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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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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七年前我写下了他们,七年来他们不断在我眼前出现,我回忆他们,就象回忆自己生活中的朋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容颜并没有消褪,反而在日积月累里更加清晰,同时也更加真实可信。现在我不仅可以在回忆中看见他们,我还时常会听到他们现实的脚步声,他们向我走来,走上了楼梯,敲响了我的屋门。

所谓的“过往“,要从215年计划暂停维系快一年的创业开始算起。

那时,他最初的想法是先停下来,寻求再次出发。但因为种种原因,让这个再次出发的想法搁浅了近了许久。

这一次突如其来的糟糕境遇,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他极力想要爬出一个泥潭,却发现自己又处在一个更大的泥潭之中。或许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焦虑与不安的情绪,于是他开始计划一场旅行,期待能够出乎意外的在某个转角停下脚步,随性地推开门走进另一个际遇里,重新认识自己。然后,开始诚实面对真实的自己,并尝试展开和解。

于是,在五月一个雨后初晴的黄昏,一个用来团圆的传统日子里,像逃难似的,踏上赶往南下的列车。

当时的他一定没有想过,当初这段际遇会成为故事的开篇。

火车缓缓离开熙熙攘攘的站台,开始在黑夜里有规律的穿行。

硬卧车厢异常拥挤,几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挤坐在过道里,无所顾忌地交谈,言语间夹杂着厚重的北方方言,声音在快速行驶的车轮与轨道摩擦产生的咯吱咯吱的轰鸣声里,时高时低。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女跟在列车员身后,单手推着行李箱艰难地往前借道,不断地重复着提醒夹道的陌生人注意脚下。她焦急的脚步声下,始终保持着眉毛紧锁的样子表情下,让口罩下的面貌与表情难以辨别,怀抱中仍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叼着奶嘴,挥动小手四处任性的张望,悬空的幼小的身体,着实让令人心忧。

他侧身穿过卧铺车厢狭小的过道,匆匆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顿下来。

对面下铺床位面向而坐的是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戴着黑框眼镜,手指尖飞速的滑动手机屏幕,那种悬而未决重复比划的动作,让他顿感好奇。男孩正用心地在尝试搜索“羊了羊”的游戏攻略,看起来呆呆的样子,很像1年前大学时代的自己。

可能是突然想起即将到来的长时间的旅程,让他显得有些局促与不安。他探过头朝窗外望去,看到的是沿途一片高低的房屋,灰色或红色的铺天盖地地迎面而来,连远处的山也是光秃秃的,偶尔有绿色借着树枝显现,像电影中快速切换的镜头片段一样,在晦涩地夜色里卖力地呈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思绪像追着自己尾巴的狗,在原地打转。明明咬不到却又不甘心放弃,于是愈转愈快,愈转愈躁动。

他想起了多年以前也是乘坐同一趟列车远离边城小县城赶往不远的另一个海边城市闯荡。小城市里来的人们,比较不能适应大城市物欲横流。在他为数不多的认知圈里,他自认为算是个明朗的人,快乐而简单地生活在阳光之下,单纯而温和,可以宁静而与世无争。偶尔也会出刻意表现出一个完美主义者,对待爱情与生活尽量保持着率真的向往与高度的自律。

他隐约在车窗的倒影里,察觉到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型稍显单薄,头发蓬松,侧着半个身体保持站立左手叉腰的中年男子,不算俊朗的脸上,早早留着青春期临走前忘了打包的痘印,可能是因为常年夹带近视眼镜的原因,鼻梁两侧与太阳穴的位置被生硬的夹出刻板的凹凸痕迹。突兀地摆出一副托着腮帮假装思考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不怎么机灵,缺少灵性。

隔著车窗模糊的影象里同时出现的,似乎还有一扇半开的门里,一个清秀面容扎着浅浅的马尾的女孩微微欠起身体露出了干净的笑容,起身从他的身旁稍作停留过后,然后若有所思的径直走远。

这个曾经与他一起肩并肩携手踏上南下列车的女孩,一起经历了两年的大学美好时光,后来历经现实生活的捶打后,在一个傍晚时分消失在大城市物欲横流的边角里。

眼前忽然出现的一幕成为了他每次回想起都感到特别温馨而美好的画面,伴随着种种情绪的出现在时间的长廊里,经久不息。

那天,他们并排坐在南下的列车里,看窗外极速行驶的火车超过隧道从白天跑向黑暗。她甚至畅想与勾勒过未来的样子。她设想过通过短短几年的打拼,可以在城市里安定下来,以此能够摆脱父辈一样的宿命。

