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1 / 2)
暂且不说前往求取秘法的林俊海等人。话说待那日高建带着陈杳三几个安全重地海返回时已经是晚饭时分,而众人似乎都在等着他们一同动筷,桌上没事几乎分毫未动。殊不知就在他们聚餐的这个不大的圆桌上,半个时辰前经历过怎么样的无奈与愤懑。
“来,来,来!大家,吃饭了。”陈杳三的大姨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红烧年糕梭子蟹道。
“吃!青,来,今天和你不醉不归,反正晚上也不开车。来,多喝点,满上!你们两个也是,来!”棂峰的父亲棂怆提着几斤的白酒直往其余三个男人的大碗里灌,漫出的酒浆滴落在地,晕倒了几只嘴馋的家狗。
“不醉不归!干!”陈青喊道,三两白酒一口下肚。
“痛快!我也干了!”棂怆说道,“誤,咕噜咕噜,你们也别闲着啊。咳!咳!”
“慢点儿!急什么,孩子们都还没回来呢。”钱飞帮棂怆顺气道。对啊,那几个小毛孩哪去了?”
“别管了,又不都是几个月讲不来话的混球儿?你家建儿都十六了!灵鬼一阶,怕是你自己都不如他吧。”棂怆对陈查三二舅高穹说道。一筷接一筷,众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直到一向喜欢一个人搬张小凳坐在高高的门槛外吹着夏风吃饭的外婆陈枫红,幽幽说道:“他们去了地海。”
“乒!”棂怆筷子落在饭桌上,在瞬间的无声中出落得格外清晰。
“没事——搞不好他们只是闲着去逛逛,游个泳也正常。”陈青轻声道。
“不,他们带走了祖庙里的面具。”外婆补充道。
一阵沉默
“老婆子,别吓唬他们了。不就是个面具吗?我们这族的,哪个抛头露面不戴个面具。他们说不定只是去干点小事罢了。”
“呵呵。不管什么,你难道忘了那只手是怎么没的吗?老头子,那可是地海,又恰逢旧府开放”
“停!吃饭!”钱爽以命令的语气道,为做示范,还特意夹了一大块他不好消化的醋溜肉,往嘴里硬塞,“唔,吃啊唔,我可都吃了。”可众人依旧只是沉默。
“爸,我担心…”
“你担心他们和我一样被废了手掌,然后切断灵脉,被折磨成一个废人?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躲到这山沟里这么多年,你没有违背祖训,他没有,你也是,对!我更没有,没有!当初的事,肯定不会有外人知晓的。”
“爸,逃避是没用的!凭什么我们钱家人就必须在面具底下阴暗地残喘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宣告:‘……是我干的!’。您不敢直视恐惧,您能忍,我们也可以……可我担心啊!这几个孩子实在是太优秀了,我怕他们意气之下……”棂怆掩面道。
听着棂怆的泣怨,陈青也不住叹息道:“一个十六岁的灵鬼境天才;一个是来路不明的谪仙;不满十岁便得到祖碑认可的最佳传承者;还有我家那生来就牵连出祸端的绝世奇才。你们也能察觉到吧,陈杳三身上的百转修罗印吧,
虽然我封印了他的灵赋,但没想到他不仅成了灵皇,甚至还得到了最最神秘的八大原初灵石之一。让这么一群不凡之人,一辈子不能在这个世界上以自己的身份活着,唉——说句不该说的……”
“我们弃祖吧!”钱家的四个女婿齐声道,八只眼睛牢牢地抓着钱爽的目光,“用秘术消去我们的记忆,洗去我们血脉中的痕迹,几千年前的旧事真不值得赔上一代又一代天之骄子在尘埃中静默散去啊!他们,我们,都应该在世上有一个自己的‘名字’啊!而不是面,具!”
“胡说八道!”钱爽大怒,愤然起身,举起残余的右手对着几个正直壮年的大汉指指点点,“没理了,没理了!我们钱家守着这个秘密七千年了,牺牲了多少人的一辈子。你们今天说弃就弃,那些前辈的忍气吞声与卑躬屈膝被你们当成什么了啊!”
“绝不能弃祖。先祖修罗数千年前以命博大道,才为世人求取到最后的一线曙光。先祖将真相和毕生珍宝埋藏于祖庙,留下六字箴言,等待合适的后人将其解开,打开阴殿。可又有多少心怀鬼胎的人对其趋之若鹜。而在那之前,阴殿不能被任何人强行破开。否则谁也不能保证这最后一线曙光会不会也永远散去。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我们更姓为钱,隐而不出,出必魈面鬼脸,不显真名。以致世间所录要事、奇事,多少归于无名。压抑久了,不满很正常,老头子,没必要动肝火。现在要紧的还是先把孩子找回来。”陈枫红走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