

确定5%的身体组织已被分解为养料，林德的意识与灵魂已被削弱到一个极低数值，系统属性面板上，精神力数值仅剩1点，但林德感觉现在自己的状态比起刚穿越来时要差上太多，看起来系统面板上精神力这一项，数值都是取整数，没法精确到小数位，不然他现在的精神力那有1点这么高，应该是零点几才对。

失去了一半现实中用于思考的细胞，林德也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得比过去更加迟滞，注意力更难集中，每个念头的产生以及思考过程都更加缓慢，这也在林德预期之内，并且这也证实了他的一个猜想，思维能力是与现实中对自身灵魂支撑的物质有关的，换句话就是说，脑子是真的很有用。

“这就是硬件下后我思维的变化么，那要是硬件升级一波，我的思维也会随之提升，期待我有脑子后的表现。”

林德慢慢让自己适应这种略显迟滞的思维，现在物资的问题解决了，现实中起源病毒也按部就班，开始按照基因图纸利用养分在原初之种体内合成大脑，林德也终于暂时得以喘一口气，不用害怕一不小心就饿死了。

“但现在还是坐吃山空，手里没粮心里发慌，我还是不能松懈，得尽快学会利用基因编辑改造自身。”

说着，林德拿出了那本内容厚实到吓人的书本，强挺着精神啃了好几页，发现自己现在完全学习不进去，看了好几页，其中所描述的内容都理解不了。现实中用于思考的细胞现在仅供维持林德的意识，还想要学习复杂知识，实在有点有心无力。

“还是太急了，一切都得等现实中神经改造完成，系统预期是需要49个小时么，两天时间”

林德无奈的放下书本，摇了摇头，现在他是彻底闲下来了，脑子没有长好前什么也做不了。就在林德困惑自己可以干些什么事情打发时间时候，系统小闹钟准确为他报时，叮铃铃的响着，提醒他该签到了。

这意识空间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直环绕林德的小白一个激灵，直接一蹦十几米远，隔着远远的，不解的看向林德身旁那个发着奇怪响声的大光球。

林德时刻与小白意识链接，虽然小白现在是个球，乍一看四面都一样，没有正面背面以及眼睛等器官，但林德能感觉得到对方的感知朝向，所以能够察觉得到小白那好奇的视线。

小白此时此刻，正盯着林德这片意识空间中的另一个存在，系统。意识链接中也不断询问着林德，那个奇怪的光球到底是什么。

虽然之前的系统一直都是被林德手中各种锤的，林德也是直接在意识空间里向对方对话，但因为系统发送各种消息是通过意识链接单向向林德传输，林德一系列与系统的对话也被小白看成了自己父亲习惯性的自言自语。小白一直以为这个光球只是个简单的软乎乎物品。

但是这次作为闹钟的系统突然发声，让小白尝试性的用自己意识探知了一下对方，却发现，对方带给自己有着一种她说不明白的恐怖与危险感，让她本能的害怕。

林德不解的看向小白，对方居然会对系统产生恐惧感？

林德将自己的疑问传递给系统，系统回复林德，系统自带着意识空间中对不属于林德的意识的防卫功能，刚刚起源病毒意识对它的探知，让系统自行触发了自我防卫功能，正评估起源病毒意识对林德的危险程度，思索反击对策。

“你原来还算是我的防火墙，但对于小白来说，没必要防备，系统，我对你拥有的权限可以赋予其他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