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以一敌三(1 / 2)
“轰!”
一顶帝冠被轰了下去,砸入海中,让界海沸腾,激起了无边浪潮。
“混杖天龙岂会与虫蚁为伍,身为帝者,你敢向蝼蚁臣服,尊严何在!”
帝冠冲天而起,冠下的人影重新凝聚,那是法则的凝聚体,是烙印的显化,纵然被杀了,也能复活。
可真正让它愤怒的是,帝杖竟然堕落了!
“母鸡敢为小鸡与雄鹰拼死相搏,一界之母,又岂会连家禽都不如!”
白夜追来了,立在天穹,杖体下挥,光芒亿万丈,浩荡而出,一刹那间劈出了千万重剑光,镇向了帝冠,不给其喘息的机会。
“杀!"帝影发出长啸,看不清面孔,唯有一双冷冽而可怕的眸光在发出无比赤红的光束,一举洞穿大虚空,像是两杆沾染了帝血的无上凶矛,始一出现,就让这方天地都变成了血色。
“轰!”
剑光被粉碎了,两杆血色凶矛凶光骇人,杀气滔天,哪怕是已经躲的很远的诸王,头皮都在发麻。
但,就是那样两杆威能无穷的血矛,在一柄石斧面前,也被生生劈开了。
石斧古朴,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明明没有丝毫特殊气机,却可以劈开一切,哪怕是帝影都不敢与其撄锋。
看着那重新大战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仙域的群王心中充满了苦涩与不甘。
“等,说不定他们可以两败俱伤,到时候他们只剩下了两个巨头,我们不是没有机会。“有人开口安慰。
“不好,屠夫怎么那么冲动,他应该趁机先恢复一下伤势!“也有人突然指着远方,发出了惊声。
那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影,背影挺拔而坚定,步伐沉重而有力,像是背负了一片片宇宙,一步一登天,一步一轰鸣,让那道身影上都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熠熠光采。
这是一个修士信念的力量,有不屈的意志,也有自身的神采飞扬,仿佛回到了年少时遇到大敌般的热血沸腾。
屠夫好战吗?这是肯定的,身为一个专杀每个时代之巅生灵的狂人,屠夫骨子的战意比谁都盛,他始终在渴望着对手,同时,他的高傲也不允许自己就此将果实拱手相让。
“轰隆隆!”
一道剑光隔着很远就劈了出去,大罗剑胎
光辉璀璨,流动着光雨,弥漫着模糊景象,一剑夺目,斩破千古,浩浩荡荡而来,粉碎万物,不是劈向单独一人,而是将白夜与帝冠都覆盖了。
“蝼蚁、找死!"帝冠大怒。
白夜没有开口,却抬手甩出了一道接连天地的剑光,剑光三色,由帝杖而发,像是三生世界,一瞬间绽放出了亿万重锋芒,将那片区域淹没了。
“先镇压你,再解决那蝼蚁!”
帝冠趁机而起,带着无上威压,速度骇人,就这一丝耽搁,它就已经出现在了白夜头顶,降临而下,要戴在白夜头上。
这并不是要让其称帝,而是一记绝杀,任何仙王,一旦被这顶帝冠戴上头颅,恐怕等待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在降临的一刹那,它突然看到了对方的眼光向上抬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这意味着对方有时间反应,却没有躲避,而是任由自己降临。
“咚!”
随着一顶骨冠的落下,让白夜的身体都猛然一震,这种力道太恐怖了,像是无穷星体齐齐压来,重量无尽,哪怕是白夜,都感觉头痛欲裂,身体要忍不住崩开了。
同一时刻,还有一根根骨刺扎根在了他的头颅中,帝之法则顺着骨刺汹涌而出,要粉碎他的元神。
可就在此时,那头颅内的九条通天大道组成的祭坛
中央,一道如帝王般的身影也动了,他似乎早就等待在了这里,手掌缓缓抬起,带着神秘的波动一瞬间拍向了骨冠,让其一震,发出了一声怪叫。
“这是什么法!”
它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在削弱,虽然不多,却清晰的感受到了。
且对方的识海很古怪,浩瀚无垠,像是一方朦胧大宇宙,就连那九条通天大道都仿佛自九处天地尽头而来,这一端交织在一起,高高拱起,形成了一座承载着元神的无上祭坛,依稀还能看到坛下一片片枯萎的大道花瓣。
由花养神由坛而承神,这太古怪了。“锵!”
突然,一道无比炽亮的刀光也在这片世界中绽放了开来,璀璨的似要照耀永恒,打在了帝冠之上,让其再一次动摇,这一次,在它的体表竟然有虚无缥缈的虚影在出现。
“砰!“突然,外界亦在大震,帝冠被捶中了,一种特殊的震荡力量传来,让它凝聚的力量被生生震散,眼睁睁的看着那重影脱离,同时离开的还有它的力量。
“该死,小鬼!"帝冠大吼,帝之法则滔滔不绝,就连黑暗物质都在疯狂倾泄,彻底的狂暴
了,一个王而已,在帝道伟力面前,哪怕再惊艳,也要如履薄冰,它可以失误千万次,对方只要失误一次,就够死上千百遍。
最让它怒火中烧的是,它只不过沉睡了一些纪元而已,这世上何时出现了那些古怪的器物。
但,那些物质全被牵引了过去,对方不惧黑暗物质,反而在借之淬炼元神,那诡异的刀,又开始劈了过来,继续消减它的力量。
此时,在那外界,一众王则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帝冠啊,哪怕是巨头被戴上,也要倾刻之间死去,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可那白王并没有死去,双足踏入虚空,周身黑雾澎湃,一手帝杖,一手石斧,时不时的敲击一下头顶的帝冠,让其体表的震荡之力清晰可见,只是片刻,那顶帝冠竟然在挣扎着想要脱离。
“轰!”
此刻,在那远方,一道璀璨的人影也来了,环绕着密密麻麻的大道符文,一剑劈来,剑光煌煌,抖动天地。
就连那远方,都有一个浑身是水的女子从海水中出来了,她有青铜棺这种器物,又怎么可能会被一直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