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时辰(1 / 1)
京中“献祭教放火引起爆炸炸伤炸死多名巡街官员”一事正式向大众公布。据上面给的解释,此次和信北州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封禁第二日卯时。
今天起得特别早的张笑愚陈迎秋俩人吃过了早饭后,正对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这天就应该出去放风筝啊迎迎,老在家待着可太没意思了啊啊啊。”
“不至于吧。不过这才第二天,具体封几天还不知道呢,往后可有日子够咱无聊的,要我说它封咱们就有问题,献祭教干的事儿,不去收拾献祭教,把老百姓家门口贴了封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陈迎秋话匣子这就算是打开了,“絮叨一早上了,一会儿我都耳鸣了都。”
“少来,烦我就直说,别道德绑架我。”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听着不重。两个人都能默契地听出来对方是在开玩笑。
陈迎秋还有个爱胡说八道的本事,像之前说自己会弹弦子是天神下凡教他的那回似的。这种胡说八道张笑愚一般一耳朵就能听出来,编得再像她都能听出来。
刚张笑愚早起练功夫的时候陈迎秋跟没睡醒似的,说话问一句只答一个字。后来张笑愚干脆不跟他说话了。
别的不论,单说封禁这事情,对张笑愚来说简直跟关禁闭一样痛苦。虽然说是在家,想吃饭能做,想睡觉有床,但是单凭没活干,见不到外人,也不能出去玩儿就能让张笑愚无聊地要死要活的。
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是劳碌命啊,闲不住”。
和张笑愚恰恰相反,陈迎秋恨不得天天蹲家里不用和任何人交集就能得钱在家还饿不死。
对此,他们两个互相理解不能。
午时。
拿着自己在外留学而来考来的鉴别师证明,结果成功落选的曹寄殊那日回来时便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在信国也考个证明。
这几日正好封禁,没别的事可干,曹寄殊便趁此机会把自己从前用过的书啊本啊翻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人打扰。准备下次文令府夏式时报名时去报名,把信国专属的鉴别师证考下来。
这一复习便到了午时,曹寄殊正欲起身去准备些午饭,突然间目光扫到了书柜角落平躺着放着的一张泛黄的宣纸,好像是杰斯先生当年在曹寄殊欧琼路她们回国之后用信国字提的一幅字,上书“未雨绸缪”。
据说杰斯先生并不深知其意,只是因为要送给信国的学生,所以随便找了个寓意还可以的词,写了几副字送给了他们几个。
别说,字写的还真不错。
申时。
宫绾儿小心翼翼地把通过了审的几副相对值钱的字画,用他们铺子里卖的,他们也用的框裱起来,再盖上一层绒面白布。
该横着放地上就横放,该平放就平放,摆的板正。这次拍卖会的规则是过审之后给一个木头牌子,大概半天之后上面商讨出拍品的初始价格,在牌子上写上物品名,初始价格。
亥时。
张凤竹躺在院里望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