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想要什么(1 / 2)
“贵人!臣给贵人请安,贵人难道不知今日臣来见你的缘故吗?”
高贵人被这抢白弄得一愣,面上的笑意也就淡了,心中的亲近反而化作一股不服暗自发作着。
心说这叔父到底不是亲爹,若是亲爹,怎么着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入着漫漫深宫,连家里一个信儿都不曾给她传来,明明叔父日日都能入宫面圣,这么些时日了,也没在万岁爷提过她的一句好。
若非她巴巴的给心软的叔母去了信,字里行间尽是哭诉之语,想来这位还想不起他有位亲侄女在宫中受苦呢!
先前明明是叔父给他父兄去信,叫她来京城享福,叔父打的什么主意她岂能不知,而今怕不是瞧着她没用了,这才爱答不理的,便是见了也冷着脸,这会子还要问她来见的缘故。
不就是叫她好好巴着万岁爷,还能是什么缘故!
高贵人抿了抿唇,着实不想说话了,她今儿早早起身便得叔父这般冷言冷语,心中着实难受,可不回话又是不该,他们高氏一族都得看着叔父的脸色呢,她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资格不答话、不示好?
“还请叔父直言,我又非叔父腹中的蛔虫,怎知叔父的来意?”
高贵人含着气儿答,高士奇怎能停不出她话间的生硬,一时间心头又暗火迭起,真想替他爹给她一巴掌好清醒清醒!
然当着人面儿呢,别说动手了,便是说话都不方便,高士奇便也暂顾不上说教高珵了,知又朝小高贵人陪笑去,使了银子,小高公公这才往外挪了几尺,虽还是能听见他们的话,然收了银子,便也晓得闭嘴了,高士奇再教训高珵便也得些自由。
之间他行至亭中立在高珵跟前儿,一张口便提了那日高贵人办的傻事。
“贵人既是要臣直说,那便别怪臣不给贵人留脸面了,你可对此地有印象?听闻日前贵人在这儿习舞习得颇好呢,大半夜的也不知消停,习舞习得我这一介外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贵人在臣府上住了月余,臣和内子怎不知贵人有这般兴致?内子收到了贵人的信,急得整夜整夜歇不好觉,还真当贵人过得不好呢,连连催促臣来看顾你,催着臣在万岁爷跟前儿提一提你。”
“也是这么一提才知,贵人这日子可不像是过得不好得样子,贵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你若想用,臣自是拦不住贵人,只是盼着贵人在用手段时也动动脑子,莫见了几个爱慕你的乡村野夫,便觉得天下的男人都任你拿捏了!”
高士奇这话说得不客气极了,比直接打高珵的脸都来得深刻,直说得高珵一阵脸红一阵脸白的,心里的怨气哪儿再发,只剩下惧怕了。
她不过是试了试罢了,谁道她的事儿竟都传到外头了,那外头人都如何说她的?万岁爷又如何看她?她自此真就再不会有宠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