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射箭到后来依然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1 / 2)
安倍晴明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祝我在这里生活愉快。
出门后他和那个穿黑红衣服的男人聊了些什么,离开了。
穿黑红衣服的男人也走进房间,我注意到他的衣服上印着类似枫叶的形状,这让我想到源氏家族的龙胆纹。
他坐下来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不太明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偏了偏头。
这让他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好理解,小咳一声后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其实你会哭成那样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朋友死在里面了。现在有好些吗?”
朋友?我和里面任何人的关系顶多就只有狱友。
看来他自己脑补了一出我哭的原因。
我为什么会哭连我自己都说不太明白,明明其他不认识的女人也好,翔子也好,都跟我关系不大,我却还是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而感到悲伤。
大概就像内心情绪的一种宣泄,是从小时候遗留到现在的。长大后我总以为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一套自己的思绪逻辑的我可以去改变些什么,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问到为什么这样做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但好像我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对于我认为错误的事情,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只能看着,那会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有点类似从小被父母虐待的孩子,长大后看见其他孩子被父母虐待自己却会感到疼痛和揪心一样,即使和那个孩子素不相识。
我想这和共情能力的强弱有关系,而我在某些方面的共情能力相当高。
所以我面对那些为了活下去而忍受羞辱,最后却还是葬身在巨石堆下的女性会大哭出来,我设身处地的过完了她们悲惨的一生,最后被砸下的石头压着,绝望地死亡。
但我没有怪罪谁的资格,因为我自己也什么都没有做到。
我告诉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他说那就好,然后问我知不知道家在哪里,他派人给我送回家。
我想到翔子的布袋,可那是翔子的家,我不可能真的带着这个布袋去翔子家,说翔子死了,但她死前给了我这个,说可以让我住在她家。
于是我摇摇头,想到也许正在找我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失神地说我已经没有家了。
他听后有些惊讶,让我节哀,随后说我可以在他下班后跟他去他家住,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叫我这段时间里就待在这里休息,或者在附近随便走走,不要走太远就行。
他大概是脑补出我一家人都死在那里了。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离开前,他突然想起似的,告诉我他叫源赖光,问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