对于美好生活的憧憬,像极了那个追风筝的少女。从侧面看去,她有着一盘秀丽而且浓厚黝黑的头发,扎佐马尾,在起风里某个惬意的响午左右晃动,显得特别美好的画面。

“在一个黄昏已过的早晨出发,他们开着车一路南下,前排铺开一张遥远的地图,沿途的公路两旁是栖息刚苏醒的蓝色湖泊,收音机里重复的播放着一首经典老歌。那时雨季刚过,远处有陆续归航的船舶由远到近靠近。

车子高速奔驰来到她向往已久的大海,她兴致盎然地站了身子从天窗小心的探出头,然后紧闭双眼让自己置身在流动的风里,静静感受海浪的颤动与阳光的照耀。”

他们的故事里,突破陌生人群熙熙攘攘的间隙,从最初的陌生,到后来的相互依赖,彼此之间重建了喜欢与信任。他们相互陪伴,相互扶持着,就这样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彼此灵魂的栖息之地”

当时漫不经心的她略显毫不费劲的讲述,巧妙的编织成了一副特别美妙画面,让当时的他们仿佛深入其中而激动不已。这些在后来很长一段跌跌撞撞的日子里,都多多少少影响到他,以至于面对人生忐忑都显得镇定自若。

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因种种原因,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像极了落满厚厚的灰尘的断片的录音带,吱吱呀呀的,断断续续,咋听起来不那么流畅,却便不是毫无关联的存在。

而这个结果,是他起初没有预想过的。

回想中的往事已被抽去了当初的情绪,只剩下了外壳。

当时,她对于美好生活的憧憬,像极了那个追风筝的少女奔跑的姿态,偶尔也会在奔跑中忽然停下来,转过身朝着他们跟随的方向着手呼喊,并给他指明“风筝”远去的准确方位。当时他自私的认为,这份刻意温情的举动足够让他应对生活里各自不确定性以及那些突然变脸的人生百态。

有天,他们一群人路过住所附近的万达广场。她忽然停下脚步被商场投影屏前播放的一段与刘若英有关的纪实采访类节目所吸引。

……

主持人侯佩岑问陈升:“你喜欢刘若英吗?”

陈升很直接地说:“我当然喜欢她,否则我为什么为她做这么多事情。”

但是,陈升接着说:“现在她像风筝,不知已经飘到什么地方。”

刘若英闻听不禁失声大哭起来。她孩子般追问:“如果我飞远了,你可以拉拉线啊,风筝的线永远在你的手里!你一拉线,我就会回来的!”

陈升沉默片刻后说:“可是,我找不到线了……”

那时候,画面里的刘若英当时还在经历流量顶峰的时代,年轻而动人的外表下写满了青涩的气息。

后来,在餐桌前她忽然若有所思地告诉他,年轻的时候,我们有着最炽热的爱,却往往还附带着笨拙与骄傲。曾经以为喜欢与被喜欢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很容易就转身离开,于是越飞越远,却忘记了拉线人仰望太久,是会累的。

当时的他正抱怨十分不幸地被生活锁住喉咙还薅住了头发。他为陷入怎么破局职场之间的相处之道的长期苦恼当中,却\ufffd\ufffd能察觉到她对窘迫现状的抗拒与不安情绪。

他诧异地看着她有些许低落与沉默不语,自顾自地往前走开。为此,他小跑着跟随上去,一脸疑惑地向她询问情绪突然变化地缘由,以及快速思考着应该如何快速的平息另一头炕上烧的正旺的低落,期望她能够重新喜笑颜开。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片刻思索过后掷地有声地提及她对窘迫生活的看法,同时不止一次反复提醒过他,这种少不更事的心态什么时候能变得成熟。

为此,他对于突然其来的骚动而感到错愕不解。

可是吃惊与慌乱不会改变,他在不久以后的一个傍晚时刻来临后,会长久的停留在分手的痛苦的深渊中,反复纠缠的命运。

还是那个闷热的夏天,却出乎意料下起了一场晴天雨,让人猝不及防。

也就是从那天以后,他开始喜欢独自在夜里行走,这是那段时间里遗留给他的一种特别的习惯,一直保持至今。偶尔伴随着行走时思维的不断延伸,总能让他轻而易举的抵达过去,和昔日的她相视而笑。

那天,雨刚停。他在喝掉整瓶啤酒之后在她写下来的分手协议上签字,她表情凝重地诉说,不想再过这样的不安分的生活,期望可以快速的离开。

他出乎意料在现实里不知所措以后故作镇定,他拍着她的肩膀低声细语的安慰,接着半蹲着身躯开始替她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为数不多的随身行李,他把衣物平整的折成对角,整齐有序地铺开放开床边,然后再一次装进箱子里,起身的时候嘴角还嘀嘀咕咕不停唠叨着要学会照顾自己。

然后,他走出房门。拖着行李箱落魄地走在前面,直到把她送上不远处的计程车跟前,交给另一个等候多时的具有深邃眼眸的男子。那张俊朗赶紧的表情背后是英气逼人的五官,在过份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清晰而立体。

