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卫梓舒（2 / 2）

“朱红还在查，总会有结果的。”

卫梓舒抿着嘴，轻轻靠在张影七的肩上，似乎在想心事。

桌上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张影七拿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仵世和霍阳德联手，奇袭近水楼台观，那帮道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云海褚家，从今日起不复存在。”

卫、兰两家和黑水堂调转枪口，将主要的攻击目标从郑家转移向褚家，多半也是因为卫洋洋的事。

“谢谢。”卫梓舒小声说，像只小猫般趴到张影七的耳边。

“真的不是你吗？”

张影七苦笑，皱着眉看向她：“还在怀疑我？”

“云海没别人能做到。”

“可当时我和你在一起。”

“在床上。”卫梓舒的眼神飘向一边，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对，是在床上。”

张影七再次靠近卫梓舒，鬓角的短发轻轻蹭她的脸庞，像另一只小猫，受了委屈无处辩解。

“所以——还在怀疑你的枕边人？尽管我连作案时机都没有。”

卫梓舒表情有些复杂，她将嘴唇靠上去堵住张影七的嘴，两人轻轻地纠缠在一起；忘情亲吻的间隙，张影七喷涂着热气，笑道：“今晚来我这边，我们一起睡。”

卫梓舒忽然不动了，她在张影七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顿时渗出丝丝血痕。

她笑得很甜，眼里却有湿润的光亮在闪烁，似乎随时会有泪珠掉出来。

“青州外堂堂主的影子可以完全伪装成人形，你手下的那些常侍知道吗？”

张影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俄顷，嘴角有一滴鲜血滑落，落到卫梓舒的衣襟上，立时桃红一片。

“我就像一个笑话，是吗？偏偏你自己要做苦情戏的男主……”

“你不擅长说笑话。”张影七的声音依旧无比温柔，眼神对着卫梓舒，却专门避开了她的眼睛。

“也不擅长分析问题——我能听听你的推理吗？”

“我不需要推理，我能嗅到你的味道。”卫梓舒的眼睛逼上来，顶着小巧的蔚蓝色的眉毛……

——对了，她是恶魔的女儿。

“你惯于伪装了。对他人，对自己。你甚至不稀罕给自己留一份真实……”

“我喜欢东方初升的朝阳，也爱西方的落日余晖，你说东西两派，哪边才是我真实的模样？”

“没有答案，你可悲地不在乎真假，或者爱上你的人更可悲……”卫梓舒的语气像撒娇，嘴角艰难地勾着一道笑。

“忘记可悲的真相才能拥抱幸福，这是我的生存逻辑。”

“或许我该跟你一样，把头扎进土里。”卫梓舒疲倦地低下头，喃喃自语道，“但我已经见识过星空的虚假，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张影七轻轻拂动她的发梢。

“我从来没有见过真实的星空。即便你认为自己眼前的星空是一片虚假，那也是我所能倾注的全部想象力，如其不够美丽，还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