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山比试（2 / 2）

几位书生当即高兴地围作一团，商讨第一题出什么，商量了一会也没商量出来用什么题，这是领头的书生说道：“一共二十道题，但我等总共不足十人，可每人先出一道，探探她的虚实，再从她不擅长的地方出题，如何？”几位书生连连道：“这个好，那除了四书五经诸位还擅长些什么？”

有答数术的，有答星象的，还有说作诗的，等等。

云衔山喝了口茶，耐心地等着对面人出题。

“桑土既蚕，是降丘宅土。厥土黑坟，厥草惟繇，厥木为条。厥田惟中下，厥赋贞，作十有三载同。此乃何地？”

对面一位座位靠后的书生缓缓问道。

云衔山看向他，青年人穿着一身青色衣衫，头上也只系了布带，云衔山将手中茶盏放下，抬头缓缓道：“兖州。”

青年人和周围的书生们相互看了眼，前面坐着的这位女子确实读过书，且颇为用功。

云衔山也打量着他们，除了那位青色衣衫的青年，那群书生中大半穿着都不算华贵，只能说看得出来家里供他们在学院里读书已是全力了。

按理来说寒门应当更加推崇女帝，毕竟先帝扶持寒门已久，若是没有女帝，任由其他与世家关联密切的王爷或宗氏登位，令寒门得入朝堂的春闱，是世家首要想取消的首要政策，不得入朝堂，便是任由寒门子弟惊艳绝才也无用了。

云衔山问题想地很快，便道：“若乘舟，汝弗济，臭厥载。以此评价一下尔等今日行径。”

为首的青年微微抽了口气，不是他被这句古文惊住了，毕竟《盘庚》哪位读书人没读过，但实在是她这个提问方式很像学院的夫子们。

其他青年也有这个想法，悄声问道：“你们谁有想法可答？”

一时之间，几人都有些沉默，说实在的云衔山言他们学识一般，也确实半点没说错，他们受燕王所托，来这宣扬女子为帝不妥一事，若是他们学识不错有望过了春闱，自然会爱惜羽毛，怎么会为了这点钱，掐断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