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令狐趣事,衡山城中,万里独行(2 / 2)
令狐冲那小子到底没有逃过这一劫,以后且有的难受,至于生死如何,看他的造化啦,陆道爷看戏就好。
衡阳城里没甚热闹好看,他名单上的目标也闻风而逃,一时半会儿难以追索,陆泽暂时放过,径直行船到衡山。
他如今人憎鬼厌,一身的杀孽和麻烦,便不好再去人家宫观挂单。
好在船帮安排的妥当,早精心安排了闹中取静的房舍,全新的被褥,跑腿的小厮,丰盛的食物,保证他陆道爷能找到家的感觉。
陆泽表示非常满意,继续保持。
安置停当,照例是安排沐浴,洗去风尘,更换衣物。
其实他现在已经寒暑不侵,基本不出汗,新陈代谢远比常人慢,一个月不洗澡也没有灰垢,更无异味。
他能以真气流布体表,衣物纤尘不染,穿几天也跟刚洗过一样。
换成其他修道之人,怕是早已跑进山里闭关,一口气修到进无可进才会出来。
陆道爷却喜欢人间烟火气,照常保持良好习惯。
……
晚课之后,陆泽本打算做蛰龙眠,忽听外面有人喊:“不要走了淫贼田伯光!”
此时衡山城中汇聚八方奇人异士,高手如云,寻常宵小之徒早都收敛了爪牙,哪敢出来找刺激。
偏生这田伯光,仗着轻功卓越,竟胆大包天在城内逗留,大喇喇的睡在群玉院。
这里其实是日月神教的一个据点,他这种邪道人物住着正合适,本不用担心出纰漏,孰料有人半夜打架踩碎了他房间的屋瓦。
田伯光被打扰好事,恼火之下大声喝骂,被人听出来身份。
放在平时,一两个白道高手未必敢追击,也追不上。
现在满城都是正道人士,人多胆气粗,敲锣打鼓的一通吵嚷,登时闹得人尽皆知,纷纷群起而攻之。
田伯光裹着外衣狼狈逃窜,还不忘了咯吱窝里夹着自己的刀和行囊。
他如同风中落叶在屋顶飞纵,脚下轻轻一点,便能窜出三四丈,几乎看不到起落顿挫,真如流星赶月、陆地飞腾,没多大会儿功夫,便抢在包围圈合拢之前,冲出衡山城。
后边没了追兵,田伯光骂骂咧咧的系好衣襟,盘算着今晚围堵他的谁家有年轻闺女,回头要祸害几个来出了今天的恶气。
正赌咒发狠,猛不丁觉得周围气氛异常,他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拔刀在手,定睛看去,见一个人影站在几丈外。
“谁?!”
田伯光仔细一看,月光下,赫然是一位英俊无匹的青年,穿着宽阔道袍,单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上下打量自己。
来者自然是陆泽。
他也是随意穿了外衣提剑出门,仗着神识感应判断方向,再运少阳神功提起速度,后发先至的赶到了田伯光前头。
换成别的闲事他未必会管,但此等淫贼,遇到了一定要杀,这是积累功德。
田伯光不认识陆泽,但一看那张脸就觉得分外讨厌,皆因他自己长得丑,正经人家好姑娘看不上他,当淫贼也得用强。
此生唯一下不去手的是衡阳遇到的仪琳,那菩萨一般的圣洁面容令他自惭形秽,甚至兴不起邪念。
他便是为此憋了一肚子火,当然也有被令狐冲骗了两次的郁闷,正需要发泄的时候还被打断。
正好,可以拿这小帅哥去去火气。
想到此,田伯光甚至忽略了此人是如何截住了自己,脸上堆起狰狞之色,嘿嘿笑道:“小道士胆子不小,敢孤身一人来找田大爷的麻烦,合该你倒霉。”
晃了晃长刀,煞气外露,向前迫近。
陆泽无视他的威胁,却先问道:“你就是淫贼田伯光?”
“老子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恁多废话!”
田伯光焦躁的叫喊起来,下意识的忽略淫贼二字。
往常他一直以此为荣来着。
陆泽微微颔首:“你跑吧。”
田伯光一怔,蓦地醒悟过来,再看眼前这道士,恍惚融入夜色之中,凭他的眼力、刀意、真气居然都无法锁定。
看不出深浅,是个高手!
田伯光觉得喉咙发干,脚下作势迈步前行,却倏地斜穿出去三丈,好似有无形的牛筋绳扯着他身体,眨眼间没入夜色之中。
陆泽悠然念道:“游戏开始了。”
身子一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