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了然（1 / 2）

那鬼东西之前左冲右突而不得出的时候，叫苦不迭，后悔自己没有经受住诱惑，又后悔自己没有及时逃走。既然逃不掉，利诱又不成，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最后只有死路一条，那它现在就只能困兽犹斗。它将魂体变换形态，成为一头牛，恶狠狠地冲向姚起。

姚起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转念间又忍住了，他生怕这鬼东西又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便横左臂格挡，挥右拳反击。

灵魂碰撞产生火花，姚起看不到，他只觉得拳头破入了对方的魂体，凉凉的，止住了一瞬间的剧痛，而对方冲撞过来的余势未消，双角扎进自己的魂体。

姚起大喝一声，怒火中烧，之前没挡住它的左臂随之变得粗壮几分，撑开对方。双角离体，留下两个窟窿，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姚起不管不顾，挥出左拳，破入它的魂体，与右拳会合，然后双拳在对方魂体内乱搅。

对方瘫软倒下，姚起就骑上去，搅完一处再捅进别的地方继续乱搅，直到它不再发出凄厉的哞叫声让他心烦意乱。等姚起发现这鬼东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时候，他也脱力了，昏了过去。纵然他的身体还在挨姜名她们的打，他也没能保持清醒。

姜名她们看着姚起那半边身子不再反抗，但另半边身子也没个动静。姜名探了探姚起的鼻息说：“这是昏过去了。”

姚汉说：“这么不禁打啊！不过他醒来后到底是谁？”

姜土扒拉一下她之前打肿的那只眼，看着眼睛已不再是红色，便松了口气说：“应该还是他自己。”

姜名说：“还是小心一些好。不用再打了，不过也不能松手。”

然后她就把姚起绑得结结实实的，再让姜水备上几桶水。她们就围坐在姚起身边，把脚搭在他身上，双手解放出来干些活计。

姜名看着已经呼呼大睡的姜山说：“姜山这孩子很有天赋，能感知到鬼。只要他一直哭，你们就要小心了。”

姜土不解地问：“怎么还有鬼存在？”

姜名说：“那就天知晓了。”

姜石好奇地问：“妈，那你怎么晓得那是鬼，不是神呢？”

姚汉也很好奇，说：“我都不晓得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

姜名对姚汉说：“还好你反应不慢。”然后对姜石说：“先有怀疑，再试探出来的。”

姜水问：“是因为这所谓的大司命反而没有未来的姚起强？”

姜名点点头，说道：“姚起第一次被附身，姚汉都近不了身；他第二次被附身，姚汉却可以触碰到他。于是我就断定，第二次附身的无论是什么，都强不到哪里去。”

姜名哂笑了一下继续说：“可笑的是它还用成神的诱饵让我们为它出力。还好你们也不信。然后我就不跪了，它也没把我怎样，再之后就更大胆地试探了一些。”

姜木说：“怪不得，我之前还纳闷呢，你怎么会吃人？还有，我怎么不晓得我们还有个舅舅。”

姚汉一头雾水，问道：“怎么回事？”

姜名说：“它不是说自己是大司命嘛，我就小声跟它说我吃过一个人，是它安排的吗？我刻意压低声音，还是被老三听到了，耳朵真尖！”

姜木得意地笑了笑。

姜名继续说：“本来就是没有的事，我就看它是怎么个反应。它愣了一下，这就很有趣了。如果它真是一个掌管人生死的神，只不过是受伤虚弱了，那也不会因我唬人的一句话发愣吧。真神什么没见识过？”

姚汉点点头，但姜名话锋一转：“但我也不能就凭这一点就断定它是在装神，我又没见识过真神。如果它回答说是它安排的，那我就能肯定了。不过，它说那不是它安排的，是命运的安排。我就得再试探一次。于是我就问我妈和我兄长还活着吗？只要它说我并没有兄长，那我就甘心伺候它。而如果是含糊回答，那就棍棒伺候。”

姜土感叹道：“这鬼东西还挺奸，让它跑了就难办了。”话刚说完，姜山就哭了起来。姜土立即踹了姚起一脚，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拳脚相加。姚起却并无反应，只是身体因受力不均而歪斜。

姜土翻看一下襁褓，赶紧叫停，然后解释道：“是他尿了。”

姚汉甩甩手说：“打错了也没啥，不差这几下了。”

姜名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姜水提议：“要不我躺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