同预言所预兆的一样,那青涩岁月里爱情本来的摸样被几经拉扯后崩断了。而当时失落的他正遭遇生活的威逼而走向成熟。他甚至从懵懂清纯到彼此心心相印、距离幸福还有一段路程。

当时的他看着她离开时流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而感到怅然若失。这谜一样的对场戏,让他看出了神。

然后,他稚嫩地站在原地故作镇定,以至于黑夜彻底降临后路灯如约亮起把他单薄的声影拉的很长,长到足够轻而易举的跨过被雨水冲刷过的路基,这些他都没有丝毫觉察。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这种近乎反常的怪异行为,是经历极度悲伤表现出来症状,而这场变故总是觉得场景似曾发生过,隐约在前些日子反复出现过预兆一样。

那段时间,他未曾发觉因为琐事而产生的争吵频率已然失控。

在一次分不清缘由的争执,她双手叉腰歪着脖子与他斤斤计较她对某一件事情坚决的态度与不满之后,彻夜未归。

他单纯的认为,那次会同大学里一样。一旦争执上升到吵架的温度,她总会固执的扭头走掉。然后在某个自习课后,他会收到一大堆过往送给她的东西,装在一个翻新过的甚至来不及封口的纸箱里托朋友转递给他,头筋、笔记本、挂链、mp4、一沓沓的书…然后,在他诚恳的道歉与表态下,第二天她总能心满意足的和好如初。

事实证明那一夜,比任何一天都要漫长而未知。

以至于,他在静谧的深夜,星光稀疏的天空的关注下,连续整夜近乎癫狂的疲惫奔走,连着手臂摆动的幅度前后晃动,他试图保持相对平衡不至于让自己在奔跑的速度的里失去重心。这种极搞怪的跑步动作与肢体形态,远远看起来应该极不协调吧。

而他全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着急忙慌的走向在他认为可能出现在他们熟悉的地点,与往返于出租房之间反复奔走,直到筋疲力尽。

那晚,他们甚至都忘了怎么“回家”。那天他把自己弄丢在黑夜里,却浑然不知。

第二天清晨,他在她工作的楼道里终于如释重负的见到她,她行走在欲言又止的风里,表情惬意的由远而近的走来。

他像只惊慌失措地迎面跑向她的时候,与她同时出现的还有那位俊朗摸样的男生,青涩表情背后是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尤其当冷硬的线条被他的突然出现而打破后,整个人充满了令人疑惑与不解。

这一点在他看来,完全是出乎意外的。

她别过头严肃地对他说,“你走吧!”

看到她坚决的转身,被一群朋友簇拥着准备离开,他突然找不到可接谈的话题,原来他们是那么的较真。

行走在风里他恍惚间发现,周边的景色不再是黑暗中点缀着金黄色灯光,而是在南方特有的湿冷空气浸润下,带点抹上灰的蓝。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反复琢磨着她对自己突然表现的冷落,使他的激动慢慢消亡,开始被越来越明显的沮丧所代替。最初的时候,他曾经期待着在某个转角上和她再次遇见。

那段时间,对他来说生活像极了一张扑克牌剪成了两半,无论如何拼凑都显得刻意。

他几次陷入了沉思,他极力想要爬出一个泥潭,却发现自己又处在一个更大的泥潭之中。他开始变得厌恶事态,几度把时间逼到角落,并不停地追问:如果那个黑夜没有让事情出现插曲,那么他们一定会继续生活;如果没有那么多平平仄仄的人物,在他们的生活圈里横冲直撞;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欲行又止的念头,在黎明前的夜里拉拉扯扯,如果没有被生活捉弄

也许…

然而线的那一头,依旧是安静的无声无息。他终于明白,属于他的风筝已经飘远。

后来,大约在冬季。一次商务宴席上,他被主办方盛情邀请合唱这首信乐团的假如,可能是喝多了洋酒微醺的缘故,仗着后劲说了一堆心里话,以至于第二天清晨醒来,朋友与他面面相觑,朋友意味深长的劝慰他,“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要强,应该努力的生活而不辜负任何人!”。

再后来,他似乎明白过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在内心的自他纠缠,他同时扮演了她和他,终于他精疲力竭地放弃了这种游戏,开始试着与自己和解。

失去是为了更好的拥有,明白要永远往前看,不能停留在过去痛苦的深渊中。只有当自己完全直面自己的伤痛后,才能治愈自己,得到永久的释怀。

当再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她时,他可以大方地回答:“缘分这种东西不能强求,她像极了那个追风筝的少女还有更好的未来。要走的人,终究是留不住,既然这样,不如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此后好几年,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又一年,他听说她又开始孑然一身在偌大的城市里奋斗,也就一直没有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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