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烧陶（2 / 2）

子轩问：“你们收武器吗？”

伙计说：“收的，要看成色。”

子轩从储物手串里取出了五把大刀，正是张家五虎的刀，李静自己用不上，看子轩没有武器，就都给了子轩。

伙计一看，招呼了老板过来，老板是个微胖的女人，她笑盈盈走下楼，一眼看到大刀，笑容就凝滞了，显然是认得这些刀的来历。她上下打量着子轩，问：“童子，你家主人命你来卖刀？”

子轩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立刻迎合地点点头。

老板又问：“你家主人是谁啊？”

子轩脑子一转，笼统地回答说：“我家主人是城主大人的客人。”

老板“哦”地一声，仿佛明白了什么，很大方的给了子轩5两黄金。子轩心里吃了一惊，这刀还能这么值钱吗？

有了钱，购买了一些家当，现在万事具备，然而对于惠佳的制陶质量，子轩和符玉都不满意，那些陶片，用手一捏就裂，唉，这质量，即使埋下去，过了数千年还是碎成粉了。子轩和符玉决定首先改进制陶工艺。符玉建议先建造个窑，但这样的建造太耗时，子轩怕李静在这里停留不了太久，于是他们决定建造一个简易的窑。

符玉利用现代知识，指挥子轩和广合拆了部分倒塌房子的夯土墙，利用夯土砖围绕成一个带缺口的圆形的开放式窑墙，在下方的地上挖了洞和通道，方便空气从下方进入，红陶窑就算是建成了，虽然简易，也比原来露天烧制要强不少。

再然后是制胚，为了能在短时间做出尽可能多的陶器，子轩要求广合制作最简单的碗，广合的操作很熟练，一只手在碗内顶着，另一只手拿一个包着麻布的石头进行拍打。符玉本来还想教教他们旋转拉胚的方式，但现场实在没有工具，只好作罢。

制胚完成后，绘画图案是关键，一是要尽量精美，符玉担心如果不够精美，不容易被博物馆展出，二是画的内容必须具有鲜明的特征，不能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想到的图案，这样符玉才能比较容易地在博物馆里找到它。最后，符玉要求子轩用黑木炭作画，这样容易用碳粉颗粒来检测碳14。

到底画个什么好呢？这可就难倒了子轩，他从来没有经过美术训练，犹豫半天也下不了手，最后还是符玉说，“你不如写个符号吧，比如口诀里的那些文符，这样的文字，到了现代只有我认得。”子轩点点头，他让广合用黑木炭粉涂满碗口一圈，然后自己用石头刻出一个符号，有点像两马拉车，符玉认得，此字念“po”，类似“破”。

广合从小跟随父母制陶，也常常帮忙绘画，一手画功几乎青出于蓝，他在一些碗上画上了鱼，看上去也有几分生动。这碗装上水，还真有点像养了一碗鱼苗呢。广合还捏了个葫芦的胚，但子轩制止了他，因为制作空心葫芦太费时间了。但是符玉却喜欢那个造型，

“你忘了吗？我的名字就叫葫芦啊。”符玉对子轩说。

想起当初符玉用外号来骗自己，子轩哑然失笑，“好吧好吧，我让广合也捏几个实心的小葫芦。”

子轩把几个胚碗放进窑内，铺上柴火，最后的烧制开始了，要烧多久？却没人知道，广合说，他家过去烧陶，是烧到火自然熄灭为止，这是他家一贯的方法，子轩并无经验，只好姑且遵循，燃烧开始后，他向底部的空洞扇风，用来增加温度，窑内熊熊的火势，黑烟熏黑了夯土，上升飘向天空。

忽然天上飞来一人，正是陆皓天师兄，他虎目圆睁，问：“你们在做什么？”

子轩赶紧上前行礼：“师叔，是我，我在烧制陶器，想做几个炼器的胚子。”

陆皓天扔下一句：“捣什么乱。”就飞走了。

子轩心里嘀咕，怎么就捣乱了？

经过2个时辰，第一炉陶碗出炉，效果无比的好，也让广合惊喜万分，赶紧把碗拿去给娘亲看，没想到只是增加一个简易窑，质量明显不同。看着窑内黑漆漆的炭黑，子轩直接堆进去新的柴火。

然而就在此时，远方传来爆炸声，紧接着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城楼又一次燃起火光，子轩远远看到，跟上次一样，又一道遁光飞起，然而这次陆皓天已经占得先机，一道冷光从空中劈下，“轰……”火光从空中炸开，一股黑烟迅速炸出，一时间天昏地暗，不可视物。

等浓烟散去少许，子轩看到一个人，踉踉跄跄跑过身边，子轩看得仔细，那就是昨天那个掳走女人的大汉。子轩心念一动，用手一指黑漆漆的窑内空间，大汉立刻会意，赶紧躲进去，钻进窑体下方的通风洞，子轩还用柴火铺满窑体。刚做完这些，陆皓天和李静都寻到了这里。

“子轩，你怎么在这里？”李静问。

“我在这里烧陶，我想做几件炼器的凡胎，”子轩一指陆皓天，说，“刚才师叔才来看过的。”

陆皓天不耐烦地说：“你还没入山门，别叫我师叔，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黑衣大汉跑过？”

子轩说：“好像有个极快的人影，但我没有看清。似乎跑向南边，出城了。”

陆皓天说：“他中了我一剑，应该跑不远的，我们追！”说完，师兄妹两人向南追去，结果一出城，就暗暗吃了一惊。