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耳语（2 / 2）

当柳夏失去感知后，莹莹的白光透过指尖向花茎传输着，慢慢的荷花变的灵动起来，脱落的那几瓣花瓣开始从新长出，茎杆的断口处开始长出如根须般的东西……柳夏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里，四周一片虚无，似黑非黑，连黑暗都感觉不真实，只有一个乳白色的晶体在他四周游走，当他准备抓住晶体时一切都瞬间消退。

“柳夏，你醒醒啊，你那么闲不住，躺在这里不觉得难受吗，我好怕你一直就这样躺下去，医生说你营养不良休克，可是你已经躺了好一个多月了，叔叔阿姨都好担心你，阿姨的头发都白了，你每天就这样躺在这到是什么都不要想，可是那么多人担心你，为你伤心，你好自私呀……”

耳边言冰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柳夏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动一动身子，可惜一切都变得徒劳起来。

“你记得去年的那个晚上吗？你也许忘了但我一直记得，学校边的的小巷子里，有一群小混混围着我准备欺负我，我那时候真的好怕，有那么多人从边上走过，只有你不顾一切的把自行车砸向那群小混混，抓着我跑了出来。”

柳夏很想起来对言冰说，我记得记得，我的车都被那群小混混给拆散架了，回家只敢和爸妈说车被偷了，被我妈念叨了一个月。你不知道那群混混在哪之后还想找我麻烦约架，我找了以前的同学还真的去了，男人的事用男人的方式解决，最后我把那个带头的混混打成猪头，自己的脸上也被抓了一道血痕。

“我知道你们之后又打了一架，虽然我不认同你的行为，但我知道那个想欺负我的人，被你打成了猪头，我真的好开心。”言冰顿了顿，摸了摸柳夏的左脸颊，“你每次都嬉皮笑脸的说疤痕是男人的勋章，可是我真的好心疼，我把事情都和家里人说了，小姑说你是蠢货幼稚，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直接找了学校附近的警察局，为什么学校附近的治安那么差，那些混混也被抓起来，接受了几天的教育，之后再也没有生事。”

我就说呢，那件事之后学校附近就没出现过混混，学校里混社会的见到我都绕道走，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被我的王八之气给镇住了。自恋的我那段时间还一直在小妞面前得瑟，臭屁地说什么“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啊，哥保护你呀……”，现如今想起来是那么羞耻，原来我尽然成了小丑。

如果现在能够行动和言语柳夏一定会跳起来，当时的他在小妞面前直接就是一个裸奔的公鸡在哪“咯咯蛋，咯咯蛋”的叫唤，好在小妞当时没有说破，要不然以柳夏的性格估计会原地社死。

耳边言冰低声的嘟囔变得断断续续，柳夏的情绪在剧烈的波动中，时而甜蜜时而羞耻时而莞尔。柳夏又丢失了五感，身处一片虚无之中，面前的晶体好似在转动又好似静止，看得柳夏一阵精神震动，一片扭曲。

柳夏再一次不知原因的从此方空间中退出，陷入昏睡之中。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晶体逸散出丝丝白线交织在他的灵魂之上，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触即退又上前挑逗。

当再次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时，柳夏听到的不是小妞的声音，而是妈妈季梅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憔悴，喉咙也变得十分沙哑。

“……你还记得当初你小的时候，还在老家生活，你爸过年务工回家。当你知道你爸第二天要走，当天晚上就趴在你爸身上，说这样第二天你爸走的时候你就能知道……”

“……可惜第二天你爸走的时候你没有醒来，你爸又不想吵醒你，就这样走了。你起来发现已经没有你爸的身影，你也没有哭闹，和往常一样，洗漱完，吃饭，就说你要出门玩。我就跟在你身后，看到你走到村口的大石头上，看着远方默默发呆……”

“……你那么坚强，一定会好起来的……”

柳夏在母亲的哽咽中五味杂陈，该死的晶体一定是它搞的鬼，上辈子怎么没有的事情，这辈子接踵而来，害人关心我的人徒增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